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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汉元康年间，涿郡有大姓西氏、东氏，郡吏以下皆畏避，莫敢与牾，咸曰：“宁负千石，无负豪大”。后百年，太祖过河北，见生艰难，复闻童子传旧谣于边，乃驻马于侧，喟良久。娄圭、韩当在侧，乃避左右讽曰：“下崩坏，当英雄用武时也，君当勉”。太祖斥曰：“田亩荒芜，不聊生，不思报国，何谈己身？”圭、当惭，乃退。
既返乡，孝庄皇后以太祖幼失怙，时汉末纷乱，疾疫横行，忧无后。以富，乃阴购美婢百人，教以字、数术、音律、舞蹈。待冠，即奉充后帏。太祖至孝，不推，皆纳。至婚，美婢后罗列，温香软玉，以目传，太祖依旧举烛苦读，坐怀不乱，是名声。
三，郡中骤遇鲜卑万骑侵，于柳城虏郡守母，载以叩郡治阳乐。太祖临卢龙，汇兵数千，欲有所为也。辽西广阔，卢龙出柳城三百里，出阳乐百里，所虑尤无能也。时娄圭在侧，献奇计，欲以太祖亲身犯险，左右皆怒，拔刀示刃数矣。太祖乃排众曰：“子伯，弃来投，千里随，吾视为股肱，安可疑乎？”遂行。
太祖与孙范、普、韩当、娄圭骑疾趋柳城，挟鲜卑莫户，伪为胡骑，突阵，贼以矛突普，普赤夺矛，挑杀，复弃矛，如是再三，鲜卑胆寒，俱大惊而退。太祖在后喟曰：“当时虎臣，何如德谋？”普是名塞。韩当亦临阵射杀鲜卑中大人柯坦。
太祖既救郡守母而归，乃与圭、普于丘上观汉军击鲜卑，两万骑卒，呼啸如潮，地变色，一击而破。圭大叹曰：“人生于世，大丈夫当领万军如是！”太祖笑曰：”既如，若势，且与万骑。”辽西太守赵苞在侧，既感恩，壮言，愈奇。战后即以女妻，即孝武赵皇后也。曰：“君少年名，途坦荡，与太守婚姻，惜乎以避嫌失郡中孝廉途也！”太祖不悦：“吾辈择偶以德行观，焉能论途失？”不数，幽州刺史刘虞过辽西，见太祖，大喜曰：“见君如遇美玉也，岂能弃野地？”郡中议论，皆言太祖将举州茂才也。不，有洛中至，乃三举，以下纷扰，以勇猛兵科，车洛中。乡人乃复赞曰：“锥处囊中，颖出也，辽西孙，岂虑途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