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仿佛是故意配合他一般,大胡子一记威猛无匹的力劈华山,被他双手斜架长剑给偏到一侧,狠狠地砸在地上。
项少龙强忍被震得发麻的双手,长剑掷出,似流星赶月,直奔大胡子面门而来。
大胡子万没想到他竟将手中唯一的武器掷了出来,不由大吃一惊,总算他应对及时,一抬剑柄,那大剑就像一扇无可撼动的铁门一般将他护在身后。
“当!”
铁剑应声弹跳飞远,项少龙就趁着大胡子视线被大剑遮挡的短暂时机蹂身而上,飞起一脚踢在那大胡子持剑的右手,大胡子吃痛,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随着大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项少龙再次扑了上去,施展出在特种部队苦练的杀敌本领,尽管大胡子比项少龙大力,却似乎对徒手搏击不甚擅长,很快就被项少龙压制住了。
不过尽管被打了三拳,踢了两脚,甚至肋下还挨了狠狠的一记肘击,但大胡子仍顽强的不肯倒下。
“住手!”
一个因痛苦而变得嘶哑的声音响起。
项少龙不理,依旧对大胡子饱以老拳。
“啊……你干什么!少龙救我。”
美蚕娘的惊呼声终于让项少龙从战斗的狂热中清醒过来,回头一看,之前那被他踢爆了一颗蛋蛋的汉子忍痛爬起来,挟持了美蚕娘,正拿剑在她脸上比比划划(其实是疼到手抖)。
周围的围观群众都在指指点点,看样子颇不屑他劫持女人当人质的行为。
但他失了一颗蛋蛋,早把一张脸丢得一干二净,因此也不在乎再丢脸一点,其他人的看法都无所谓了,把心一横,尖声叫道:“住手,再动我就杀了这贱货。”
美蚕娘看着那剑在眼前晃啊晃,生怕激怒了身后那汉子,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把眼泪河一样流淌不停。
项少龙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得凄惨样儿,顿时大为怜惜,他虽然英雄了得,却是唯独过不去美人这一关,尤其美蚕娘昨天才刚刚委身于他,正是恋奸情热,哦不,是新婚恩爱之际。
但若是束手就擒,恐怕非但救不了美蚕娘,连他自己也得失陷进去,不由得心乱如麻,左右为难。
那大胡子缓过气来,弯腰捡起大剑放回背后,却是并未再对项少龙发起进攻,而是一语不发的向美蚕娘走去,那孤蛋英雄喜道:“老大,快杀了那家伙,替兄弟报仇啊。”
那大胡子却很急色的伸手向美蚕娘脸蛋摸去,孤蛋英雄虽然不爽他正事不办,反而急着来玩女人,但也稍稍让开长剑,免得削了他的手。
项少龙叹息一声,心想罢了,再留在这里,还指不定他们还有何过分的要求,还是先行撤退,想来那大胡子贪图美蚕娘的美色,必不至立刻就害了她,等回过身来,他们放松了警惕,他再想办法搭救她。
虽然这么做很丢脸,但总比俩人一起玩完来得强吧。
项少龙拿定主意,就要退走,美蚕娘又是一声惊呼,项少龙心里一阵抽搐,但视线被大胡子壮硕的身躯挡住,反看不见其施暴的过程。
没想到那孤蛋英雄却尖声叫道:“老大,你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娘!……啪!”
那孤蛋英雄被大胡子一巴掌拍飞,直拍在墙上,满头满脸都是鲜血横流的躺倒在地,昏死过去。
“哦~”
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也被这出乎意料的一幕吓了一跳。
项少龙一愣。
内讧?
