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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御龙凌极境 / 第四十五章 三傻相拥

第四十五章 三傻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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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剑嗤的一笑:“可有人嘱咐我好好盯着你呢,你个小滑头,就死了这份心吧。”
  阿水心中有疑,心想难道是那妖风大执事瞧出自己身上有异?只是此刻他忽然念着城外还有那么群人,此刻也不知在搞些什么,心中却是有些担心那些人真与梁军冲突起来,只怕要闹出大事。
  他心知这宁王与谨剑来历皆是不凡,脑中一转,笑嘻嘻道:“城外那些人,我虽然不认识,可若只是剥衣服胡闹,也不需守城大将领兵去抓吧?”
  宁王此时已将承渌扶起,心中大定,望着这厮一股小心试探的神情,心中哪还没点数目,与谨剑换了个眼色,慢悠悠道:“依你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呢?”
  “我哪有那种心思,只是听闻西,西荒那处好像也有一群悍匪爱这般行事,就觉得似曾相识,有些奇怪。”
  “哦,那那些人,与你二位关系如何?”宁王心道你小子就准备死不开口承认,也不知道为何,倒是摆出了付笑眯眯的面容。
  “实话说,真不咋地。但好歹算是老乡,若是我出了事,他们该会站在我这边,况且。”
  阿水随意道:“若没有两三营铁甲军,携那些破术利器围之,只怕还真打不过那些悍匪。”
  宁王微楞之下稍一思索他话,脸色顿时一惊,他家中和军部交际甚深,自然清清楚楚知道这铁甲军乃是梁军台面下最强的单元,共设天下三十六营,以三十六天罡为号,更不于内陆布置,除了平京留了九营,远东和西疆各六营,其他一十五营,几乎都踪迹难寻,也不知暗地里扎在哪处。
  这铁甲军每营编制较普通梁军多了许多,定限两千人,专挑各路军中精英而组,尽配精铁重甲与破术之器,寻常刀剑视若等闲,连天位相斗的煞气都能抵挡,比去年鱼公子屠戮的那些重甲骑兵,可要强上了甚多。
  此军人力,物力耗费之巨几不可想,堪称大梁国之重器,从来甚少参与寻常战事,原本就是朝廷专门建来牵制对付天位高手的杀手锏。
  军中曾估算一营铁甲军的战力,几乎能力压七八位羽天位高手,就算极天位境界之人被落单围住,怕也就是个被耗到油尽灯枯待死的结局,这少年开口便说需两三营齐围,那这些城外之人的修为……
  宁王此时心中已是甚骇,他此次有大事要为,一路上除了于这伙房实在来往过密有点显眼,其他地方真是步步小心处处算计,更把另一方在此间的势力与大人物探的明明白白,自觉胜券在握,忽闻城外可能有股如此强大的势力在侧,顿时心神大乱,便是谨剑此刻也是如临大敌,一脸凝色,将信将疑道:
  “你怎么又知道的那么清楚,铁甲军可从来没去过西荒,便是在大梁境内都极少出动,别在你们那小地方对付了些散兵游勇,就当天下兵马,皆是一般无用。”
  阿水瞧他们神情古怪,不解道:“我确实没见过铁甲军出手声势,可哥哥却是亲身经历过,这是他断出来的。”他把眼瞥了瞥承渌,只见他又恢复了那古井不波的神色,只是眼中却似心有所思,不知在回忆什么过往之事。
  宁王早就瞧见了承渌神色有异,先前只是以为他刚刚恢复身子尚在调息,听了阿水这话,才记起了他的东海身份。
  如谨剑所言,铁甲军自建以来,便几乎未曾在国境之内出战,上次出征,还是七年之前徐伯渊率远东军制下六营亲赴东海,与诸多宗门高手围捕那处一道超脱天地境界的至尊,听闻那次斗的甚是惨烈,虽最终惨胜,可也把东海十数个岛屿毁于一旦,生生化成了人间炼狱。
  他心中猛然摸到了条线,也不假思索便问道:“你哥哥,是六,七年前到的西荒吧?”
