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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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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两种人,天生就是做秘书的材料,一种是长得足够祸国殃民,一颦一笑都足够勾人心魂,让男人见了恨不得累死在她床上,这一类一定都是女人。而另外了一种则恰恰相反,以男人居多,他们可以其貌不扬,但是每天西装笔挺,不管生活中怎样,只要来上班,就绝对八面玲珑,恨不得把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扒开皮瞧瞧里面到底啥样。前者大多数跟了有钱的老板,而后者,则一般修行与公门,希望有一天出人头地。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丁德胜的秘书谢卸。这位三十出头,略微发胖的,俨然一副小号弥勒佛的男人绝对算得上是第二种人中的佼佼者。
  最终曹李两家的人都未见的丁德胜,张迦叶和乔飞虽然没有在这场争斗泥潭的正中,可也绝对不在可有可无的边缘。想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这两天张迦叶都在脑补曹李两家明面上错综负责的各种关系。而作为猛将存在的乔飞每天照样在张迦叶难得的休息时间虐他。
  丁得胜还来不及同情张迦叶的时候,谢卸又送来厚厚的另一个文件夹,在张迦叶点头对他表示感谢之后,一向不拖泥带水的谢卸却在放下文件后朝着丁得胜欲言又止。
  察觉到异样丁德胜开口叫住了正要走出办公室的谢卸问道:“老谢,这几天都不在公司,公司这边怎么样?”
  谢卸想了想说道:“倒是没什么大事,有刘总在,您就放心吧,他还吩咐啦,您比较忙,一些公司的小事千万别拿来打扰您。”说道小事的时候,语气分外加重了一点,足够让人听出其中的意思,却不足以让人听得别扭。
  丁德胜笑了笑,没有说话,挥挥手,示意他出去,后者恭恭敬敬的关上门,这回走的毫不拖泥带水。
  就在他们楼下,几乎占据了一层楼四分之一硕大的副总办公室,刚送走客人的后就只剩下得胜集团副总刘辉和难得来这座楼的刘文父子。
  儿子刘文望着刚从办公室出去的某人,不无埋怨的问到:“你真的想一辈子做个副总吗?”
  刘辉苦笑摇头道:“李家一上来就派来一直在幕后的他,换做以前,以李家人的天大架子,别说你老子是个打工的副总,就算你老子如今是一家资产十亿的公司老板,人家也没必需要如此。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趁着这栋楼最顶层那个办公室的主人尚未两只脚都踏上曹家这条船时,最后搅和一把。想来李家曹家之争尚未开始,多半李家已经处于下风,我现在掺一脚,岂不是自找无趣?你爹不是不想再进一步,只是楼上那位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刘文讥讽道:“不过是个稍微有点能力的二世祖而已,真的那么重要?。”
  刘辉看着自己的儿子,笑道:“错啊,大错特错,作为你老子,自然知道你从来不把他当回事,以为公司完全都靠你老子在运营,这次既然你把李家的这个男人领进了我的办公室,那这回我也就认认真真的和你聊个天。”其实自古以来,无论贩夫走卒,王侯将相,没有人为自己孩子着想的,刘辉自然也是。
  刘文看着平时一项严肃的老子“嗯”了一声。
