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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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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油江口出发,这些新兵们仿佛进入了地狱,每天白日除了赶路,夜间时不时还会被庞毅半夜叫起来作弄一番,唯一让新兵们有些欣慰的地方便是伙食的质量比之前油水重了许多。
  
  黄浮本来身体没有痊愈,连日的赶路和对一应的器械操心,让他再次病倒了。
  
  于鸷三人倒是每日过的不亦乐乎,对于折腾这些老实巴交的汉子他们三人倒是总结出了一套心得,简单的杖刑在他们手中,让这些没有多少反抗的汉子们见到手中的长杖,心生畏惧。
  
  所有人中,唯有上管康最为辛苦,除了采办一应吃穿用物,还要给几十人做饭,自黄浮病倒后,寻找铁匠打制兵器的重担,也落在了他的头上。
  
  分给上官康的两名汉子,本来以为当亲兵是件轻松的活计,哪知还没开始高兴就一脚踏进了做牛做马的境地,每天起的早睡得晚,做饭、采买以及赶车,全都落在了他们二人的肩上。
  
  一路虽说穿山越岭,但沿途还是很平安的,并未遇到意外之事。
  
  当众人行到汉寿之时,已经是九月末了,此时的秋意渐渐浓烈烈起来,而这些跟随窦冕南下的兵士们,依然短褐单袴,脚踩简陋的蔍,蔍者,草履也,麻、韦、草所制。
  
  汉寿此地地势平坦,沅水、澧水、沧水、浪水、酉水流经之地,然而让窦冕觉得惊讶的是,此地的城池并不高大,不似宛县、襄阳那般雄伟,生满青苔的城墙显的分外单薄,守城的兵士寥寥无几,时值正午,也没见到城门处有多热闹。
  
  当众人有序的进入城中,这些看守城门的兵士们,连询问都没有,正值病重的黄浮,见到此中情形,心中不由的升起来一个大大的问号。
  
  “公子啊!此处……不大对劲啊!”
  
  窦冕听后,无奈的报以苦笑:“此处不只是你感觉不对劲,我。怎么觉得此地像是一座废城,但说不出什么来为何。”
  
  “咳咳……您让庞毅派人去看看,勿要走了弯路啊!”
  
  窦冕一听,觉得黄浮说的是个办法,急忙唤来庞毅。
  
  庞毅这几天,一天过的比一天舒坦,听完窦冕吩咐下来事情,随手一招呼,便有一伍跑去打探去了。
  
  窦冕从马车中走出来,打算让上官康将马车停到路边等待消息,当窦冕下车站稳,扫视了一眼周边环境,忽然眼睛一亮,街道深处的十字路口处,高挂着一张写着窦家粮铺四个大字的幌子,这四个熟悉字体让窦冕兴奋的差些叫出声来。
  
  在通往北门的主街上,两旁开满了各式铺子,这些店铺生意都很清淡,一间与众不同的粮铺树立其间,一群群身着朴素的民众们,整齐的排着几行队,没有一丝拥挤,除了能听到叫卖粮食的声音,没有多余的喧嚣声。
  
  黄浮支着身体坐起来,顺着窦冕目光望去,一时间好奇心起,忍不住问了一句:“公子,可是您有认识的人?”
  
  窦冕从怀里掏出自己常用的那块铜牌,唤来上官康,将铜牌递给了他。
  
  上官康拿起铜牌左右翻看了好一会,忍不住问:“公子,这铜牌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我不是让你看铜牌,你把这拿去窦家粮铺,记住了,找到管事的,看他认不认识这个,若是认识就带过来,我有话问他。”
  
  上官康挠着头,有些不情愿的拿着铜牌,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黄浮面带担忧之色,轻叹一声:“公子,您是不是有些想多了?此处距离京城数千里,不可能是窦郎中开的吧?”
  
  “先试试吧,这一路五十来个人,开销如此之大,我着实有些没想到,况且我们的钱剩的不多了。而今还要给他们置办衣物、皮甲、良弓,若是在不尽快与府中练习,我看可就只能原地解散了,毕竟我家就这么点底,养上千人的队伍,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黄浮听出窦冕的话有些丧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夫一直任职于青徐二地,对这南方不甚了了,实在是帮不上公子什么忙,还望公子不要怪罪。”
  
  窦冕宽慰道:“世间哪有事事称心的?于我而言,这已经算是比较好的境况了,至少有个盼头。”
  
  “也只能如此了。”黄浮说完,靠着车壁,闭上了眼睛。
  
  上官康此去耽搁了大半个时辰,站在街边休息的兵士们,已经让周边这些商家觉得不满了,这些人认为自己没生意是这些泥腿子带来的晦气导致的,多亏庞毅这几日在人群里有了些威望,才让兵士们没有引起冲突。
  
  正当兵士们在低声议论的时候,上官康带着一人从街道深处走了过来,窦冕只觉来人很是熟悉,但始终记不起来在哪见过。
  
  此人没等窦冕问话,便已经行礼说道:“荆州管事丁度见过公子,公子一向可好啊?”
  
  “丁度?”窦冕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此人,此人与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了,原来的瘦弱模样已经消失不见,如今变成了身着锦缎,挺着便便大腹的中年汉子了:“你不是在山阳吗?怎么跑这来了?还有你现在怎么胖了这么多?”
  
  “此事说来话长,不知公子此行为何用了这么久?足足耽搁了两个月?”丁度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第一次来南方,没有向导,多走了太多了路,再加上上月那一场大半个月的连雨,到这已经这个时间了。”
  
  丁度眼睛左右飘忽了一会,好奇的问:“公子,这些可是您招来的兵士?”
  
  “对!你这可备有衣甲?这些人如今我们这群人可算的上穷困潦倒了。”
  
  “公子,衣服倒是之前从京城带有千套之多,可甲没有备,如今窦家已经属于堂堂外戚,私备战甲,那是杀头的罪过,小人可不敢给老爷惹祸。”
  
  “那行!你赶紧把这些人都安顿一下,我稍后还要去太守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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