  这话一出,屋内一片寂静,阿水满头是汗,知道这宁王心思甚密,只一句话就切到了关键处,自己这随口之言,只怕于莫名处要害到哥哥。
  此时他那脑袋便连一丝都不敢动,便如个被罚立的幼童般站在那边,谨剑在一旁虽不知究竟,也觉得房内忽然燥热起来,烦闷之间,隐隐有股铁锈气味慢慢浓郁,她口燥舌燥之际,心中却是莫名害怕起来,小心翼翼便望向了宁王。
  只见这汉子凝望承渌许久,深深吸了口气,右手忽然一动,承渌目光一闪,却是一股疑惑之色。
  “你敲我头做什么?”阿水愣神间,被宁王拿那碗大的拳头重重敲了个栗子,莫名义愤,含冤怒视。
  “下次于这些事情,可再别嘴上没门了。”宁王却是咧嘴一笑,承渌目光闪动之间,谨剑顿觉身周气息又舒上了许多,她不明就里,望了望阿水一脸悻悻,宁王笑容莫测,承渌目光复杂,心道男人这种东西实在也太难理解,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们不会打起来了,是吧?”
  三人皆是一愣,终于阿水嗤的一笑:“要真打起来,你男人怕是要给我俩当沙包踢。”
  宁王眉头一挑:“比人多?此次我带来的人也不少,要不咱们寻个地儿切磋切磋?”
  承渌眉头一皱,略思索间,口中轻吐二字,却是从未听他说过之词,吐字清晰发音标准,更有几分西荒风味。
  “你才傻哔呢!”
  谨剑大怒,她极在乎宁王,一听承渌居然开口问候自己心仪之人,情急下一张小脸顿时涨的通红,竟似忘了这书生先前武场有多可怕,小手把袖管一撩,杀气腾腾便迈向承渌。
  只是她还没走出几步,脸上却是被一张大手轻轻一遮一推,哎哟一个踉跄间只听到那宁王笑道:“我们兄弟之间说这俩字,可不是那个意思,是吧,傻哔?”
  她才站定身子,回头处却骇然瞧见阿水怪叫一声你敢骂我,便飞身扑在宁王身上一顿拳脚,宁王猛然吃痛,嘴里骂骂咧咧间仗着人高,反手抱着他腰间便是一记侧摔,两人轰然倒地处,仍自手脚相缠,互殴不已。
  “姜承渌,你他娘还不帮忙,他还锤我,他之前还踢我,他刚那句傻哔是骂你的!”阿水此刻双脚如剪死死卡着宁王脖子,自己一只手却被这厮反手压在身下挣脱不得一阵剧痛,情急之间双脚连踹,勉力抬起个大脑袋,望着书生呼救。
  宁王此刻被这厮一双剪刀脚卡在喉间,却说不出话来,只眼巴巴的瞧着承渌,下巴朝身下少年连连而点,似,似也在求援?
  承渌叹了口气,长身而起,缓缓走至两人身前,一双细眼瞧了瞧这几乎扭成个圆的二人,又轻轻叹道:
  “皆,傻哔。”
  一阵沉默。
  “他骂我俩?”
  “我俞文波今天就要大义灭亲了!”
  谨剑此时眼神迷离,只呆呆望着地上两人似极默契的便一人一手把承渌也拽下了地。三人滚做一团之间,有轰然锤击之声屡屡响起,身形翻滚间,也分不清到底谁在揍谁,只瞧的这三人都似全力而斗,一时间劲风大作尘土飞扬。
  “姜承渌,你帮着外人揍弟弟,你给我记住。”
  “他不光揍你,他还踢我,水哥,我们一起先废了他,水哥你别踢我我跟你一伙的,别踢我脸你个锤子!”
