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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笑道:“这有什么恼的,老太太未免太小看我们了,本来就是送给老太太的,老太太想送谁就送给谁,倒是我们想得不周全,单给老太太送而没想到他人呢。”
贾母听了摇了摇头,很是慈祥的说道:“难为你们这么小的人了,能记得有了好东西就给我送来就很好了,哪里能想得那么周全,再说你舅舅舅妈们也不差这口吃食。”
探春在一旁看着,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刚吃进去的荔枝也感觉不到甘甜了,看林晔一脸得意的坐在一边,不由得眼珠子一转,朝林晔问道:“这时节荔枝可不常见,表弟和环弟能弄到这么些荔枝,想必是花了不少钱吧?家里每个月给的例钱虽说是由你们自己随意使用,到底也得用在正道上,男儿家的不比我们女孩子,哪能把钱都花在吃食零嘴上,便是表弟用自己家中的银子,也是浪费的很呢!”
迎春听了怕二人在贾母面前闹起来,便跟着说道:“三妹妹说的有道理,表弟和环弟岁数不小了,要接触的人也多了,免不了迎来送往的,虽说这些都挂在公中的账上,但免不了有着急事情来不及从家里拿钱的时候,所以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大手大脚的了。”
林晔正吃着荔枝呢,听见迎春和探春的话忙吐出核来,摆了摆手笑道:“多谢两位姐姐挂心了,这些荔枝啊还真就没有花钱,是我用一首诗换来的,所以不必担心我没有钱花,再说就算我一时不趁手了还有我姐姐和二姐姐肯把钱借我呢。”
因为心里讨厌探春,林晔再话里直接把探春省略了,意思就是明摆着告诉众人,探春与我不熟。
贾母早就听贾政说过,虽然不知道诗的具体内容,但用一首诗从平阳公主手底下逃过一劫的事还是清楚的,所以听了林晔的话也没有多奇怪,反而是贾宝玉和三春听了都惊讶起来,贾宝玉平素一读正经的书籍就头疼,反而是诗词歌赋这上面很有天赋,当下就要追问诗的内容,却冷不防从外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哎呦我来的可是凑巧呢,刚到门口就听见有人说用首诗换了好东西来了,快与我说说是什么诗?”
众人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史湘云来了,林黛玉便看了探春一眼,笑道:“刚才三妹妹还说我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的,见了老太太这里有好东西就眼巴巴过来分润,不过照我看来啊,云妹妹才是真的长的顺风耳和千里眼呢,在家里就知道老祖宗这里有好吃的,大老远的跑来蹭上一口,也不嫌累的慌。”
屋里众人听了除了探春都抿嘴笑了起来,贾母佯怒的轻轻打了一下林黛玉的后背,说道:“越长大越发的学坏了,知道这几天你心情不好谁也不见,想着云儿与你关系最好,所以我今儿一大早就派人把云儿接过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耽误到现在才来,这还没进屋呢,就被你这般打趣。”
史湘云一进屋就看见众人都在,便笑着问道:“刚才是谁作了诗,快快与我道来,让我也品鉴一番。”
林晔站起身笑道:“是我作了一首诗,只是作的不好,云妹妹听了可不许嘲笑我啊!”
说着林晔就把史湘云推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指着跟前的荔枝说道:“今日我就是用了这首诗换了这些荔枝,都孝敬给老太太了,老太太怜惜我又给我这么多让我吃,我平素不爱吃这个,姐姐跟前也有不少,我正发愁怎么办呢,可巧你就赶上了,这些就全予你吃吧。”
林晔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贾母刚才把荔枝都分出去了,身边就留了一点,要是给了史湘云贾母就没得吃了,但是旁人都有单史湘云一人没有也不好看,从别人那里要回来一点给史湘云吃就更不是个事了,林晔一直信奉一点就是既然送礼就要把人送满意了,让人挑不出理来,不然就白费劲儿了,所以这时候林晔就干脆把自己这份给了史湘云吃。
贾母也才发现这个事情,人岁数大了记不住事,分的时候把史湘云忘了,正要把自己那份给史湘云的时候,就听见了林晔的话,心里说不上感激,却也对他会来事的行事作风满意不已。
史湘云坐下来之后才发现每个人身前都摆放着一盘子荔枝,尤其是贾宝玉那里最多,连贾母身前都只是一点,哪里不知道在她来之前就已经分完了,林晔是怕自己尴尬才把他的那份送给她,再结合进屋时林黛玉说的话,史湘云顿时把她没进屋时发生的事推算个七七八八,感激的看了林晔一眼,才笑道:“那妹妹可就不客气了,谁让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听见林姐姐再说我的不是,这叫姐债弟偿,你还是快快说你作的什么诗吧,我倒是好奇什么好诗能换的这些荔枝,让咱们姐妹都沾了光,你说是吧三姐姐?”
