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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新县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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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几个村子的人,看见刘家村的村民没有为田里的庄稼而忙碌,而是四处闲逛,加上张振的刻意宣扬,刘家村有了水车的消息不胫而走,引来了大批的其他村子的人来观看。
  其他村子的人,看着水车自己把水引到河沟里,很是惊奇,刘家村的人都很骄傲的说着水车的种种好处。
  其他村子的人带着各种复杂心情回到自己的村子,果然没多久,其他几个偶有来往的村子村正都汇聚到了刘继业的家里,来取经来了。
  与此同时,张振怀里揣着水车图纸的备份,坐着大山驾驶的牛车再次来到了新县的南门。
  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以及摇头晃脑的的书生才子,再想想刘家村那些为了生存而挑水浇地的村民们,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
  都说条条大道通罗马,而有的人注定生在罗马,人的起点本身就是不同的,谈何人性平等。
  不过张振也没有埋怨什么,世界从来没有绝对的平等,这些人能在这里悠闲作乐,是他们父辈努力打破头顶出来的。
  带着复杂的心思,张振让大山自己去逛着玩去了,根据自己上次的记忆,张振再次来到了新县县衙的大门前。
  张振上前看着门前的两人并不是上次的那两个人,对着二人道:“这位差官,劳烦通报主簿,就说新县秀才张兴汉求见,有要事相商”。
  虽然张振穿着一件非常破旧的衣服,但是衣服却是代表读书人身份的儒衫。
  而且张振一副自信的表情,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模样。
  所以张振并没有遭到轻视,何况还自报秀才身份,说不准哪天就金榜题名,那时候就是进士老爷了。
  一位差官道:“这位相公还请请稍等,我先去去请见周主簿一下”。
  ······
  县衙后院,新县主簿周泰此时正在与一位年轻人人交谈,态度很是恭敬。
  如果张振在的话或许一眼就能认出来,此人就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并且在福满楼喝过酒的常笑。
  周泰看着眼前这位自己并不认识,但是带着宫里面令牌的人,不知突然找到自己所谓何事,回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并没有违法之事才算是静下心来。
  周泰小心翼翼的道:“这位上差,不知道突然寻找下官,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下官帮助。”
  常笑道:“你不必拘谨,我是偶尔路过此处,闲来无事,一来想向主簿你询问一故人而已,你切不必多虑。二来嘛,公主在新县有份产业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
  周泰笑道:“下官自然是知晓的,不知上差问此是何缘故”。
  常笑道:“近日以来,大唐多个地区连连遭遇干旱,新县也是如此,公主殿下农田在新县地界,敢问主簿,你可想到,解决此次干旱的法子。”
  周泰道:“不瞒上差,多日以来,下官也是绞尽脑汁,可是也毫无办法,上报州府,刺史府那里也是无果,如今大唐新立,工部产不出适当用具,河南道治下百姓,只能靠人力,牛车等物取水灌溉农田,下官也是无法。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还望大上差理解”。
  常笑道:“近日我也有所了解,此事非是你之过,本人自会禀明上官”。
  周泰道:“谢过上差,下官这就去略备薄酒,为上差接风洗尘”。
  常笑道:“这道不必,只是小事想请主簿帮个忙,你是新县主簿,可曾知晓,一个叫张兴汉的书生”。
  周泰道:“兴汉”?
  常笑惊讶道:“你知晓此人,可知此人现在何处”?
