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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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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核污染等级:1级,39区8号站台
  曼迪倒在血泊中,不停地抽搐着,两个警卫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你们这群蛆!敢咬我?”被咬的警卫愤怒地骂着,对着地上曼迪的尸体啐痰。
  我抄起东西冲向警卫。
  “够了,都给我停手!!”队长带着黑衣人赶到酒吧,对我们大声呵斥。
  0420看见队长领来的黑衣人,他明白,这些黑衣人直接隶属于安全局一号人物074,他们的到来,意味着事情的严重性。
  0420死死拉住我,几乎带着哭腔和我喊道“19,住手,听我的。住手啊!千万不能惹他们!”三名黑衣人见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没有警告,没有废话,直接麻利地掏出手枪瞄准了我。
  队长赶紧横在我和黑衣人的枪口之间。
  “交给我,好么,他们是我的人,我负责一切结果。”队长恳求黑衣人。
  黑衣人对队长点了下头,收起枪,冷酷地走向滩在地上的瘸子。
  黑衣人说:“她是你的员工?对吧?”
  瘸子含着泪,默默点头,黑衣人,掏出一只银色的手铐,瘸子默默地伸出手。
  “队长!?这什么情况?为什么要抓他?!要抓,也是抓这两个混蛋!”我不忿地大喊起来。
  “0919,你闭嘴!”队长坚定地紧紧抓住我的双肩,关切的和我说道。
  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到曼迪尸体旁边,没有一丝迟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地上的曼迪犹如被屠宰的动物一般被黑衣人提着一只脚,被托出门外,地上蹭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这就是8站台么?这就是他们的命运?像蝼蚁一般?像垃圾一样?甚至连说一句“不”的权利都没有么?
  然而一切的无奈都是徒劳,像用过的垃圾一样,曼迪满身是血地被拖走,一起被带走的还有瘸子,临出门时,瘸子表情复杂的看着我。
  而我,低下头,没敢看他的双眼。
  “队长,嗝~,你来的正好,那婊子,咬我!”杀人的警卫摇摇晃晃地和队长说道。
  队长不搭理他们,凶神恶煞的盯着这两个家伙,队长身后的几名黑衣人走向杀人警卫,从西服里掏出一只电棍一样的东西。
  “队长!不要,不要!啊——!”刚刚凶神恶煞的警卫立马怂的跪在地上,竟然痛哭流涕起来。“队长,你不能这样!我们有权利的!只是一个贱民,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我可以!”队长盯着他们说。
  “滋啦——!”一声刺耳的烧焦声,黑衣人用电棍一样的东西戳在警卫的左耳后,随着他们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后,他们耳后的代码,被烧焦,不留一点痕迹,我知道,这种审判,意味着他们从此被清除出4站台,而他们精英人的身份,也一同被清除。
  “清除者V型,也是我的专利...”0420冷冷地对着刚才侮辱他的警卫说道。
  警卫被黑衣人拖走,等待他们的是,无情无尽的班房和苦役,经过队长身边时,两个杀人犯死死盯着队长。
  “8站台的贱民...就是为我们服务的,你怎么可以...?”警卫哭喊着。
  “你可以瞧不起他们,这也许是你们的权利,可是,你们没有权利败坏我们方舟的形象,我们是军人!”队长严肃的说着,摆摆手让黑衣人离开。
  “被清除者V型击中的犯人,一辈子都无法再获得代码。你们好好反省吧...”0420悲伤的自言自语,拿起桌子上的破电池,是那块曼迪出卖肉体,想去换取的续命电池,走出门去。
  “你去哪?0420?不要做傻事。”队长说道。
  “抱歉,队长,我要透透气,这里简直,太糟了...”0420忧伤的离去。
  我蹲在地上曼迪的血迹处,默默地不说话。她被人打掉的下颚骨,混着血肉...
  “0919,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正式加入方舟后,你就是一名职业军人了,你们还年轻,不要做傻事。你们好好活下去,39区才有希望。现在的你,什么也做不了。”队长像长者一般耐心地开导着我。
  “他们俩,不也是方舟的人么?”我失落无奈的摇头。
  “他们现在不是了...”
  “队长,我明白了。谢谢你。”
  我明白,队长是为了保护我,如果我刚才继续扩大事端,被“清除者V”行刑的,可能就是我。我可能会失去宝贵的代码,和他们一样,后半辈子,永远的呆在这里挖隧道。瘸子和曼迪,太可怜了...
