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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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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冕心中想着要破敌的事情,清洗好碗筷后,擦干手,快步走向北门方向。
  
  黄浮传来的命令没多大会,窦冕到来之际,守在各个要道的兵士们正紧张的擦拭着武器与皮甲,昨夜的一场屠杀虽然在后半夜遇到反抗,但这些手持简陋武器的人并没有翻起太大的浪花,士兵们仅用了一个多时辰便平息了乱局。
  
  这些兵士们虽然面带疲惫之色,当窦冕到来的时候,这些兵士们停下手中的动作,向窦冕行礼问候,话语中掩不住的欢喜之色。
  
  窦冕看着眼前这片残壁断垣,上面散发着还没退去的烟气,心里的失望多过了欢喜。
  
  正当窦冕还在感慨昨夜自己命令的对错时,于鸷轻手轻脚的跑了过来,忽然开口问:“主人,黄公让我们准备干粮,可是要赶路?”
  
  “不是!”窦冕没打算隐瞒于鸷,直接说道:“今天有两股山匪向此地袭来,最快的一股差不多距离此地也就一二十里,你赶紧告诉冯牙,让他也整军吧。”
  
  “主人,我们大部都在南门那边,这边加起来也不过伍什,余下大部上官康在招呼着,我亲自走一遭去告诉冯牙去。”
  
  窦冕摆摆手:“不用了,这么点人,你吼一句就差不多听到了,将士们饭食可用过了?”
  
  “我们每天都是辰时前后用饭,昨夜这战斗差不多丑时结束的,我们寅时用的饭,就是担心会遇到什么突发的事情。”
  
  窦冕没想到于鸷如此心细,很是满意,命令道:“传令留下几人在这看着,不让此地生乱,大部从北门入城,然后经南门到东面开阔地,寻一可行之处,与来人决战,而后稍加整修,再想办法抵抗北方洪杛。”
  
  于鸷一听一天两战,担忧的问:“我们成军不久,这样做似乎太……”
  
  “不这样做,城中会更乱,但是我们如今携平乱之威,气势如日中天,这些山中反贼不然,他们能连夜赶路而来,就说明这些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都是捡便宜的,未加训练之辈,敢如此高强度行军,疲惫不堪才是可能之事,我等以逸待劳,定可速战而灭。”
  
  于鸷虽然有些担心,可窦冕已经如此说了,他也就不敢再多劝,转身开始指挥兵士们进城。
  
  窦冕看着这些兵士们走起路来已经有了些趔趄,心里便知这一夜本身的屠杀并不是很完美,加之两边山匪到来的消息,就知道昨夜此处凡是与外面有勾结的人,逃走了许多,死伤最多的便是无辜之人。
  
  待所有的兵士在南门集结完成,窦冕便在于鸷、冯牙和上官康三人的陪同下,走到了队伍前侧。
  
  这些兵士除了昨夜去北门的那些人,没有一人上过战场,如今见到窦冕站在前面,纷纷伸长了脖子,等着窦冕的话。
  
  “诸位将士,我们相识最短的半个月,最长的也就一个来月,本来我想着让你们一步步训练、实战着来,避免以后出现无谓的伤亡,但他们这便县周围的山匪不让我这么做啊,我与黄先生商量了一下,东、北两个方向都有山匪,唯一东边的人数比我们少,我们就先打少的,然后再回城守城,抵抗北面的敌人,好不好!”
  
  安静的兵士们,将窦冕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平静了一会后,兵士们齐声大呼:“杀杀杀!”
  
  窦冕双手往下压了压:“你们如今也算是吃官粮人,上阵之后要放下心中的胆怯,不要瞻前顾后,更不要担心两边的安全,因为你与你的同袍,他们会给你处理好这一切的。”
  
  兵士们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躁动起来,向自己身侧朝夕相处的同伴,交头接耳的嘀咕起来。
  
  上官康见到这一情形,忍不住躬身向窦冕说:“公子,这些兵士也太无礼了,怎么能如此没有尊卑?”
  
  “行了,第一次上战场,紧张也是必然,他们没听到要上战场逃跑,已经算是给我俩面子了。”窦冕满脸微笑的向上官康解释起来。
  
  兵士们渐渐安静下来后,窦冕继续说道:“诸位既然上阵杀敌,我自然也不会吝啬,朝廷在北方平乱时有言,杀敌首级一级两贯,斩敌首领首级者百贯,可这样会耽误平乱的进度,也会让兵士们产生不必要的损失,所以我宣布,此战开始,接战之兵只为平乱,不论首级,每什挑选一伍紧随其后,切割首级,战后以什为单位,按朝廷赏赐倍赏之!”
  
  这些兵士一听杀人的赏赐这么重,心中的害怕瞬间被一扫而净,取而代之的事冲天的杀意与对富贵的渴望。
  
  “于鸷听令!”
  
  “小人在,请公子吩咐!”于鸷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意气风发的抱拳道。
  
  “带领你部为先锋,速速探听来者进攻路线,勿要与敌交战。”
  
  于鸷的兴奋劲瞬间被窦冕的话扑灭了,虽然他有点想问,但见窦冕一脸严肃的模样,忍不住闭上嘴,转身跑到自己统领的兵士前,一招手,整齐的兵士堆,缓缓走出几列兵士,小跑着跟随于鸷离开了。
  
  “冯牙!”
  
  “小人在!”
  
  “带领所部,距离于鸷五里而行,待接到于鸷消息后,迅速严于鸷指的方向摆下兵阵,等着我到来。”
  
  冯牙愣了愣,而后向窦冕行了一礼,迅速转身带领所部离开了。
  
  剩余下来的兵士们,一个个满脸羡慕的看着离去的人,不知不觉间,攥着兵刃的手心,已经有了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上官康低声问道:“公子,我们怎么办?”
  
  “幸而战胜,可也,不幸战不胜,当如何?”
  
  上官康不知窦冕什么意思,满头雾水的问:“那……我们怎么做?”
  
  “步兵与车、骑战者,必依丘陵、险阻、林木而战则胜。若遇平易之道,须用拒马枪为方阵,步兵在内。马军、步兵中分为驻队、战队。驻队守阵,战队出战;战队守阵,驻队出战。敌攻我一面,则我两哨出兵,从旁以掩之;敌攻我两面,我分兵从后以捣之;敌攻我四面,我为圆阵,分兵四出以奋击之。敌若败走,以骑兵追之,步兵随其后,乃必胜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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