  刘辉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缓了口气,悠悠然说道:“丁得胜看似只是挂个总裁的名,你老子名面上是丁氏当家做主的人,算是一言九鼎,其实这只是那个年轻人给外人的映像而已,你要是也这么看,其实一开始就输了。我也想更近一步,真正做到名副其实,只是你老子有官瘾不假,可丁得胜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新带进办公室的那个张迦叶,我接触不多,可就凭这个年轻人见到我的第一翻作为,以后必定要飞黄腾达的。”
  刘文没有说话,静待下文
  刘辉接着说道:“照理说,我应该主动给那个年轻人安排个位子,借花献佛才算明智,只是若是给个不咸不淡的职位,那年轻人未必看得上,如果给了个险要的职位,那么原先坐在哪个位置上的人多半得给他腾位置。那些人即便不是你老子的亲信,也是我这么多年竭力栽培的,无论私心公心,我都舍不得。所以索性就不主动提,等着他强行安排。到时候,多半要伤了一帮老人的心。可那个年轻人却对我说,他以前是做保安的,还想继续到顶层总裁办公室做个保安。”
  “你别觉得这这座玉米楼缺了你老子玩不转啦,说实话,能代替你老子的人大有人在。我不比谢卸之流有多大优势,你以为你老爹在这里有很多亲信?别的不说,就谢卸和楼上那个名义上只是保安队长的年轻人,就不容小觑。人走茶凉,不怕树倒猢孙撒,就怕墙倒众人推,到时候真的就不能给你留下什么了,你想要再做点什么事情,就会很累。你有一股狠劲,也很聪明,作为老子从不怀疑你将来能独当一面。所以你这次结交南京那帮军三四代,我也是支持的。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说到底总想着能给你的前程铺好路搭好桥,以后不管是山是水,走起来就顺当了。
  刘文闻言,迟迟才开口说道:“茶凉了,我帮您换一杯。”
  刘辉接过递过来的茶杯,轻轻叹息一声,知道儿子不一定听得进去,刘辉收回思绪,喃喃自语道:“李家的人既然来过啦,说明我们也不可能置身世外,你和那个人说,有时间,见见他们要我安排的姓汤的”
  刘文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说道:“我这就去安排。”
  在甬城这座不算大的城市生活,其实并不轻松。毕竟这个世界上如同李文峰刘文这样的富二代只是凤毛麟角,大多数的人,还是凭借自己的踏实和能力,一步一步往上爬的。
  谢卸如同往常一般,深夜十一点还在回家的路上,他的生活正真算得上披星戴月,路过楼下夜宵摊的时候,他会顺手拿上老板早就为他准备好的两串烤年糕。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自从工作以来就没有改变过。
  谢卸啃着年糕来到家门口时家门刚好打开,开门迎接他的是一个看上去让人很暖心的女子,算不上有多多出彩,倾国倾城,却是最适合娶回家的那种。谢卸进门,却没有听到门口传来关门声,转过身去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妻子也正看相突兀的出现在门口的一男一女,女人妖娆,男人冷峻。
  谢卸皱了皱眉头,女人虽然只见过一次,他却并不陌生,这些天给那张迦叶准备的材料上,几乎每一张纸上都会出现他的名字,吴艳云。
  谢卸还没有自负到以为自己有资格让这个女人亲自登门然后吃闭门羹的地步。所以这次他们没有如同以往一样将来人拒之门外,谢卸歉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爱人,后者很乖巧的送上三杯茶,然后乖巧的回到房间。
  吴艳云直奔主题,开口说道:“今天来,主要是想请你听点东西”说完一进门就站在他身后的男子递上来一个上面还耳麦的手机。谢卸很被动的接过,放到耳边,耳机里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谢卸刘辉的儿子刘文。
  一盏茶热冷的功夫,谢卸已经听完所有内容。瞥了眼对面的吴艳云,淡然问道:“为什么让我听?”
  吴艳云笑道:“我只是来送你一场富贵而已。”
  谢卸皱眉道:“这话怎么说?”
