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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锤子哥也是一样地眉头紧锁,虽然理智告诉他,为了消灭海拉,引发诸神黄昏并不算错,但他的情感还是让他愧疚万分。
“我这是做了什么啊……”望着几乎变成了爆发的超星星状态的阿斯加德,托尔喃喃地说道。
小雅回神之后,看着他那在金宫里单独面对海拉而被砍瞎了的右眼,决定这个时候还是不吐槽了,之前的战斗中她并不是没有帮他治疗过眼睛,但那颗眼珠子已经被少量的死亡之力侵染,而变成了灰烬了,虽然她可以通过源质塑形的手段给他再造一个眼球,但那显然不是在战场上能做到的精细操作,不同于她直接通过脑海中早已记录了下来的数据直接塑造血肉傀儡,帮人治疗她总得要考虑匹配性吧,皮肤、骨骼、肌肉、血管这种简单粗暴的地方她在战场上可以通过源质恢复法给他们恢复如初,但器官之类的精密部件,她都得花精力去做精细调整和匹配塑形才行,所以等下休息的时候再给他治疗就行。
“你让大家逃过了一劫,”一身粗布衣服的海姆达尔劝慰道:“阿斯加德不是一个地方,而在于它的人民。”
说实话刻板的海姆达尔能说出这样的话,是让了解他的托尔有些诧异的,所以他也很快调整回了心态:“先把飞船开出这个伤心之地吧,免得一会飞船被爆炸的碎片给伤到,大家都去休息一下吧,回头问再商量去哪里修整和定居。”
果然短发的锤子哥沉稳多了,他没有擅自作出决定,当然他主要还是考虑了自家剩下的唯一一个亲人洛基的感受,现在的他其实很脆弱,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姐姐想杀他,现在阿斯加德也爆了,要不是还有洛基,还有人民的责任,他估计已经跟复联四一样地开始要变成死肥宅了。
在场的人都各自散去了,但飞船虽大,其实也只是一个中空的大型运输船,并没有什么房间,阿斯加德平民们大多都直接席地而坐,只有托尔和洛基两兄弟前往了舰长室稍作休整。
小雅也跟了过去,她边走边拍了拍托尔的肩膀:“这个地方我帮你把眼睛恢复了吧,这可是个精细活。”
“哈,这可是上了这艘飞船之后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锤子哥笑得很开心。
“我很好奇,你有什么是不会的吗?”洛基也把自己的好奇给问了出来:“你真的是中庭(地球)人?”
“严格来说,我出生在一个叫做庇护所的世界,是天使与恶魔结合之后诞生的混血的后代,我的种族叫做涅法兰姆,不过不觉醒涅法兰姆之力的话其实跟人类差不多,还不比那些没有神力的阿斯加德平民强。”小雅难得认真解释了一句自己的种族。
“天使啊,我父亲……我们的父亲曾经跟我们讲过他以前的故事,好像有一个叫海文的地方,那里以前也是在世界树系统中的一界……”托尔皱眉托腮努力回忆着,但那些他们小时候父亲给他们讲的那些故事,他又能记得多少呢,所以他嗯嗯啊啊地说不出什么东西了。
“这么说吧,以前一开始,世界树系统中其实有十界,”洛基这时接话道,他到底是个法师,记忆力要比托尔好得多:“除了现在的九界,还有一界,那是个被称作海文的星球,以前她们因为和阿斯加德的战争,被我们的父亲放逐出了世界树系统,去到了另一个维度,好像促使父亲这么做的原因,是她们杀死了我们的妹妹,奥丁的小女儿,”洛基瘪了瘪嘴,继续道:“顺便一提,海文星上住着的就是天使,而她们,说实话,可不怎么友好。”
这时三人已经走到了舰长室门口了,小雅笑道:“我们那里的天使也并不友好,那个时候啊,我和我的朋友们就是因为被卷入了他们的永恒纷争之中才觉醒了涅法兰姆之力的,天使们以前也投过票,想要灭绝人类呢。”
“所以说你们那里的天使和海文星并没有什么关系咯?”托尔问道。
