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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敬往事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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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是自己此刻最深切的体会了,独自在异乡尚且能回,可是眼前。
  张振以前只能从李诗仙的诗文里体会那种孤独的感受,如今轮到自己才切实的体会到那种天涯旅人的孤寂感。
  举目无亲,何其悲凉啊。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没人能明白自己的处境,给别人说了只怕也会被当成神经病看待。
  第二天,太阳刚刚爬上树梢,办好张振户籍的刘继业一大早便让他的儿子来寻找张振,让他去家里聊一下具体事情。
  刘承业道:“张老弟,阿爹让我寻你,说是官府的身份凭证到了,让你前去一下。你看不知道你现在方便吗?”
  张振心想,老子叫刘继业,儿子叫刘承业,看来对自己家抱很大的期望啊。
  “方便,刘大哥请等一下,我洗漱一下,马上就来。”
  清洗后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村正刘继业家里。
  “张小哥快进来坐,你的凭证已经办理好,只要你在上面签个姓名,就可以在刘家村长久居住了,等官府批定,还有二十亩永业田可以领取,到时候小哥去县城证明一下就好了。”
  听到终于可以有自己的田地可以领取了,张振少不了一阵激动,心里总算踏实了,总算有了安家立业的资本。
  张振道:“实在有劳村正了,近日如果闲来无事,还劳烦村正陪在下进城一趟,我一个人只怕是……”
  刘继业说道:“这自在情理之中,小哥不必见外。你的身份凭证下来如此之快,并非我帮的忙,一大部分原因多在于你自己的身份原因。”
  张振奇怪道:“我的身份?怎么回事,还请村正告知怎么回事?”
  张振不解了,难道自己是某个大家族的权贵子弟?
  刘继业抚摸着胡须道:“如今天下兵戈已息,百废待兴,当朝皇帝求贤若渴,如今我大唐建立之初陛下欲招揽天下仁人志士,以治天下,恩泽以万千百姓。”
  张振明白了,古代读书之人少之又少,大部分又被世家贵族所豢养,读书之人显得尤为珍贵。
  自己是一白丁家族出身,没有多余的阻碍。
  况且在县衙看来,自己治下多一学**归是好的,万一学子里如果有人高中,对于府衙来说,又是一笔优厚的政绩了。
  再说了,就算不是读书之人,各道,各府现在都急需人口,多一个人,总是好的。
  张振道:“原来如此。”
  只见刘继业从衣袖了掏出一张纸说道:“县里主簿大人说过了,这封信交给你,看过以后,如果有意且去县里寻找,到时有这张荐信,自会有人带你前去,小哥你看如何?”
  张振接过,看着上面的繁体字,还好前身的知识还在,不然一脸蒙蔽,就尴尬了。
  张振第一次见到这个时代的书信,看到信封上写着,张秀才亲启,张振也不避嫌,当着刘继业的面直接打开书信看着上面的内容:
  帝登基初,天下大定。志士思明君,百姓思安定。今帝有道明君,期得忠诚志士。弟即文名在身,于今定于洛阳之都,望得再进,金榜题名。持此书,于洛阳文院,师闻此书,定当予之。
  武德九年
  新县主簿周泰
  看到张振看完书信,刘继业问道:“张小哥有何打算,是否打算再次进书院进学,等当今皇上开了恩科,也好更进一步?”
  张振把书信折好道:“村正大人,可否容在下考虑几日,再做决定。现在该如何,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刘继业道:“这有何妨,毕竟是以后的大事,自然不可以马虎决定,此事完全由张小哥自行决定,主簿大人并无逼迫之意,等小哥想好之后,告诉我也不晚。”
  张振道:“如此一来那就告辞了,我回去之后定当认真考虑。”
  刘继业没开口相送,似乎欲言又止,张振奇道:“村正可是有事,用得着在下,尽管说来,无妨,只要在下办的到,绝不推辞。”
  刘继业说道:“既然这样,老朽就厚着脸说了,承业想必你也熟悉,常年忙碌,只是我的小孙子今年八岁了守着家里这些薄田始终不是出头之路啊。我想让他跟着你读书,将来不至于守着这田地一辈子,你且看如何。”
  张振心里毙了狗一样,全村子就你有三百亩田地,你这是薄田,我他妈不是乞丐了吗?
  说乞丐都不足以形容自己也就没有比乞丐穷的了,不然我还能降一级,总感觉这页没自己的立足点。
  想虽然是这样想,但是毕竟没法说出来。张振道:“这有何难,等我处理完这些繁琐的事情就让承业儿子来找我,我会教导他的。”
  刘继业满脸吃蜂蜜一样的说道:“那真是太麻烦小哥了。”
  张振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除了承业儿子,全村的孩子都送我那去也没关系。”
  刘继业惊讶道:“这··这·能行吗?”
  张振道:“教一个也是教,几个也是教,只是大家的想法您呀,一定要做好,不想的不要强求。”
  刘继业大声道:“谁敢反对,我不打断他的腿,只是只是······”
  张震说道:“您但说无妨。”
  刘继业脸憋的通红的说道:“张小哥村子里的情况你也了解,给先生的学粮钱,大家怕是都拿不出来。”
  张振说道:“这没什么太大关系,我刚来的时候,孜然一身,承蒙邻里乡亲帮助,得以活命,教孩子读点书能损失什么,不妨碍。”
  刘继业道:“那真是太感谢了,你给了乡亲们一条活路啊。”
  张振说道:“不须如此见外,不过学堂可要乡亲们自己搭建,不然我也帮不上什么。”
  刘继业抚须大笑说:“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如此,小子告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刘继业忙着学堂的事情,张振盘坐在凳子上,看着桌子上的身份凭证,喝着刘老汉送来的米酒,沉默不语。
  此时张振内心极为复杂,一方面想着后世的种种,一方面想着此时自己才算真真正正是一个大唐人吗?
  自己心里是否真正的融入了这个时代,这个让人骄傲的时代。
  回过神来,不想了事实已经如此,我敬往事一杯酒,再爱我也不回首。
  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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