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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公子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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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周大虎扶着王大娘走回自己家的时候,张振向着四周的人拱拱手告辞。
  周围的所有人举手还礼,很自觉为张振让开了一条路,看着张振的眼神,依然是怯怯的。
  看着周围人的样子,张振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吓着他们了,都是平民百姓的,哪听过那么恶毒的刑法。
  没有管周围人的目光,自己释然的走了出去,反正只是一面之缘而已,管他们怎么看待自己哪。
  因为遇到周大虎的这种事情,张振弄得自己的心情异常糟糕,不由得思念起起后世的亲人。
  虽然自己这些天一直在心里暗示自己是个大唐的人了,不是后世的大三学生张振,而是金陵秀才张振,张兴汉。
  可是一旦有触碰自己内心深处的激发点后,自己还是会情不自禁的低落,就像周大虎的事情一样,说不准那件事情,就会触碰到自己的情感禁区。
  看来融入大唐适应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还是得慢慢来,给自己足够缓冲的时间。
  走出了周大虎家所在的街道,一道声音中性的声音传来:“公子请留步。”
  张振一个冷子抽来,公子请留步,还好尼玛不是道友请留步。
  想起后世一部书{封神榜}里那个神奇的到人,一句请留步霍霍了多少大能,坑害了多少英雄豪杰。
  转身一看,一位扎着书生头饰,身着月白色长衫的青年俊公子,姣好的相貌,接近一米五的身高,腰间挂着一个白色雕饰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
  乍一看来,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只是年龄未免太小了点。旁边跟着一个带着蓝色长衫,眉清目秀,身材略显得矮小,身背书箱的书童。
  有书童跟着背书箱,想来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就算不是达官显贵,也是家境殷实。
  打量完眼前的人张振拱手道:“不知兄台唤我何事,我们相识吗?”
  年轻公子道:“兄台,在下姓常名笑,字,公乐。我们不曾相见过,我们也不相识,只是刚才见到兄台才识非凡,想和兄台聊聊而已。”
  听着常笑的的声音,张振越发的觉得别扭。
  仔细向常笑看去,眉清目秀,薄薄的嘴唇,微小的鼻梁,虽然刻意演示,柳叶眉的痕迹依然隐约可见,皮肤比较一般男子更为白皙。
  而且耳朵珠圆玉润,上面的穿孔让张振瞬间晓得了,这个叫常笑的少年,只怕是个女的吧。
  想来是为了出门方便,才女扮男装而已,只不过装扮的很是拙劣,有经验的,想必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了。
  常笑看着神采俊朗的张振愣愣的看着自己,脸色泛起了微红,眼神有点躲闪的冲着张振喊道:“兄台,兄台。”
  听到常笑说话张振回过神来尴尬道:“常兄勿怪,在下刚刚想到了一点事情,在下张兴汉,江南人士,不知道你要找我聊着什么事情啊?”
  听完张振介绍自己,常笑道:“原来是张兄,不知此刻张兄何去啊。”
  张振发现常笑是女子身份后,看着她学男的作揖的动作越看越是别扭。
  看着她刻意压制自己嗓子,张振也没有点透她女子的身份。她既然这身装扮,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况且和她又不相识,说透了想来两人都很尴尬,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自己不尴尬,也别让人尴尬。
  于是也不点透,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张振道:“闲来无事,闲逛而已,常兄弟哪,要做什么。”
  常笑说:“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去前面酒楼坐坐,张兄意下如何。”
  常笑对张振发出了邀请,张振正苦于没有银钱去见识一下大唐的酒楼,如今有人请客,正合了自己的意。
  况且,看着眼前的常笑,也不是像差钱的人,于是说道:“乐意之至,那么,常兄弟请。”
  “请。”
  福满楼前,看着张振三人走了进来,小二连忙招呼道:“三位客官,不知打尖还是住店?”
  张振笑道;:“你见过大中午的来住店的吗,肯定是吃饭了。”
  小二陪笑道:“是小的嘴笨,您几位别见怪,三位楼上请,不知道三位客官吃点什么。”
  张振打量酒楼的布置,在小二的引领下,跟着常笑上了二楼。
  找了个靠窗子的跪坐下常笑说道:“小二,把你们的拿手好菜给我们挑上几个,再来一壶好酒。”
  这时旁边书通道:“公子,老爷不让您饮酒的。”
  常笑笑着说;“我就少喝点,无碍的。”
  书童欲言又止,最终没敢说什么。
  张振心道“看这等家教,只怕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顷刻间,小二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二位公子请慢用。”
  常笑先给张振倒上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杯子冲张振说道:“张兄,你我今日初见,也是有缘,咱们兄弟干上一杯。”
  张振举杯示意,也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这酒楼的酒水,的确比刘老汉给自己的杂酒要好喝上不少,不过,依旧一股怪怪的味道。
  常言道,都说酒桌上亲近关系最快了,这不刚喝了一杯常笑就脸色微红着说:“张兄,小弟尚有一疑问,还请张兄不吝指教。”
  张振放下酒杯道:“指教不敢当,探讨而已,常兄弟请问?”