“对呀,据说海文星上的天使全是女性,我们那的天使只有一位希望天使是女性来着,”小雅耸耸肩,然后示意锤子哥坐好:“开始治疗吧,我所会的东西也都是通过学习和战斗才掌握的,所以没什么好多说的,倒是大战之后,大家都要休息,所以快点吧,治疗好你之后我们好去休息。”
面对着小雅这粗暴的打断谈话,托尔和洛基也不多说了。
“行,反正有的是机会好好聊天。”托尔笑道,然后找了把椅子就坐了下来。
小雅先找了一块干净的纱布,用舰长室里最不缺的烈酒稍微泡了一下,然后用它把锤子哥眼眶上的污血擦干净后,就开始了施法,通过对那些污血的源质特性分析出了锤子哥的自身源质信息,然后直接在他的已经空了的眼眶中同步塑形和接驳新的眼球。
“有点痒。”托尔尴尬微笑道,他保持着脑袋不动,剩余的那只眼睛有些不知道该吧视线放哪,因为眼前就是小雅的那对雄伟高峰,为了不让弟弟开口调侃,他选择转移话题。
“在接驳血管和视神经呢,有点痒是正常的。”小雅对自己不自觉地发了福利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不管的,在庇护所世界到处征战的时候就练出了一个超级粗大的神经,升维后学医之后就更加无所谓了,什么值班的时候直接让小护士给行动不便的男病人脱裤子取尿样什么的,有时候甚至还亲自上,但通常都是男病人觉得羞羞的……虽然例子有点反,但足够说明小雅根本不在乎这种小节了,否则她也不会为了“嘲讽”爱丽丝而用源质堆出个34L的高峰了,当然,能多储存点源质还是很好用的……
眼球塑形完毕,托尔瞪着双眼,转动着眼球,再眨眨眼,确定视力已经恢复,于是开心地拍着小雅的肩膀:“真是太厉害了,虽然我们阿斯加德以前也有这种技术。”
“不,没有。”洛基毫不犹豫地吐槽。
“有的吧?”托尔当场被打脸,但还是转头问道。
“没有,否则奥丁为啥一直带着眼罩?”洛基继续淡定地吐槽。
锤子哥顿时无言以对。
小雅笑了笑:“你们俩兄弟好好叙叙旧吧,我去休息了。”说完转身就走出了舰长室。
小雅是因为想起了锤子哥和洛基的妹妹安吉拉其实还活着这档子事,才粗暴地结束谈话的,安吉拉被天使女王从小灌输阿斯加德人都是敌人的思想,再加上从小残酷的战斗训练,其实她跟海拉一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要是碰到了托尔和洛基,那肯定还是会抄家伙直接开干的,悲剧的是,托尔和洛基八成也不是对手……所以说奥丁的女儿都是怪物,儿子都挺废的……
这跟他们的成长环境有关,倒也不能怪托尔和洛基。
要找理由说她从哪里知道安吉拉还活着这种事的话,她其实还是能想到不错的理由的,但她觉得,目前飞船上虽然有着复仇者中的两大战力和自己,但没有旺达、没有惊队,面对简直是位面之子的灭霸,她还是觉得有很大可能会失败,此时那个紫薯精应该已经得到了力量宝石了,而为了空间宝石他一定会追上来堵截这艘阿斯加德的难民飞船的,所以她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让那对兄弟分心,万一洛基还是死了,她还能用安吉拉的消息让托尔再次振作起来。
除了舰长室,附近没别的房间了,所以她干脆走回到了剑桥,跟浩克、瓦尔基里、三勇士、海姆达尔和斯科尔奇一起席地而坐,靠着墙壁坐成一排,此时所有人都沉默着,想着将来何去何从。
就连坐在小雅一边的浩克也在低着头睡觉,两年没有变回班纳,他已经掌握了睡觉不变回班纳的诀窍了,他很单纯,所以有的时候小雅更喜欢跟浩克待在一起。
“我们的王怎么样了?”瓦尔基里小声地问道,她也坐在浩克身边,隔着浩克跟小雅对话。
“很好,眼睛也长出来了。”小雅微笑道。
瓦尔基里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转头继续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龙牙剑。
小雅知道马上又会有战斗,所以也抓紧了时间休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