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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善良人心,何伦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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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他们没有夸张的家世背景,没有惊世骇俗的脑子,也没有传奇的故事,每天围着吃喝拉撒四个字埋头苦干,一辈子最大的事无非就是能娶个好点的媳妇或者嫁一个喜欢的人,有个孩子,看他成才,宣九锦和席倾城无疑是这些人中最普通的一员。
  经历了这么一场不大不小的波折,两人的关系自然有了点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坏的一面。在回到小区以后,宣九锦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村汉子再也没有胆子去牵席倾城的手,因为不敢,也因为觉得自己不配。
  在把席倾城送回自己房间门口以后,老实巴交的宣九锦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别的男人送到门口死皮赖脸也要进房间的觉悟。
  席倾城朱唇轻起,说道:“前几天刚买了一套衣服,你门口等一下,我换一下你给我看看,好不好看。”说完便把门关上了,宣九锦想要找个理由拒绝,可脑子转了很久也还是一片空白,更何况席倾城门关的很快,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只好傻乎乎的站在门外等。
  五分钟后,门再次开启,原本想要随便说声很好看就离开的宣九锦再也迈不开脚步。
  席倾城本来不叫席倾城,因为她从事的职业,她需要一个足够吸引人的名字,可她从来就是美女,不管叫不叫倾城,她都确实长得倾国倾城,
  重新打开门的席倾城此时穿着一套没有多少布料的护士装,胸前本就波涛汹涌的一对玉兔被挤的呼之欲出,毫无遮拦的腰肢没有意思多余的赘肉,紧身的包臀裙将臀部的曲线勾勒的格外迷人,修长的双腿包裹着肉色丝袜,让人欲罢不能,一双红色的漆皮高跟鞋更是将诱惑提升到极致。
  宣九锦眼睛都不不知道放哪里,只好低下头,想转身走,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席倾城伸出手将宣九锦拉进房间,其实没费什么力气,门再次关上。
  席倾城的房间和宣九锦他么三个人住的其实大小一样,只不过这里布置的远比他们的狗窝精致而已,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走进来,或者说第一次踏进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席倾城手指了指,宣九锦乖乖的坐在床边,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对,刚想站起来,席倾城一个抚媚的眼神,他便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人的身体永远诚实很多,只好强行翘起二郎腿,来掩饰尴尬。席倾城薇薇一笑,蹲了下来,轻轻把宣九锦的一条腿从另一条腿上拿下来,然后慢慢的把手伸向了他的皮带扣,轻而易举的解开。席倾城趴了下来。实打实的处男宣九锦除了偷偷摸摸自己用手解决过问题,实在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那一晚,宣九锦没有走出席倾城房间,这个做了三十年老实人的男人,破天荒的不老实了一回。
  前一晚喝的滚瓜烂醉的张迦叶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打开他那只破手机看到时间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匆匆忙忙套上衣服,赶往值班室,还好滑子还算够哥们儿,已经在帮他值班了,不然一个月200块的全勤奖估计就要打了水漂,着实是第一次喝酒的张迦叶这会儿其实还没从酒精的作用中缓过来,头重脚轻不说,胃里也是翻腾的难受,坐了一会儿,给自己倒了杯水,晃晃悠悠半个小时才想起今天没吃过东西,刚想起身去买两个包子吃,宣九锦姗姗来迟的走了进来,手上正好伶着一袋包子。
  一向老师的宣九锦和会格外认真的说道“小叶,叔有个事要问你,你读书多,帮叔想想?”