  常笑揶揄玩笑的的道:“刚刚听闻张兄说,朝廷新下了律法,凌迟等刑法,为何小弟却不曾听说,况且当今陛下施行仁政,这等恶毒的刑法,想来是不会有的吧。”
  听完常笑的话,张振有点不好意思,当然不会有了满清十大酷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于是张振尴尬的摸着鼻子说道:“常兄见笑了,那只不过是为兄,为了震慑周大虎那厮,随意说说而已。”
  常笑笑道:“张兄,你可真是大胆,这可是妄议朝廷啊虽说我朝不以言论获罪,但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只怕……”
  张振道:“此事,可大可小,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常笑眯眼说道:“兄长这是要我为你保守秘密吗?那么,这可要看你的诚意了。”
  常笑一副吃定了你的模样。
  张振也愣了,只怕常笑这丫头是想压榨自己点什么东西东西啊!可是自己一穷二白,只怕她会失望所归啦。
  不由得说道:“常兄弟,为兄如今孜然一身,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有心无力啊。”
  常笑道没有物品相送,那就送别的吧,小弟今日见兄长言辞犀利想来是文采非凡啦。
  “别的?不知你要些什么?”
  常笑道:“你我皆是读书之人,我想见识见识兄台的锦绣文章,张兄意下如何?”
  张振一听再次愣了,对古人这个有事没事就写诗,写文章的爱好操蛋不已。自己哪里会作什么狗屁的诗啊,我认识它们,它们不认识我啊。
  张振尴尬道:“常兄弟,你这是为难我了,我才学浅薄,哪里会做什么诗啊。”
  常笑诡笑道:“既然兄台这么谦虚,这样的话我就只好逢人便说,兄台妄议朝政咯。”
  张振并不知晓,唐代极少以言论获罪,,只要不是大逆不道的词汇,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没想到自己忽悠了别人,如今又被别人忽悠,果然是报应不爽哪。
  张振急忙说:“别·别··别,我作诗还不行吗。”
  没办法,不会做,自己还不会背吗,不会抄写吗?后世有那么多作品可以借鉴,反正也没有人知道,只是脸皮有点热啊。
  常笑向书童叫到:“山子,准备笔墨,让张兄留下墨宝。”
  没办法,赶鸭子上架吧,张振只好说道:“为兄就用前些日的所见所闻作诗一首,浅陋之作,还望常兄不要见笑。”
  常笑手持毛笔道:“兄台请说,小弟为你题字如何?”
  张振正考虑要用什么字体作诗,听到常笑给自己代劳,正中下怀。
  既然如此,常兄请听:“羌村。”
  群鸡正乱叫,客至鸡斗争。
  驱鸡上树木,始闻叩柴荆。
  父老四五人,问我久远行。
  手中各有携,倾榼浊复清。
  苦辞酒味薄,黍地无人耕。
  兵戈既未息,儿童尽东征。
  请为父老歌,艰难愧深情。
  歌罢仰天叹,四座泪纵横。
  常笑看着由张振唱贺自己提笔的诗词,久久不语,片刻功夫,拱手说道:“张兄果然大才,想必兄台见到的情景正是隋末,百姓流离失所的场景了吧。”
  张振哪知道杜诗圣见到的什么场景啊,自己只是借鉴一下而已,无奈的笑道:“见笑见笑,浅陋之作,算不得大才。”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日薄西山的太阳想到刘继业他们还在南门等候自己便向常笑说:“今日酒足饭饱,多谢兄弟款待,来日方长,大哥先告辞,你我兄弟有缘再见,倒是你我二人再次把酒言欢。”
  常笑也看着外面的天色:“既然如此,有缘再会,我就不送了。”
  张振起身下了酒楼向着南门走去。
  楼上常笑对着除了酒楼的张振喊道:“张兄,诗作作何名讳?”
  张振回到:“无名氏,张兴汉皆可,兄弟你可随意为之,告辞。”
  看着消失的张振,常笑低语道“张兴汉,我记住你了。”
  常笑对着书童说道:“跟着他,看他在何处落脚。”
  山子一鞠躬:“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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