  “前轱辘转转,后轱辘不转转,前咕噜后轱辘都转转思密达,阿西,不转转,不转转!”
  满屋飞尘之间,谨剑被呛得咳嗽连连,捂嘴处却瞧见这三人拳拳到肉,脚脚生风,各自脸上吃痛时节,一边满脸通红间龇牙咧嘴,一边……
  一边居然都是满脸笑意,仿佛被打的极开心一般?
  “三个傻子!”
  一声怒咤,却是执事姑娘再也忍不住心头怒火。
  阿水双脚乱飞之际不忘侧头,瞥了眼谨剑,这坚如金铁直少男突发奇想,狞笑道:“你也骂我们?”
  他一语即出,只待着两人相应,再拉个人进来互锤,却觉两人手上都是楞了一霎,阿水心头微疑,却隐约觉得这人仿佛,好像,确实真不能碰。
  “这是你嫂子,也想动手?”
  “傻轱辘!”
  哎哟唤痛声处,少年却是脑袋上猛的挨了两记板栗,正欲发作,却又有一记轻锤而至。
  “连我都敢惦记,小心我去告你状。”
  谨剑抚拳而笑,忽然发现,原来揍这弟弟,确是有助身心愉快,看来以后寻着机会,可得带上那人一起来寻他开心。
  此时三人都似打的累了,各自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气喘吁吁,脸上却有忍不住的莫名笑意,谨剑望着地上这三人回头瞧自己的憨笑,叹了口气,心道自从遇到了这两人,原本精明能干的未婚夫,眼下倒越来越添了几分傻气。
  她却不知,自己眼下骂的各位,日后竟是颠沛流离分崩磨难,最终成了三尊前无古人的通天人物,为普天赞颂。数年后谨剑孤身只影就地重游,于那烟雨朦胧之际心回旧时,便想起了那年三傻相拥,只如卧于青瓦檐上,行了大梦一场。
  “三个傻子,一个哑的,一个直的,一个呆的,真像一个爹生的。”谨剑叹了口气,轻啐道。
  这话却是把宁王听得一愣,望着那屋顶沉思处,猛然坐起身来:
  “要不然,我们真做兄弟,结拜如何?”
  承渌与阿水闻言,也各自楞了一愣,阿水思索了片刻,却是欲言又止,谨剑却不曾想自己随口一言,这心上人儿却当了真,心道你这傻子,哪有随便就跟人结拜的,人家早便就是兄弟,眼瞧着书生与少年二人都是沉思不语,正觉尴尬处,刚想说句话儿给宁王个台阶,却不知道自己根本猜不到这三人心思,只听得了一声问。
  “我哥哥,他弟弟,你呢?”却是承渌一脸严肃,莫名而问。
  宁王也极认真,沉吟片刻,缓缓道:“你先说。”
  “凭什么我们先说?”阿水不服,刚直起身子,二人又是一人一脚,哎呦声中,少年复又捂肚倒地。
  “我就吃个亏吧,我是庆元七年生人,你呢?”宁王小心道,心中惴惴。
  承渌瞧着他脸,心中暗道还好是你先说,脸色不可察的一丝微红飘过,羞羞一笑,又吐了个新词:
  “我大。”
  说话之间,背后手中轻轻一弹,身边的弟弟连气都没喘上,又觉脑门一阵剧痛,心中恼火之处,却知此刻拆台于己不利,悻悻然瞪了书生一眼,朝宁王点了点头,道:“不光他比你大,我也比你大。”
  宁王斜眼瞥了瞥承渌脸上一片微红,又瞧了瞧阿水那样貌,算计了片刻,骂道:“他我也就认了,你个弟弟,也来沾我便宜,我那可有你们登记武斗的花名册,别逼我去查。”
  阿水哀道:“凭什么他就算了,我跟你说,其实他……”话音未落,却只觉承渌背后那手紧握之处寒光一闪,少年吞了口口水,含恨道:“他确实比你大。”
  “就如此了!”宁王算了片刻,似觉就算翻脸,怕也打不过这书生,若现在就认,至少还能做个二哥,眼神微转之下,倒是十分爽气。
  三人胡闹了许久,终于排定了辈分,此刻不管是否得偿所愿,倒觉得极开心,正各自而笑之际,却瞧见谨剑不知从哪拿来个瓷碗,摆在三人身前。
  “这是干嘛?”宁王疑道。
  谨剑一脸莫名:“歃血为盟啊。”
  阿水瞧了瞧这姑娘,将信将疑道:“我怎么记得入帮会才需这样,结拜不是磕个头,杀个鸡就行了么?”
