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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沙布冲刺而来时,白克自然选择躲闪,原因无他,正如沙布所言,白克的身体力量的确远不如他。
白克从小身子积弱,即使后来机缘巧合下治好了,但也仅是修为上追了上来,他的身体素质比起奥贝武族人的确不如,又何况是沙布这类从小接受高强度锻炼的佼佼者。
因此,白克选择的武器是飞刀,他擅长的也是迂回远攻,运用脑子作战,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选择跟对手近身作战的。
可,一昧的躲避是无法取胜的,而白克又不想纠缠过久,否则不但暴露实力还会损失大量体力更有可能会负伤,他要快速解决战斗,因为后面还有两场战斗要打。
尤其是最后一场,他要想胜图獒,前面就不能浪费太多体力。
心念至此,躲避中,白克左手往腰间一撇,划破食指,鲜血从细小的伤口里涌现……然后食指顶上右手掌心,不知在动作些什么。
呼!
附着斗气的短棍再次抡空,沙布冷笑道:“怎么?吓得只知道躲避了吗?我看你能躲多久!”
话音一落,棍影挥得愈加凌厉刁钻。
脚底斗气喷涌,躲过数次进攻的白克落于远处,左手食指终于离开了右手掌心……再次笑了起来。
“该结束了。”白克望着暴躁袭来的沙布淡淡道。看他的样子,似乎这一次不准备躲避进攻了。
沙布略微一愣,随后大吼道:“正好!这一击就砸断你的骨头!”
沙布高举短棍,速度不减,向白克直袭而去。
看着正面袭来的沙布,白克脚下陡然发力,爆发出最快的速度,抬掌正面迎上!
“疯了吧!他竟然敢跟沙布正面相接?而且连武器都不使用!”
“沙布的短棍砸到他身上,恐怕他的骨头都要粉碎了。”
“简直是找死!”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就算刚才对白克印象有所改变的人们这时也不看好白克,毕竟这是正面相接,拼的只能是实力。而他虽与沙布同为一级灵武者,但沙布的肉体力量却要远胜于他,硬拼之下必要身受重伤不可!
黑獾佣兵团的众人也是皱起眉头,白克向来不擅长近战,更别说与人正面对拼了。可此刻为何如此?竟然选择与擅长近战的对手正面对拼。
孟心努着嘴,思索着白克方才食指顶在掌心的怪异动作……
观战台上,达克族长最为震惊!沙布的肉体力量他可是很清楚的,在族中这一代人当中都是佼佼者,甚至能与图獒正面对拼数个回合,而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若是想赢一定要运用他那灵活的脑子才行,怎么……居然选择了正面硬拼!
达克神色紧张,似乎担心下一刻自己的儿子就会重伤倒地……
带着极度自信的微笑,白克的手掌在短棍落于他身上前一刻,按在了达克的胸膛。
可是,下一刻短棍就会落到他的身上,如此重击至少也要让他断几根骨头……可,白克为什么在笑?台下的人不明白。
当白克掌心接触到沙布胸膛的那一刹,从他嘴中吐出一个诡异的音节。一阵冰蓝涟漪光华自掌心散开,光华所过,寒霜浮现……以沙布的胸膛为中心,冰霜迅速凝结,蔓延。
沙布双瞳惊聚,一阵极度泠人的冰寒自胸膛传出,心脏骤然一顿,就此停住……冰霜自内而外凝结,当然也冻住了那只挥动短棍的手。
一阵冰寒的白气从沙布微张的口中漫出,整个人如同雕像似的,凝滞了。
“怎么回事?”台下一片哗然,不知沙布这究竟是怎么了。
“动手啊,沙布!你在干嘛!”沙布的同伙们在台下着急大声喊叫着。
白克收回手掌,食指抚了抚鼻梁,站直身子,三根手指按住沙布的额头,轻轻向后一推,沙布就那样直直的摔躺在地。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场景,震惊了观战的所有人。
就连奥贝武部落见多识广的长者们也满脸茫然,没有一个能弄清白克究竟使得什么招法。更别说擂台下的那些普通族人了,一个个面目愕然,全然不知白克是如何做到的,竟然能将人凝成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监考官来到擂台上,探查沙布情况,手探鼻息,再听脉搏,赫然惊怔,转头质问道:”他死了?“
听到“死”字,台下的人群炸开了锅!
沙布不过是胸膛让白克按了一下,这样就死了?那简直也太可怕了!短暂的惊愕过后,便是愤怒,虽说决赛对决刀剑无眼,但都是同族中人,不会尽下杀手,哪像这样……一个照面人就死了!
为了防止这样的声音传到后方,白克开口了,淡淡道:“他没有死。只不过被我冻住了心脏,带他下去泡进热水里或者用火系斗气化掉寒气,自然就会恢复心跳和呼吸了。”
听到这里,监考官放心的舒了口气,同时看向白克的眼神有些异样了,一个照面就能将沙布瞬杀,这样干脆利落的击败沙布,恐怕就连图獒也没办法做到……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监考官很困惑,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做,送沙布去医疗室,耽搁久了恐怕真的会丧命。容不得他再胡思乱想,救人要紧,抱起沙布,快步闪走了。
走时对另一个监考官交代几句,那人脸色一惊,随后点头,上了台。
这监考官上台后压了压手,示意人群别再喧哗,高声道:“第七轮对决,胜者,白克·奥贝武!”同时举起了白克的手。
而台下,大多奥贝武族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望着胜出的白克,神色复杂。
啪,啪,啪。
观台上,响起了有节奏的清脆掌声,这声音不大,只有在观战台上的人才听得清楚。
“达克族长,你果真生了个好儿子啊,没想到竟将实力隐藏的如此深……”
达克左手边的一位长者开口言语道,他眼睛微瞥过来,眼神中有隐晦的异色。
“诶,杜迪长老说笑了。”达克摆摆手,笑道:“这小子能有这份实力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明明离开部落时还弱得很呢,这一回来,还真让人刮目相看呢阿!哈哈,想必是出门历练这几年里碰到了什么奇遇吧。”
杜迪不置可否的微微颔首,转过头去,望着擂台不再说话。
于达克左手旁落座的德拉长老诧异过后,挑眉看了一眼杜迪,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轻吹轻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