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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悲催贾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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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宝玉把通灵宝玉托在掌心,怔怔的问道:“它也有思想吗?那我刚才摔它会不会把它摔疼了?”
  林晔摇了摇头,指了指通灵宝玉,说道:“这你要问它了,我哪里知道,想来它跟你这么久,一起从娘肚子里出来,你们几乎就是兄弟一般,感情肯定深厚,只要你给它道歉,日后好好待它,它就会原谅你了。”
  贾宝玉连连点头,双手捧着通灵宝玉,一句句的说着对不起,然后痴傻了一般的朝外走去。贾母见状心里担心,忙挥手示意下人们跟着不要出事。
  贾母招了招手,把林晔叫到身前,笑道:“你宝哥哥是个纯朴善良的好孩子,跟一张白纸似的,也亏了今儿你在场,劝回了他,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地步呢!”
  还不是你们惯的,这么大的人了,幼稚的跟小孩子似的,林晔心里嘀咕,嘴上却是谦虚的说道:“哪里是我有办法,还是宝二哥的性子好,但凡有理的话都能听进去,一点都不挑我的理,论理该是我感谢宝二哥才是。”
  房中几人又闲聊片刻,又有人进来问如何安置林黛玉姐弟,贾母说道:“如今已是残冬,寒气还是太重了,把宝玉挪出去,让玉儿和晔哥儿住在碧纱橱里,等来春暖和了再收拾住处吧。”
  林晔忙上前说道:“外祖母安排的极好,外孙原不该推辞,只是姐姐自小身体就弱,自会吃饭起就会吃药,后来遇到一个异人传了一套呼吸吐纳的法门,每日早晚练习,身体这才好了起来,这门功法练习的时候需要身处僻静无人的地方为好,外祖母这里人来人往,是荣国府里最热闹的地方,会影响姐姐练功的,还望外祖母另选一个地方吧。”就因为这碧纱橱的事,引来了多少诟病,不少人都说林黛玉住碧纱橱没事,但是贾宝玉也在问题就大了,两个表兄妹住在一起,随着年龄的增长,到底还是不便啊!
  林黛玉不知道林晔为什么这么说,练功虽然需要安静,但也不用安静到到僻静无人的地方吧?基于对林晔的信任,林黛玉看了林晔一眼,到底没有拆穿,在贾母看过来的时候点了点头。
  贾母惋惜的叹了口气,难过的说道:“我可怜的玉儿,身体竟这样虚弱,需要早晚练习那什么功法,到底是苦了你了,害得我想要和你多亲近亲近都不能,罢了,今儿天色已晚,再安排房间也是来不及了,就在碧纱橱休息一晚,明天我安排人给你们打扫出一个院子来,平日里练完功之后,一定要多多的陪伴我这个老太婆啊!”
  林黛玉和林晔都应承了下来,贾母见林黛玉姐弟随身就带了一个嬷嬷两个丫鬟,王嬷嬷年纪极大,而雪莺雪雁又都年纪小,担心照顾不好林黛玉姐弟,便从身边的两个丫鬟给了林黛玉姐弟,一个叫鹉哥也就是后来的紫鹃,另一个更有名,竟是晴雯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看到晴雯伫立在身旁,林晔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心说贾母怎么这么大方,这晴雯不是宝玉的吗?贾母怎么给了他呢?
  百思不得其解,林晔干脆就不想了,坐了这么些日子的船,虽然吃好喝好休息好,到底没有在地面上踏实,所以林晔在上床之后,很快就陷入了梦乡,晴雯照料林晔入睡之后,心神不属的坐在了旁边的小床上,看着熟睡中的林晔,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原本晴雯是贾母培养好日后给贾宝玉的,晴雯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谁知道今天来了个表小姐,表少爷,晴雯就被贾母送了出来,还不是伺候表小姐,而是伺候表少爷,对于晴雯来说,不蒂于晴天霹雳,在贾府里,贾宝玉的地位多高啊,为人又随和,对女孩子好,几乎贾府里所有的女孩子都想到贾宝玉身边当差,而这个才见面的表少爷,刚来第一天就上蹿下跳的,又是教训贾宝玉,又是推辞贾母亲近的意思,怎么看都是个不知好歹的孩子,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晴雯陷入深深的愁思里去。
  另一旁林黛玉也有些睡不着觉,实在是今天林晔的表现异于往常,以前林晔虽然时不时的冒出些孩子气来,但说话做事还是极有章法的,哪像今日这般四处得罪人,怎么能不引起林黛玉的怀疑,偏林黛玉还是敏感多思的,总觉得林晔这么做是有他的用意,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用意,叫自负聪慧的林黛玉怎么甘心,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白日里发生的一切,看能不能从中寻出端倪。
  除了贾母这里有人睡不着觉,此刻贾府里还有一个人或者说还有一房人没有入睡,那就是贾琏那屋了。
