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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陈德军还是没有跑掉。
他与周合兴一样，都被小黑咬断了不可描述的二兄弟。
不过，陈德军不愧是做老大的，他并没有像周合兴那样痛得晕过去，而是在眼看跑不了，他直接将偷到的“药方”交给了姜宝，让姜宝去找尹昙迪来救他们。
姜宝眼见来的村民越来越多，而陈德军和周合兴两人暂时又失去了行动能力，他只能带着药方开车先跑了。
因为他相信凭着尹昙迪的能力，肯定可以救出陈德军和周合兴，所以他并没有惺惺作态地演一出《英雄本色》。
等张华赶到的时候，姜宝已经跑了，而看着门口陈德军和周合兴两人的惨样，张华和李金、王奎等人，也息了还想揍他们一顿的念头。
“李叔，王叔，谢谢你们了！”
张华向李金和王奎两人道谢后，也直接报了警，并且还打了救护电话。
随后的一晚上，不，此刻都已经算早上了。
张华几乎都在派出所里渡过，又是录笔录，又是各种协助调查的，好一顿忙乎。
而咬人的小黑，警察们在夸赞它的同时，也在了解到张华还没给小黑打疫苗的情况后，当场就要求张华赶紧去给它打疫苗，不然，以后不给他养。
对此，自以为理亏的张华也只能唯唯诺诺地应着，并不分辨。
农村养狗可基本没有打疫苗的习惯，尤其是一些农户散养的狗，那根本不可能花钱去打什么疫苗。
因此，张华就这样习惯性地忘记了。
实际上，小狗打疫苗也要两三个月后，只是小黑长得有点唬人，看起来像是一岁的成年狗，警察不了解情况才有了这么一个可以理解的要求。
而从来没有给狗打过疫苗的张华，也自然不知道打疫苗还有时间的要求。
所以，警察怎么说，他就怎么听，并没有想到警察的要求实际上是错的。
“哎，张华，醒醒！”
昨晚没睡好的张华，在录完笔录后，并没有回家，而是装着药方被偷了，很着急的样子，直接在派出所里等消息。
只是，等着等着，他就睡着了。
嗯，张华还是演技不够深，没有读过《演员的自我修养》，不然，一个被偷走号称价值上千万药方的人，又哪里会睡得着觉呢？
好在，警察同志们也没有上过表演课，看不出张华的真假。
所以，来喊张华的黄如山看到张华刚睡醒时那幅憔悴的面容，不由心生同情，说话的语气都放缓了。
“怎么样，人抓到了吗？我的药方追回来了吗？”
张华睡眼惺忪地醒来，看到是熟悉的黄如山警察，他便揉看眼眶，直接反问道。
“人是抓到了，不过，是他自己来自首的。”
黄如山如实相告道：“至于药方，他则直接否认了，他说他们是听说你家发财了，才见财起意，去偷钱，并不是去偷什么药方。”
“这话你也信？”
张华反问道：“而且，我已经告诉你们了，被抓的那两个我有印象，是当初跟着那个什么海陵首富的儿子尹昙迪一起来的，你当时不也在现场吗？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
“我没忘！”
黄如山摇摇头道：“我知道他在说谎，我也知道他们可能跟尹昙迪有关系，或者直接听命于尹昙迪。但是……”
说到这，黄如山顿了一顿，盯着张华，话锋一转道：“但是我们没有证据。”
“你们警察亲眼见到，还不算证据吗？”张华反问道。
“那是之前见到，不是现在见到。所以不能算证据。”
黄如山见张华还要说，便摆了摆手阻止道：“你先别说话，我跟你说个我们调查的情况，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好，你说！”张华面无表情地回道。
“我们的同志刚刚去泰临集团调查了员工档案，但资料显示，去你家偷东西的三人，同时在昨天下午辞职了。”
黄如山深吸了一口气道：“换句话说，从昨天下午开始，他们就跟泰临集团，跟尹泰迪没有了从属关系。自然，他们去你家偷东西，也跟泰临集团和尹泰迪没有了任何关系。”
“你不觉得这个太巧合了吗？难道你们就相信了？”
张华其实对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换他是尹昙迪，他也会早早就撇清自己。
只是，想归想，该有的愤怒和态度，张华还是要表现出来给警察看看，同时也希望借此给警察施加一点压力。
“我们当然不信，可不信又有什么办法？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一切都要讲证据。”
黄如山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而且，我忘了告诉你，来自首的姜宝，已经把罪名全部扛了下来。”
说到这，黄如山顿了一顿，迟疑了一下，才咬咬牙又说道：“因为你的药方并没有公示过，也没有国家专利，而且我们也没有找到你口中说的药方，所以我们没有办法按照你药方的价值来给他们定罪。
并且，现场我们没有搜查到他们有盗取现金，你的笔录中也只说了你的药方失窃了，而没有说其他财务被盗。
因此，他们只能算是入室盗窃未遂。
再加上你的狗还分别咬伤了两个人，并且还伤得那么严重。
所以，他们的罪名实际并不大。可能也就拘留几个月吧。”
“几个月？这么轻的吗？”
张华不可置信地反问道：“我的狗可是咬伤了两个人的命根子，如果只是几个月，那他们几个月后出来，还不跟我拼命吗？你们这是想我死吗？”
“除非你能证明你的药方确实存在，并且价值非常大，而且真的被偷了。不然，我们也没有办法。”
黄如山无奈地摊摊手道。
“你说了等于没说，就算我证明了我药方的价值，可你们没找到药方，我又怎么去证明是他们偷了？”
说到这，张华气愤地站起道：“算了，不说了，越说越气，你们就等几个月后来给我收尸吧！”
话落，张华直接甩手走人！
黄如山和其他警察见到了，也没去拦张华，因为类似张华这样的案子，他们已经见得太多了。
说到底，法律是人定的，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警察的保护也是有限的，这人呀，有时候还是得靠自己！
现实就是这么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