史湘云这话头一转竟是问向了探春,探春听了勉强笑了笑,说道:“云妹妹说的极是,我也是好奇着呢。”
史湘云便把目光投到林晔身上,催促之意显而易见,林晔也不吊众人的胃口,把《过清华宫》又说一遍。史湘云听了拍手赞叹道:“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晔哥哥作的确实妙,小妹平日里自负才学,在诗词一道上除了林姐姐谁也不服,就是爱哥哥都差我一筹,不想今天听了你的诗,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
贾宝玉听史湘云话里有贬低他的意思,也不在意,反而跟着赞同的说道:“云妹妹说的极是,林妹妹的才情我向来是钦佩的,你也要比我这个榆木疙瘩要强的多,亏得我还自负的以为家中兄弟中数我的诗词一道最擅长,不想还藏着晔表弟你这样的大才,可真真是羞煞死我了。”
林晔微微一笑,对着贾宝玉说道:“我这就是一时来了灵感作的,平常没有灵感是断作不出来的,哪像表哥你可以随时随地的都作诗啊,任何题目都难不住你,我在这方面可比不上你啊。”
贾宝玉听了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实在是这些年被林晔和贾环的表现压得喘不过气来了,要不是有贾母的宠爱王夫人的关照,恐怕过得比当初的贾环都不如呢,这时候听见林晔承认在某一方面比不过他,心里哪能不高兴呢。
林黛玉看见贾宝玉的得意样子却是看不过眼去了,尤其是林晔自进屋里来之后先是受探春的奚落,后来更是把最爱吃的荔枝都让给史湘云了,可以说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了,哪能再让贾宝玉压上一头,便说道:“说你作的好就是作的好,谦虚个什么劲儿,就这首《过清华宫》,我便是作不出来,平常的诗作个千首万首,又有哪个及得上这首?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耍着宝玉玩呢吧?”
看着贾宝玉脸色僵在那里,林晔心里觉得好笑,也不与林黛玉反驳,径直拉着凳子坐在史湘云旁边,和史湘云说了几个笑话,逗得史湘云不时大笑起来。
合着让了荔枝不算,你还和人家说笑啊,林黛玉一旁看着生气,干脆离了贾母身旁,拉着惜春到一旁去说些道家的理论去了,因为林黛玉修炼的是道家功夫,对道家文化涉猎颇深,惜春自小不在父母身旁,离情冷性,也对道家感兴趣,一来二去这两人感情倒是比旁人好了不少。
剩下三人迎春木头人似的性子,只知道下棋读书,探春又被几人怼了一顿正生闷气谁也不理,贾宝玉竟是找不到一个聊天的人了,每次厚着脸皮凑到林黛玉惜春跟前插话,没说两句的功夫就被惜春赶了出去,而林晔那里他又犯憷不敢去,只得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发呆。看得贾母是一阵心疼,可是又没有办法,各人有各人的喜好,总不能强拉着人去喜欢贾宝玉吧?
贾母想着贾宝玉房里那么多漂亮的丫鬟,好歹能陪他说话解闷,总比这么发呆要好,要是这么发呆下去宝贝孙子闷出病来可就不好了,便找借口说身子乏了需要休息,把众人都遣回去了。
因为林晔搬到外面住了,空出来的房间便收拾收拾做了史湘云的临时住所,所以林黛玉姐弟和史湘云一路说说笑笑的一道走了,看得贾宝玉是羡慕不已,要不是林晔也在就恨不得一块儿跟了过去,好在他心里清楚林晔不喜欢他跟林黛玉一起玩耍,只得遗憾的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去了,把贾母分给他的荔枝都分给了院子里的莺莺燕燕,以袭人为首的丫鬟们都围上来嘘寒问暖,这让贾宝玉备受冷落的心感到了温暖。
说起袭人这个名字,还是前几年林晔给起的,因为这个时空陆游还没有出世呢,袭人在贾宝玉那里还叫花珍珠这个名字,有次一起顽的时候听见贾宝玉这么叫,林晔听了心里老大的不得劲儿,大概是处于一个强迫症的心理吧,林晔便建议贾宝玉给花珍珠改名字,并说出“花气袭人知昼暖”这一句诗,贾宝玉也是个贪新奇的性子,听了这么古怪的名字当时就同意了,所以花珍珠就这么的神奇的又改成了袭人这个名字,每次听见贾宝玉叫袭人这个名字,林晔心里就舒服很多,实在是不得不说强迫症这个毛病是真的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