  适才王熙凤对着贾琏嘴皮子跟机关枪似的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心里苦楚难当,独自坐在床沿落泪。贾琏才归家,一路风尘仆仆心力交瘁,还被林晔一个小孩子耍了个遍,心里早就窝着股火,满心以为回到家能受到家里妻妾的关怀,没想到进门来就被王熙凤骂个狗血淋头的,真真是晦气不已,有心想要骂回去,一是深知王熙凤的厉害,心里发怵不敢还嘴,二是少见王熙凤落泪,可见是伤心了,心中一软,到底是勾起了自幼一起玩耍长大的情分。只得强忍着不耐烦,不顾身体的疲惫,好言软语的哄着王熙凤,他却不知道女人这种生物,你不哄还好,一哄反而哭的更厉害了,直到过了半夜了,王熙凤哭累了,才消停下来,贾琏松了口气,不但没了睡意,反而精神了起来,双眼喷火的看着贾母院子的方向,直等天亮就要和林晔一决雌雄。
  第二天清早,林晔早早就起来了,在晴雯的服侍下洗漱了一番,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在一个空旷的地方站定,随即打起了太极拳来,现阶段他身体未长成,灵巧有余气力不足,要是与人动手,只能靠太极拳这等以柔克刚的功夫,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太极拳,而是张三丰传下来可以运用内功的太极拳。
  将将打完一遍太极拳,林黛玉也起来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眼神幽怨的看着林晔。
  林晔一看乐了,笑着调侃道:“哎呦我的好姐姐,你这双黑眼圈还挺别致啊,在船上和杨伯伯闲聊时说的西蜀有种动物,叫食铁兽的,就和你现在一般模样。”
  林黛玉啐了一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担心你这个冒失鬼,昨日呛这个怼那个的,才来一天人就叫你得罪个遍,叫人家以后怎么看待我们?要是丢了父亲的脸,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林晔摸着头嘿嘿一笑,有些事不好说,总不能说这是为你好吧,说了她也不一定信,干脆就没有解释,转身又去练他的太极拳了。
  林黛玉见林晔什么也没说,心里更气,只是现在人多耳杂的不好多说什么,便娇哼一声,也寻了个空旷的地方,同样练起了太极拳,毕竟林黛玉修炼了九阴真经,和太极拳同属道家功夫,正好相得映彰。
  紫鹃和晴雯哪里见过有人这么练功的,只觉得身形腾挪之间,手臂上下伸展之际,有种说不出的韵律,看着像舞蹈一样,姿态美丽,不像说的那样练功倒是像在跳舞。
  林晔打了三遍,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便缓缓手势,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仔细倾听其中居然夹杂着贾琏的声音,人声太杂,没听清在喊什么,不过语气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贾琏同样顶着一双黑眼圈出现在林晔面前,进来看也不看就大嚷大叫道:“林晔这个黑了心的小屁孩在哪?”
  原来昨晚后半夜的时候贾琏就打定主意给林晔个好看,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贾琏从怒火中清醒过来,毕竟林晔现在住在老太太院子里呢,跑到老太太院子大吵大闹,他爹知道了能抽死他,便又打消了这个主意,谁知道早上起来后,王熙凤仍然没有好脸色给他,和平儿一起冷言冷语的嘲讽他,最终,贾琏爆发了,我还没朝你下手呢,你倒先下手了,害得我家宅不宁的,本着我好不了你也别想好过的念头,贾琏怒气冲冲的就朝贾母处走来。
  王熙凤一见贾琏黑着脸摔门就走,心里也没在意,等下人说贾琏朝贾母处走的时候,顿时慌了,连忙带着平儿追上去拦下贾琏,可这时候的贾琏早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谁说也不好使,闷头就来到了贾母的院子,这就是刚才林晔听到的动静。
  看到贾琏一副要拼命的架势,林晔不慌不忙的收势吐气,来到贾母院子里一颗大树前,抢在贾琏说话前一拳打在了大树树干上,众人都惊讶于林晔的举动,全朝他看去,连贾琏一时都忘记说话了,只见林晔把手拿开,树干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拳印,尤其是拳头上的四个凸起更是清晰可见。
  众人见了都倒吸了口冷气,看看林晔,又看看那个拳印,都愣在了那里,尤其是贾琏,他可是知道这颗大树已经有百年的岁数了,长得是粗壮无比,三个人手拉手才能抱住,本来下人嫌碍事想要伐去,贾母念及大树有百岁高龄,生长不易,留了下来,却没想到这么硬的树居然被林晔一个小孩子一拳打出这么深的印,这要打身上可还了得?光是这么一想,贾琏就心里就打了个激灵,满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
  林晔举手吹了吹一点红印都没有的拳头,朝着贾琏状似天真的问道:“链二哥这一大清早找我何事?莫不是在船上跑步跑习惯了,想要找小弟一起陪你跑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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