  “放心吧,事情调查清楚后,你那个朋友不会有事的。”队长安慰我。
  “队长,如果我通过进阶考试,还会在您手下做事么?”我问道。我开始慢慢喜欢上这个稍显执拗,但很有荣誉感的体面军人。
  “我会好好给你写实习报告的...其他的,要听从方舟总部的安排。”队长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没有再见到0420,也许,曼迪的死,瘸子的命运也让他联想到了自己,受人排挤的“犬子”。我抓紧时间,拼命的学习。
  冬季,核污染等级:0级,39区4号站台
  我和0420顺利的通过了各自的专业知识笔试,当然0316也一样。我们入围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只要完成最后一个阶段的实习任务,就将决定我们的最终部门和职位。我高兴不起来,曼迪的死,和不知下落的三三,让我很难过,0420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不见踪影。
  我得到队长的通知,要求我去方舟总部开会。
  很久没见的伙伴们都在,0420、0316、队长,还有安全局局长074。
  “恭喜各位通过初试,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由我带你们,直至各位通过最终的实习考核。”队长说道。
  我们入座,074端坐在会议室中央的主座上。
  “正式介绍一下吧,你们的队长,800,由他来说一下接下来的任务。”074和我们介绍我们的队长。
  队长起身走向大屏幕。
  “据可靠线报,袭击我们的外来者武装人员总数在三十至四十人。隶属于一个非正式组织‘割喉者’。”
  大屏幕上切换出被称为“割喉者”的照片。一群穿着破烂衣服,手持杂牌武器,改装枪械,有的甚至还背着铁棍和砍刀。
  “割喉者是一个游击组织,以掠夺为生,关于他们的其他资料还没有,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接近我们的地盘,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394E的遇难和我们的遭遇,都说明这群人是主动出击。”
  “主动进攻我们?”074担心地嘀咕着。
  “是的,按照他们的行为来看,是故意袭击394E并设下陷阱伏击我们。”
  “难道是冲着5站台来的?”074说。
  “但愿不是,不过,现在也很难说。局长,我申请调整勘探方案。”队长向074请求着。
  074默默点头。
  “我们的火力必须还要加强,还有抗辐射装备也需要升级。”队长说。
  “你的队员情况呢?”074说道。
  “他们都表现不错,只是,由于那次事件,现需要补充行动处的警卫人员。”
  队长说的那次事件,正是那两个无良警卫,杀死曼迪的恶性事件。074伤感的起身,走向800队长面前。
  “就像他们这么大,那两个就跟着你,对吧?”074看看我们和队长说道。
  “嗯...”队长面带伤感。
  “800,你做的没错,如果这里的人民,对方舟、对军人失去了信心,那我们所谓的安全局,何来安全可言。”074说道,“千人计划...我们刚来那年,你还只是个少年吧800。”
  我知道,千人计划,指的是39区的一千名精英人,他们由各行业的精英组成,为了人类能有一天重返地表所选出的优秀基因继承者。
  “尽快完成升级,重启勘探任务。我会通知装备处全力协助你们。抓紧吧。”074冲着我们队长说道。
  074离去。
  “0316,让所有塔台继续监听地表情况,尽快确认割喉者的营地位置。”队长说。
  “遵命,队长。能否协调咱们情报处的同仁,集体配合。”0316专业的回答。
  “当然,这还不够,装备处同仁,会共享地表所有监控机枪给我们。”队长说。
  “0919,0420.你们能否想办法提升防护服的抗辐射等级和时间?”队长问我。
  “交给我们吧,队长!”我回道。
  “大家到装备处集合!”队长说道。
  我们来到方舟大楼的装备处训练场,大家商量着装备和武器的升级方案。0420心神不定,我有点担心他。
  “0420?最近状态不好?”我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太累了。”0420明显的在敷衍我。
  “砰——!”我们被训练场上一声巨大的枪响吸引,是早到一步的0316。身形苗条的她竟然端着一支巨大的狙击枪。我有点好奇,这个贵族娇小姐怎么会使用这种重型远程步枪。
  “hi,亲爱的。”端着狙击枪的0316冲我眨了下眼。
  “0316的申请已经通过,她还是不放心你。”队长无奈的笑笑。
  “嗯?”
  “她现在也是我们394F勘探队的成员之一了。”队长解释道。
  “0420,你是怎么做到的?太棒了。”0316兴奋地问。
  “我只是在你的瞄具上做了一点锦上添花的小玩意,效果好还是归功你自己的瞄准天赋。”0420走上前去和0316解释。“只是在瞄准镜上集成了一个小程式算法,帮你解决风速,自由落体等弹道变量。射击者本人的天赋才是最重要的。我没做什么...”0420有点失落。
  “怎么了你?别这么说嘛!”0316安慰他说道。
  “如果有热成像模块,这种原始工具就该扔了。”0420仍旧打不起精神。
  “那这个呢?”0316指着她背着的一个双肩背包,两支长长的天线在随着她晃着。
  “技师背包II型,通讯处版,你懂得,为了你能兼顾塔台的通讯工作...,这个确实费了我一番功夫,为了你和0919能待在一起...”
  和我之前见过的0420的技师背包几乎一模一样,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面布满了模块接口,只是根据使用者的职能,接入不同模块后,外形稍有区别。0316的通讯员版,技师背包II型,插入了通讯模块,和雷达扫描模块。
  “0420,别卖关子了,请吧。”队长笑笑。
  0420走向训练场的柜子,拉开门的瞬间,映入我们眼前的是四个形状不一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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