  谨剑大窘,她却真不知道这结拜要行何事,只是按着模糊记忆而行,可此刻怎么能落了这新晋嫂子的威风,把头一倔道:“大梁现在都是歃血结拜的,你怕是西荒待久了,连这都不知道?”
  “这样啊。”阿水瞅了瞅碗,眉头一皱:“今天也不知道要放几次血,要不,改天吧?”
  “这事也能改天?揍他!”宁王狞笑一声,又扑了上去,承渌似是刚刚吃到了甜头,微微一笑,他对阿水这弟弟却是甚好,便没有如宁王般扑将上去,只是双手一分,将阿水牢牢摁于地上,微笑望着他道:“哥哥们爱你。”
  “我爱你个头!”
  阿水惨呼连连,地上又是尘烟大作,他今日却是连遭不利,被屋内众人都打了个遍不说,辈分也从一个弟弟变成了三个人的弟弟,心下恼怒之际反抗欲烈,双手处被承渌捏的死死不能动弹,只得双脚连连蹬在宁王身上,砰砰大响之间,似已用上了真元。
  “你来真的?”宁王却是被他踹的生疼,大怒之下,手上脚上顿时加了三成力,一时间屋内劲风大作,直把谨剑脸上刮的生疼。
  她心道这三人再胡闹下去只怕要打出真火,正欲喝上一句,却只听一声轰隆一声巨响,顿觉眼前亮了许多,定睛一看,宁王和承渌呆若木鸡跪在原处,阿水却已不见踪影,背靠之处,那伙房薄薄的墙板终于承不住这三位天位高手相斗的劲力,生生被打穿出个大洞。
  “他,他人呢?”执事姑娘喃喃问道。
  宁王面赤,汗颜道;“他挣的太狠,我没收住力……”
  谨剑小心翼翼踱至那墙洞之处,把眼望去,只见少年正躺在远处哎哟不起,身边却有几十上百人驻足,呆呆而望。
  原来这伙房背面,却是一处闹市要道,此刻无数双过往的大小眼睛直直看着少年,又齐齐往墙洞里瞧来。
  “这可糟了。”谨剑当然知道屋内之情不能被那会之人窥见,但如今众目睽睽,却怎又知有多少眼线暗藏。
  “我有法子。”宁王沉思片刻,计上心来,霍然站起身来大步迈至街中,指着阿水,又指了指承渌,朗声道:
  “各位可得小心了,这两人是关外出了名的采花贼,被我于此逮到,抓了个现行。这两人生性极淫,更是男女皆好,若身边家中有妙龄之人,遇到此二贼,定要小心堤防。”
  阿水脸色惨白,欲言又止处,宁王又威风凛凛道:
  “但叫你俩小贼知道,尚海城可不是你们天山那处,若再敢动那采花摘菊的龌龊念头,来动这位姑娘的脑筋。”
  他冷哼一声:“定将你这天山双淫阉了,送平京做太监去!”
  谨剑心中甚喜,只觉自己这未婚夫有胆有谋,应变非凡,瞧着路上众人恍然大悟与崇敬之色,更觉面上多了几分光彩,只是心中略有古怪,似好像忘了甚事。
  她正思索处,却听到身后咚的一记重物坠地之声传来,余音袅袅,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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