  周泰正准备说话这时门外差役道:“周主簿门外有一书生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周泰道:“你先带到书房去,没看我正在会客吗”。
  差役正准备出去常笑阻止道:“慢着,对周泰道,既然是要事相商,就请进来吧,我的事情不急一会再说不迟,不可因为我耽搁公事”。
  周泰道:“既然如此,依上差所言你把那名书生带进来吧。”
  “是”。
  等了良久的张振终于看到差役出来:“相公,主簿请你进去”。
  当张振出现在周泰和常笑面前时。周泰道:“原来是兴汉哪,快来坐,来人上茶”。
  常笑也惊讶的道:“张大哥,居然是你”。
  张振也惊奇道:“常兄弟,居然是你,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张振坐下后:“对着周泰道,先生,学生前来有重要事情找先生商议”。
  周泰抚须道:“可是兴汉想通了,要去洛阳书院读书”。
  张振摇头:“并不是此事,而是关乎天下万千百姓的事情”。
  周泰道:“喔,兴汉,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关乎天下百姓”。
  常笑也道:“小弟也有所好奇”。
  张振道:“如今天下大旱,河南道,河北道,关内道,甘南道皆有所波及,百姓所种之物缺乏灌溉,作物干枯,前朝水车在战乱毁于一旦,州府之内无水车可用,百姓劳辞辛苦,却也跟不上土地所需,学生只好制作水车图纸,特来献上,希望先生派快马送往长安,以解天下干旱之苦”。
  此时周泰才面色大变:“兴汉,那图纸可在身上”。
  张振取出来道:“此图便是水车制作制图,请先生过目”。
  周泰严肃问道:“依据此图做出来是否可用,有待考究”。
  张振道:“学生已经在村中做出来了,一架水车汲水量,日夜不停可灌溉田地数十亩,且与前朝有所不同,此水车不需要人力,依靠风力,水力便可日夜不停地出水”。
  周泰惊喜的说:“如果是这样,兴汉你可是立大功了,我这就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往长安,你解了陛下的的燃眉之急,当今天子恩泽四方,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你立此大功,一个八品官是少不了了,以后你我说不准便是同僚了”。
  张振一听还要给八品官马上说道:“先生,切不可,在信中替学生请功,学生,志不在此,还望先生谅解”。
  周泰一听:“那怎么行,这不是欺骗陛下吗,况且你读书不就是为了光宗耀祖得吗,怎么反而推脱开来”。
  常笑要说道:“是啊张大哥,别人挤破脑袋想当官,你还往外推,哪有你这样的,真是世间少有”。
  张振道含笑道:“我自有打算,请先生见谅”。
  周泰道:“既然这样,我考虑一下”。
  张振道:“如此学生任务已经完成,那就先告退”。
  周泰看着手中的图纸对张振说道:“兴汉一路小心,本官就不送了”。
  望着张振消失的的背影周泰说道:“真乃君子,奇才”。
  常笑也好奇的看着消失的张振道:“是啊,有才能,却不愿做官,少见,实在少见”。
  毕竟古代读书人,十年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得吗。
  常笑又拿出令牌对周泰说:“此份图纸,事关重大,你马上派人六百里加急送往长安,交到陛下”。
  周泰道:“是上差。”
  常笑说完快速的往张振消失的方向跟去,山子也紧紧地跟着主子的脚步。
  张振正在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一看居然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常笑,说道常兄弟,好巧啊,又见到了”。
  在县衙里见到这个人,张振就知道常笑家里有些实力,既然碰上了,聊聊也没有什么不可的:“对常笑说,常兄弟如若无事,你我二人边走边聊如何”。
  常笑道:“正有此意,常笑问,张大哥既然不怎么出门,为何对天下的事如此清楚”。
  张振说:“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的罢了,算不得了解”。
  常笑道:“大哥既然献上水车图纸,解救天下陷于旱灾的黎民百姓,想必也是心怀天下之人,为何不愿意做官,造福一方百姓哪”。
  张振总不能说嫌弃八品官太小吧,毕竟当初可是有人说,要给自己一个王爷做做哪,八品,貌似实在看不上眼。
  张振摸着鼻子道:“不可说,不可说”。
  常笑无语道:“你这个人真奇怪,水车那么重要的东西说给别人就给别人,还什么都不要求,你要知道,这个足可以让你名流青史啊,真是看不懂你”。
  张振微小道:“水车之物,小道而,不足挂齿”。
  常笑一副被打败的表情:“哪在大哥你眼里什么才是大道”。
  张振觉调斗这个女扮男装的很有意思,:“说道,不可说,不可说,一份神秘莫测的模样”。
  常笑一副被噎着的表情郁闷的道:“不知道就不知道,装什么高人”。
  张振揶揄的道:“如果我说出来,今天常兄弟就要请我吃饭,任何地方由我做主哦”。
  常笑想了想说道:“只要你能说出来,我就是请你吃饭又有何妨”。
  张振道:“那可就说定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常笑道:“等等,你要是说不出来怎么办”。
  “那么,我就任凭处置”。
  “好,那你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张振道:“有经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神鬼莫测之计,包藏天地之志,算不算大道啊”。
  常笑愣愣的道:“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等厉害的人,”。
  张振道:“天有不测风云,万一就有哪,说不定你眼前就有一个啊”。
  常笑愣了一下,眼前,然后才明白张振说的就是他自己“你可真够厚脸皮的”。
  张振也哈哈笑道:“有没有人不说起码我说出来了不是”。
  正说间,看到前面一间醉红楼的建筑:“常兄弟,你我二人就在前面一座如何”。
  常笑一看愣了“这不是青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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