  吴艳云闻言没有理会谢卸的装傻,说道:“我可以把手机留下来给你,我想你知道怎么做。”说完递过过来一个信封,放到桌子上。依旧保持独有的妖娆微笑
  谢卸看了看信封,淡淡的说道:“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吴艳云没有反对,他继续开口说道:“我来自农村,当年穿着全村人凑出钱给我买的一套新衣服,拿着乡里给的奖金走进了大学校园,还记得走出大山前乡长用听着很土的家乡话和我说,娃啊,你是咱们这儿的第一个大学生,别给我们丢脸。”
  “后来大学毕业,用大学里打工攒下的钱开了一家店。那时候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啦赚点小钱,娶个媳妇儿,不死不活的过一辈子,不过我可能确实不适合自己做老板,那就本就不大的店不久就倒闭啦,那时候穷困潦倒到只有自己和身边的这个女人。那天我们去一家毫不起眼的S县吃饭,两个人只要了一个大排饭,多要了一碗白米饭,可是谁都不愿意吃那块大排,都想要对方吃,所以到最后反而谁都没吃。最后很幸运,某个在S县吃饭的人给了我一份工作。那个人就是丁总,我的父母都是没读什么书的农民,不过我从那片山里出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人要懂得感恩。”
  听完一席话的吴艳云没有说什么,他背后本就脸色阴沉男子脸色更加阴沉,不停的把玩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吴艳云站起身,往门外走,却没有拿走桌子上的信封。说道:“信封留在你这里,三天之内你想要都有效,否则你把它撕了就好”
  阴沉男子下楼的时候问道:“要不要给他下点猛药?”
  吴艳云瑶瑶头。开车门上车,感恩,呵呵。在她眼里一文不值,没有背叛,充其量只是背叛的筹码不够罢了,打开信封,你还能感恩吗?
  关上门的谢卸回到房间,再次歉意的看向这个愿意和他同甘共苦的女人,没有说太多话,只是嘱咐她早点睡,自己想在坐一会儿,后者乖巧关上房门。
  很多年前,她走下车,走进大学校园,看着偌大的校园,开始憧憬美好的大学生活,不同于一般的富家女,她从小独立,习惯了自力更生。当她环顾一周,发现那个格格不入的身影时,他正坐在路边啃着母亲亲手烙的大饼。她怀着好奇走向他,他忐忑的从破旧的布袋里拿出一张饼递给她。她接过饼,和他一起坐在路边吃着饼,共同承受路人异样的眼光。于是,他们成了朋友,唯一不同的是,她是他唯一的朋友,而他只是她众多朋友中的一个。某一天,她叫住他,希望他帮自己翻译一个句子,wouldyouliketobemygrilfriend。他很诧异,这么简单的句子,她不应该不会啊。于是他傻呼呼的在纸上写下翻译句:你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而她,看着他傻傻的样子,说了一句:我愿意。他们相遇在大学的校园,用四年的纯真给了对方四年的甜美,没有海誓山盟。四年,她教会她如何用手机,如何用电脑。而他,给了她大山深处不一样的体会。
  房间里的女子从抽屉的角落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没有署名,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没有说自己是谁,只是道:“我遇到点麻烦,想找你帮忙。”对面显然没有料到是她打电话过去,愣了一下,说道:“时间,地点”女子说出时间地点就挂了电话,上床睡觉。
  谢谢重新给自己泡上一杯茶,闭上眼睛,杯盖轻轻敲着茶杯边缘,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那个信封。看到那张支票上数字的他再也不能抑制心中的惊涛骇浪。这也许是他们村大多数人家一家子十辈子也赚不来的钱。现在在得胜集团,已经算是位极人臣的谢卸开始思考,再往上走,至少在得胜是不可能啦,除非送走刘辉,眼下不是没有机会,如果真的将手机叫到丁得胜手里,刘辉恐怕真的走到头啦,可是该怎么解释手机的来历呢?他也不是没有办法?问题是刘辉走啦,他就一定有机会吗?眼下看来是的,得胜集团应该没有人可以和他竞争,说到底,李家要的是得胜集团,而他也许可以成为李家的代言人。
  谢卸喝了一口茶,赶走一团乱麻的思绪,忽然觉得自己很肮脏,至少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又这样的想法的,毕竟那个叫丁得胜,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的年轻人,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扶了他一把。谢卸站起身,走到桌子旁边,伸出一只手去抓桌子上的信封,又烫手一般迅缩回了一次,然后又缓缓伸手,只是始终停在信封上方犹豫不决,脸色晦暗不明。这个世界,诱惑无处不在,结果全凭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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