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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姆罗德一条腿跨在女墙上,已经准备好跳下去英雄救美了,但是一看这情况,又默默的把腿收了回来。
城墙上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顿足捶胸,死了爹妈一样难过。
这几年纪嫣然艳名远播,提亲的王族和大臣将领,数都数不清有多少人,却均被纪嫣然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逐一严拒。
这些人里或许有那没去提亲的,但也只是自觉没机会而已,其实私下里无不做梦都想着把纪嫣然收入私房,日夜玩弄。
只不过慑于她有魏王圉和信陵君这两座大靠山,才没有人敢强来罢了。
竟然就这么死了。
被阿芸一挡一刺,轻轻松松爆头击杀。
真的是爆头,头都爆掉的那种。
好在还没有任何人得到过这美人,这让他们心里还好受一点。
尼姆罗德一脸哀怨的看着陈默,在隐秘频道里抱怨道:“说好的英雄救美呢?”
害得他白期待一场。
陈默也很尴尬,没想到阿芸竟然这么不给面子,而且采用的手段之暴烈,实是大异寻常,只好胡乱找个借口道:“可能是厄运一时收不住手,又或者是纪嫣然太脆了,你也知道,厄运随随便便砍一刀都是上千伤害,出暴击的话,纪嫣然被秒杀,也很正常。”
尼姆罗德:“emm……”
陈默就说:“哎呀,大不了到秦国的时候,帮你去追琴清,那时候可没有厄运抢人头了吧。”
尼姆罗德一想,要求厄运像一般手下那样令行禁止,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况且纪嫣然死都死了,再惋惜也没有用,而且虽然琴清不如纪嫣然有额外的女主角光环,但也是和纪嫣然同等级数的美女了,而且冰山美人儿貌似也挺有趣的……
见尼姆罗德不再拿充满怨念的眼神瞅他,陈默也是松了口气。
对于阿芸突然这么暴力,陈默也是想明白了,虽说是女汉子,但毕竟也是女人,陈默和尼姆罗德这样把纪嫣然当货物送来送去的做法,显然让她不开心了。
但是在陈默看来,只要不是霸王硬上弓,用套路去追女生,又有哪里不对呢?
当初他追梅念香的时候,不也是用了套路嘛。
这年头,没有一两手绝活,哪个女生肯理你?
当然,这其中的歪理,钢筋直女阿芸肯定理解不了,我们就不要强求了。
陈默搞定了尼姆罗德,下边阿芸已经又和安陵君交上了手。
这次阿芸倒没有急着杀人,而是有意的压制了自己的力量和速度,与安陵君打得有来有回。
她的白眼虽然不像写轮眼那样可以直接复制别人的招式技能,但是洞察力也非同小可,可以在战斗中随时观察对手的发力方法,一些小技巧也都能尽收眼底。
本来她是野路子出身,有了白眼之后,那真是越打越强,别看这些剧情人物的属性不如她,但是多年经验加上正统的锻炼方式,总有很多值得阿芸学习借鉴的东西。
而且阿芸在英雄联盟世界被劫拉去操练了三个月,早非昔日的吴下阿蒙,不再是单纯的野路子了。
安陵君不愧是魏国第一高手,进退趋避之间,法度森严,每一剑都是力与技的完美结合,明明剑速不快,却偏偏令人生出一种身陷泥塘、避无可避的感觉。
好在阿芸力量占优,避无可避之下,干脆就不避了,硬碰硬她也不吃亏,反而在安陵君高强度的攻势下进步飞快,越战越勇。
她表现出来的速度和力量明明没有提升,却很快就从一开始的被动防守转变为主动进攻。
阿芸从各个角度,以各种方式对安陵君展开凌厉的进攻,很多次明明可以将他一剑刺死,却偏偏留手不杀,而是退了开去,任安陵君喘匀了气,才重又组织进攻。
这是她在看够了安陵君的进手招式之后,还要看他在面对进攻时是如何防守的,以此来借鉴学习。
最终,在打了二十分钟之后,阿芸一剑刺在安陵君胸前的肋骨上,却是用力不深,连肋骨都没伤到,只划破了点皮肉。
阿芸退后一步,跳出圈外,就见她回剑入鞘,嘴角含笑,看起来对这次的收获非常满意:“君上的剑术的确不俗,不愧是大魏第一高手,不过仍非我敌手,退下吧,我不杀你。”
安陵君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惊讶的发现自己仍还活着,深揖拜谢道:“魏犁多谢阁下不杀之恩。”
魏王圉提剑上前:“王叔回宫吧,这里交给寡人。”