  再熟悉宣九锦不过的张迦叶大概猜到了什么事,微笑的点点头。
  “你也知道,你叔没什么出息,可是叔心里是真的喜欢倾城,可他要是咱俺村的姑娘也就罢了,人家毕竟是城里的姑娘。你说就算她愿意,我都不敢承诺他什么,我就是一辈子吃苦的命,前些年想着赞两个钱想回家,在咱们市区做点小买卖,再娶个媳妇儿,也就算了,可后来遇到了她,一开始也就敢敢远远的看一眼,久而久之熟了,多少也敢上去搭话,那会儿和他说句话,心里能乐上一整天,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现在叔敢想了,可真到了那一步,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倾城是做什么的,其实你我心里明白,可她有她的苦,你也看出来了,她绝不是什么坏女人,我也不在乎。可话说回来了,她是要被逼到什么样的份上,才会走到这一步,所以我也怕给不了她什么。”
  “昨天她和我聊了很多,叔打算娶她”说这话的时候,宣九锦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小心翼翼的看着张迦叶这个“老师”
  “叔,这是好事啊,要不咱下午就把证给领了?”“咱去租个小套间,你们住一个房间,我和旺辉住一个房间,咱人多了,房租没贵多少,自己做饭,还能省点钱。”宣九锦笑骂道,你这不是咱们村长家儿子去贵州买媳妇儿的套路吗,可看了一眼张迦叶,发现后者完全没有看玩笑的意思,才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打算先把倾城的父母接过来,好赖先见上一面,不能把人家女儿先骗到手在告诉他们吧。”
  两个男人商量的最后结果是先邀请双方长辈见面,再商量结婚的事,宣九锦这边父母早已过世,唯一的能算的上半个长辈的就是自家比他还大哥大嫂,所以其实唯一的障碍只剩下席倾城的父母。
  当宣九锦屁颠屁颠的跑去和她说这事的时候,这个一向乖巧的女孩露出无比天真的笑容,毫不犹豫的拿起电话,拨通那个从未主动打过,除了问他要钱,也不怎么主动打给她的号码。
  当她说出自己要结婚的消息是,电话那头显得格外激动,就在不远处的宣九锦可以听到听筒里传出的嘈杂方言,即便在老实,也能想明白那些听不懂的方言意味着什么,反而是席倾城一脸淡定,或者让这么说,如果换做昨天的席倾城或许还会有一丝担忧,可是今天的她只是轻轻的挂断电话,依旧是一脸微笑的对着宣九锦说道:“你可以娶我了”
  预感到家中摇钱树即将倒塌的席家二老接到电话就迫不及待的出门,踏上了来甬城的车子,这回为了尽快到达,花大价钱买了动车车票。在他尚未完全感触到这辆看起来无比高达上的火车给他带来的震撼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甬城车站,在车上憋屈了十来个小时的老头一下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自己的旱烟杆,坐在站台边上的休息区吧嗒吧嗒先抽了个爽。抽完旱烟的,拿烟杆在鞋底敲了敲,从老旧的中山装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那上面写着昨天从某个老乡地方临时要来的地址。
  二十几分钟后,抽旱烟的老头从出租车上下来,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打车整整花了他三十多块,车上还因为让不让抽烟的事情和司机吵了几句,不过是各炒各的。老头说着方言味浓重的当地话骂骂咧咧,司机则是一口吴脓伢语。老太婆紧跟着他走到保安亭前的,老头把地址丢在桌上,原本困意很浓的保安抬头看来人,明显是寻亲的,于是先是起身给两人倒了杯水,然后拿起纸条看地址,很快惊讶的抬头,随后不断的打量着老头和写地址的纸条。
  宣九锦打死都想不到,见他老丈人的第一面会是这个时候这种场景。
  迅速反应过来的他赶紧给张罗着给安排住的地方,安顿好之后谈正事是在楼下的小饭馆,老婆子没来。饭馆里只有老头,宣九锦,和匆匆赶来的席倾城,气氛诡异的异常。
  原本以为多少还能在捞一笔的老头在得知了自己未来女婿是这么个情况后,自然是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最后说来说去撂下一句话,拿30万娶她女儿,说完便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匆匆离去。
  老头消失在在街角的那一刻,原本眼含泪花的席倾城忽然笑了,看的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宣九锦很心疼的看着她,决定还是先送她回房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宣九锦在把席倾城安全送回房间后没在她那儿逗留,就回到自己的小窝抽闷烟。