待那大胡子揽着美蚕娘转过身,项少龙才发现他手里反攥着之前孤蛋英雄挟持美蚕娘所用的剑,那剑已被他攥成麻花形状,剑锋入肉,血流不止。
他将手里的铁麻花随手一扔,右手一推,美蚕娘就踉跄着扑进项少龙怀里,他道:“老子一生行事,最是光明磊落,尤其做不来这等无耻行径,你们走吧,算你赢了,以后再来圩市,只管报上某家沈良的大名,包保再无人敢找你麻烦。”
他这番作态,在场人等无不动容,没想到这看似凶神恶煞的大胡子,又和一群地痞流氓混在一起,竟是这等讲道义的好汉。
人都是贱皮子,无论是再怎么无恶不作的人,只要说一句我从不对妇孺动手,亦或是有个听起来高大上的目标,比如我烧杀抢掠,但其实都是为了拯救世界做准备云云,人们就会说你只是走错了路,内心还是善良的……
实在不行,就在坏事做尽之余,偶尔顺手做几件不起眼的好事,等到这些不起眼的好事被人发现,不仅能成功洗白,以往干的那些坏事还能用一句真性情一笔勾销。
既能享受做坏事带来的好处,还不用担心被正义的小伙伴干掉,简直是财货双收的美事。
项少龙也不能免俗,他可不知道这个沈良是他以后会用到的花名,反而对这个长着大胡子的壮汉很有好感,又觉得沈良的武艺不俗,如果能有此人相助,至少在这战国时代闯荡亦多了几分把握,不由起了结交知之心。
于是拱手道:“多谢沈大哥搭救贱内,小弟略懂些治伤的本事,不如替大哥包扎一下,也好止血。”
沈良看了看自己流血不止的左手,点点头。
项少龙低头找了找,在一旁的草地里寻到一丛地锦,正要将其挖出,就听脚步声在后方响起,有人说道:“我这里有上好的伤药,两位壮士若不嫌弃,拿去止血,总比山野草药要强。”
项少龙回头一看,只见那收购马匹的男子正拿着一盒药膏朝他们走来。
男子华服高冠,年纪在四十左右,眼睛眯起时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皮肤细滑,显然从没干个粗活,和市集的农牧民相比,就像城市人和乡下贫农的区别。
项少龙略一犹豫,想想就算这是毒药,反正也不是自己用,于是道了声谢,接过药膏。
沈良手上的伤口入肉极深,外翻处几可见骨,难怪血流难抑,项少龙也不知道这药膏的效果如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涂抹均匀之后,又从衣襟处撕下一截布条,替沈良仔细包了。
这时那华服男子又邀请道:“在下邯郸陶方,最好结交英雄,方才见两位壮士交手,皆是以一当百的猛士,若有暇来我处一晤,喝杯水酒,足慰平生也。”
项少龙也是好交朋友的,又听说陶方来自邯郸,那正是他的目的地所在,于是带着美蚕娘,和沈良、陶方一起来到一所大屋内席地而坐。
当下就有人摆上酒水肉食果脯等物,四人分席落座,美蚕娘从没见过这等阵仗,被项少龙拉着和他坐在一起。
陶方又自我介绍道:“本人陶方,乃邯郸乌氏棵大爷手下十二仆头之一,两位壮士如何称呼?”
沈良道:“某家沈良,乃平城人士,平日里长着力大,纠结几个兄弟,做些欺行霸市的买卖,日子倒也过得。”
项少龙失笑,陶方倒没什么异状,自从孟尝君用鸡鸣狗盗之徒保得一命之后,再没人敢小看这些不起眼的小人物,更何况,他自己也未必就是什么大人物呢。
项少龙信口胡诌道:“我和贱内都是桑林人,陶爷请我们来,不知有什么关照?”
陶方现出茫然之色,显是听不懂他的用辞,只勉强猜出几成,幸好他走遍四方,惯与不同的民族打交道,点头道:“两位壮士有没有兴趣弄大笔的钱?”
项少龙看向美蚕娘。
美蚕娘送来一个甜笑,点头表示一切都由他作主,自己没有意见,对她来说,男人说的话就是命令。
项少龙又将目光投向沈良。
沈良沉吟道:“愿闻其详。”
陶方俯前兴奋地道:“以两位壮士惊人的身手,真是可以一挡百,若肯做我的保镖,我可以每月给两位每人五十个铜钱,壮士意下如何?”
美蚕娘“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挽着项少龙的手臂囔道:“那够我们一年的生活了。”
项少龙在她脸蛋上香了一囗,也是面露笑意。
沈良却不屑一顾:“沈某在平城周边的集市里收保护费,一月都不止100铜钱,陶爷若想打发乞人,亦应大方些才是。”
陶方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淡然道:“壮士定是未听过我们乌大爷的威名,他就是邯郸首屈一指的‘畜牧大王’,两位有如此惊人的身手,何必囿于一地,不如随我去邯郸,有我家乌大爷抬举,相信以两位的手段,定能崭露头角,到时高官厚禄,醇酒美人唾手可得,不比在这小小的圩市里厮混来得爽快吗?沈壮士若要贪恋那区区百枚铜币的进项,便可自去,陶某自与项壮士说话。”
陶方这一提高姿态,沈良就怂了,人家家大业大,不缺你这么个保镖,给你机会若不把握,可就没这个店了,于是点头道:“一切按陶爷吩咐。”
搞定了一个,陶方精神大振,目光炯炯的看向项少龙。
项少龙道:“但我要带着贱内同行方可。”
陶方笑道:“放心吧!我们除了收购健马外,还挑购各山地的美女,所以壮士偕美同行,一点问题都没有。”
接着皱眉看着他的衣服道:“我使人打扫地方给贤夫妇歇息,换过新衣,明天黎明便回邯郸去,壮士惯用哪种武器,若是剑的话,我立即送你一把邯郸陈老铁打造的好剑,刚才你拾的那把可以扔掉了。”
项少龙哑然,顺便问道:“到邯郸要走多久?”
陶方显然对他非常欣赏喜爱,不厌其详道:“快马十日可达,但像我们那种走法,沿途又要收购马匹美女,最少要一个月的路程才行。”
项少龙心情大好,想起可到邯郸抱秦始皇的大腿,忙说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