安陵君不走。
魏王圉于是伸手一推,把安陵君推出几步,与阿芸斗在一起。
魏王圉的剑与安陵君不同,乃是一柄青铜剑,此剑镶金带玉,刃短而宽,上面刻画着细节繁复的纹饰,极尽华丽精美之能事,与其说是武器,还不如说是一件礼器。
不过,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威力,但是与魏王圉惊人的膐力配合起来,倒有一种以力破巧的相得益彰之感,阿芸持剑与其相交,瞬间就判断出,魏王圉的力量应该在100点左右,比安陵君要强出十几点的样子。
阿芸来了兴趣,再交手几个回合,却很失望的发现,魏王圉虽然膐力惊人,剑术上的造诣比起安陵君来却差得远了。
这也很正常,魏王圉作为一国之主,肯定不像安陵君那样有着大把的时间练剑,能够在力量上更胜一筹,已经是天赋异禀了。
既然只是倚仗力量硬拼,那么对阿芸就没有多少帮助了,打了一会儿之后,阿芸很快厌倦了这种无益的战斗。
“暗影步,背刺。”
阿芸并不去看女墙上围观的人群,冷笑一声,扭头便走。
魏王圉这才轰然倒地。
眼看着阿芸越走越远,消失在视野之外,女墙上的王公大臣们纷纷抢出宫门,扑在魏王圉的尸体上嚎啕大哭,一个个大骂阿芸,怒表忠心。
然而魏王圉已死,陈默一点也看不出他们的忠心在哪里,反而像看了场满是讽刺的黑色幽默的荒诞闹剧。
魏王圉死了,为了保住魏国的元气,不致像韩国一般损失惨重,亦是为了保护他所珍视的亲人和爱人们,甘愿赴死。
他的目的达到了,龙阳君没有死,信陵君也没有死,甚至连安陵君都活了下来。
而魏国除了魏王圉和纪嫣然以外,没有损失一兵一卒,比起至今没有选出新王的秦国,和死伤过半、国内开始陷入内忧外患之中的韩国来说,魏国的损失如此之小,简直赚翻了好吗?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魏人要为魏王圉收尸,并开始筹备葬礼等事宜,陈默他们作为围观群众也插不上手,因此邹衍和燕丹说了两句节哀之类的废话,就带着人走了。
嗯,嚣魏牟倒是以魏王圉叔父的身份留下来帮忙,说起来,他还是安陵君的哥哥呢,但是兄弟之间见面连句话都没有,可见亲情淡漠到何等程度。
前文说过,嚣魏牟的封地远在赵国的中山,不仅没有统治权,根本连食邑都算不上——谁给他上税啊。
而安陵君的封地安陵就在大梁正西不足二百里的地方,更因为西邻韩国,南接楚国,成为商人汇聚中转的商业重镇,说是富得流油也毫不为过。
身为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待遇差距如此之大,嚣魏牟若是心里能平衡就见了鬼了。
所以他才会年纪轻轻就跑去临淄学艺,现在回到大梁来,物是人非,那种些格格不入的感觉却越来越深了。
但魏王圉毕竟是他的侄子,又是魏王,现在死了,他依礼还是要尽一份力的,其实就算他人在这里,也指挥不动任何人,这就很尴尬了。
回观天楼的路上,燕丹颇有感慨:“魏王圉已经是明主了,但是世事无常,天灾人祸一来,一切都没了意义,如果不能尽快做出一番事业,迟恐生变,夜长梦多,诸位先生可有教我?”
徐夷乱就往后稍,领兵打仗他在行,但是大战略就不行了。
邹衍当仁不让:“大燕北方自秦开却东胡已五十年,东胡却仍时常扣边劫掠,太子欲成大业,必先靖平后方,取其战马,强我骑兵,而后才与天下诸国争锋。”
燕丹驾着车,侧身作揖道:“邹先生谋国之言,待回到蓟都,燕丹亲帅大军,北征东胡。”
陈默等人尚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邹衍、驺奭和虞信却为之侧目。
燕丹迷糊道:“怎么?燕丹有何失礼之处吗?”
驺奭问道:“大军出征,太子竟可一言而决吗?”
燕丹笑而不语。
陈默也与燕风相视一笑。
看来他们还是不了解燕王喜的性格啊,燕王喜是陈默见过最佛系的君主了,平时也不怎么管事,都交给燕丹和栗腹解决,若非怕被饿死,燕王喜怕不是早就开开心心的让位了哦,他还巴不得早点当上主父呢。
(主父:历史上首位健在时把王位直接内禅给儿子的君主是赵武灵王,他传位给儿子赵惠文王何之后自称“主父”,但仍主持军事要务,其地位就有如后来的太上皇,可惜最后晚节不保,想要复位,却被自己的儿子公子成幽禁饿死在沙丘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