  抽完一支烟,浑浑噩噩宣九锦只能把尚在睡觉的张迦叶叫醒,这是他身边唯一能商量事情的人,大致吧情况说了一遍,张迦叶在他眼里不算外人,所以自己的老底也毫无保留,自己的这点家底,离那三十万,实在是差的太远,宣九锦一脸无奈,可终究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张迦叶其实看的比宣九锦透的多,老爷子活着的时候,一直和他说,千万不要有害人之心,可同样告诉他,用最坏的心去看那些本就心不善的人,才能最准确的评估一件事情。一个能把自己女儿逼到这种处镜的人,听到作为摇钱树的女儿要出嫁拼了命赶来收割最后一波韭菜的人,宣九锦这点钱是满足不了他们胃口的,而且这笔钱多半也是有去无回,最后无非一个人财两空的场面。
  生活毕竟不是电视剧,没有什么宣九锦和席倾城换个城市好好生活的故事情节,至少张迦叶知道,以宣九锦的性子,是干不出这是的,太多时候,太多人总是把一切苟且都他娘的放在明面上,总是逼的人走投无路。
  宣九锦连续抽到第四支闷烟的时候,门被人敲想,时钟显示已经是3点钟的光景,多半是一块值班的滑子过来串门,宣九锦无动于衷,这会儿真没什么事能让他上心的了,张迦叶爬起来开门,然而门外站着的却是一脸笑容的席倾城。
  看到进来的是席倾城,宣九锦一下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最后翻箱倒柜的找出自己的那张看的比命都重的银行卡,搓了搓手,愧疚的说的:“我是真想娶你,可是你也知道,我这儿拿不出30万,明天我打算去找你爸好好说说,我这卡里有个十来万,先给他,我父母早就不在了,以后咱们好好孝敬着二老,你说行不行”
  席倾城始终一脸笑意,认认真真的听完了宣九锦的这段话,然后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从胸前的小包里掏出一张卡,放到宣九锦年前,笑嘻嘻的说道:“这张卡里有三十万,明天开始的一个月,你每天挤牙膏一样的把这30万给他们就好”
  宣九锦一脸懵逼,一半是被自己未来的老婆如此财大气粗给震惊到了,另一半也是真的懵逼,一时半会儿搞不明白这波操作,傻乎乎的说道:“我这儿还有10几万,用不了这么多。”席倾城一脸天真的说道,那是以后你养我的钱啊”说完,便催促着宣九锦赶紧回去上班,万一被发现了,可是要扣工资的,心领神会的张迦叶也一块催促,宣九锦带着一脸疑惑朦朦胧胧的先回去值班。
  房间里只剩下席倾城和张迦叶两人,一直面带笑容的席倾城还了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说话的语气也深成了许多:“叶子,你是聪明人,你叔不懂的事,我想你多少都明白。他是个老实人,保不齐明天还有多少钱,能给她也就都给了,这出戏,还得你帮他一块演好。”
  张迦叶点点头。可还是问了一句:“姐,也可能我们把他们想的太坏了”只不过这句看似劝解的话,他说完就后悔了。
  席倾城微微摇头,说道:“我呀,从来不是一个有什么大梦想的人,以前只想好好的做我自己,到了现在,只想嫁一个你叔这样的人,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这三十万,如果一次性给他们,不出一个月,恐怕就会有第二次,分十天给他们,最多能换来一年太平,分成一个月,至少能熬到我那个好弟弟大学毕业娶媳妇儿,你叔啊,总归是个老实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帮他。”
  这回张迦叶点点头,没有在多说什么。
  席倾城继续说道:“人心这种东西,有时候真不好说,在你眼里厚此薄彼,甚至违背伦理道德的事,在我出生的那个地方,其实是那么理所当然。”。
  “你叔的事,还是要你多费心,他太善良了”
  席倾城走后的房间,只剩下张迦叶,心里大概走了一遍整件事情,大致想明白要怎么做才最合适。又回想了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不由得一阵苦笑,想起了老头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人心啊,是所有人这辈子最看不透的东西,善良也好,不善也罢,总归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人活着,赢得什么其实并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别输了自己,他很高兴,席倾城赢回来自己,以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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