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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是或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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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好高!”
  斯皮尔城下城区街道路上,希芙丽雅贴在车玻璃上开心的看着沿路周围的房子,丝毫不在意周围的惨状。
  天空中战争屏障已经消失,就好像屏障的展开专门是为了防御日耀一样,不过就目前看了效果不错,避免了斯皮尔城遭到二次破坏。
  叶一看了希芙丽雅几眼,一边开车一边问
  “希芙丽雅,刚才你怎么做到的?”
  “刚才?那是遥一博士赋予我的能力啦,能阻挡讨厌的日耀哦”
  希芙丽雅自豪地回答,她从房子上收回目光,然后极不雅观的扑倒在后座上,摆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但是这样很累哦,主人,一天最多两次”
  “……那你为什么知道日耀会来”
  叶一目视前方极力不让自己注意到希芙丽雅乍泄的春光
  “因为我能感知到它”
  希芙丽雅舒服的蹭了蹭坐垫
  “在讨厌的日耀到来前,我能提前一个小时感知到”
  “一个小时?”
  叶一有点想打人,要是早知道会有日耀……
  “希芙丽雅,不管怎样下次日耀请早点告诉我”
  叶一嘴角抽搐
  “知道了”
  希芙丽雅抱着坐垫回答,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垫子。
  道路上车辆和行人变多了些,叶一降低了一些车速,很快,叶一看了进入希尔伯特地下车库的通道所在的空地,他按下车上的按钮,空地打开露出下面的通道。
  “听好了,我再说一边,进去后叫我叶一,别叫我主人”
  通道内,叶一再次对希芙丽雅嘱咐道
  “还有,能用嘴说话就不要使用心灵通话”
  “好……”
  刚想使用心灵通话的希芙丽雅猛然打住,转而开口。
  “我知道了,叶一”
  “……然后就是称呼问题,你”
  叶一上下看了看希芙丽雅,虽然她表现的像个小孩,但外表看起来倒是和叶一一样大。
  “你应该比叶瑶大,你要叫她妹妹”
  “嗯,嗯,我知道了,叶瑶妹妹”
  希芙丽雅开心的点头
  也不是太傻嘛,叶一笑了笑,一点点降低车速,前方车库门已经开启,他将车开进去然后停好。
  叶一带着希芙丽雅下车,走到门前,正准备再嘱咐几句。
  “你走开啊,我才不要吃这么奇怪的东西”
  叶瑶的声音突然从门后传来。
  “那种东西我饿死也不会吃的,死心吧,希尔伯特叔叔”
  门被猛然推开,穿着实验室长袍的叶瑶一边朝身后做着鬼脸一边跑出来,对她来说长袍太大了,两只袖子都在空中飞舞。
  “啪”
  没注意前面的她和叶一撞了个满怀
  “啊,好痛,是谁啊”
  叶瑶捂着脑袋抬头,看见了满脸写着无语的叶一。
  “啊,哥,你回来啦!”
  叶瑶开心地扑过来
  “停!”
  叶一阻止叶瑶的飞扑,伸手轻扯她的果冻般的脸。
  “你干嘛呢,这么急?”
  “这都要怪希尔伯特叔叔!他……”
  就在叶瑶准备乘机告状时,她的余光扫到了一旁的希芙丽雅,瞬间脸色大变。
  “啪!”
  她低头一巴掌挥开叶一的手
  “咦?”
  叶一的表情僵在脸上。
  “哥……”
  叶瑶抬头看向叶一,眼神恐怖无比,她一只手扯住叶一的衣服一只手指向希芙丽雅。
  “这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是这么回事,你不是去找父亲留下的东西了吗?”
  “她是……”
  “为什么她只穿着你的外套!”
  “因为……”
  “哦~我知道到了”
  一旁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希芙丽雅突然出声,引得叶一和叶瑶都转头看向她,只见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她就是叶瑶妹妹对不对,主人,啊不,叶一,我说对了吗?”
  这一刻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完了,全tm完了”
  叶一绝望的捂住脸,先前他居然认为她不算太傻。
  “主...主人”
  叶瑶难以置信的说,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她把目光在叶一和希芙丽雅之间移来移去,
  “哥你居然有这种爱好,你到底瞒了我多久”
  “叶瑶,你听我解释啊”
  “我不听!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叶瑶生气地抓住叶一的衣服扯啊扯
  “快说你和这个女人怎么认识的,是不是在红灯区?快说,快说,快说,快说……”
  “叶瑶,衣服,衣服要破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希尔伯特走出来,他刚要说话便一眼看见了叶一,叶瑶和希芙丽雅。
  多年的经验让他瞬间理清了目前的状况,在叶一求救的目光中,他立刻明白了什么才是当前最佳的选择。
  “打扰了,你们继续”
  希尔伯特快速后退,顺手关上了门
  “你别走啊”
  叶一发出绝望的惨叫
  ……
  “这么说你父亲留给的东西只有她?”
  希尔伯特抽着烟上下打量着希芙丽雅问,此时的希芙丽雅也换上了实验室长袍,当然,帮忙换衣服的是叶瑶。
  “对,现在的我也是一头雾水,她说只要带她去撒路城就能解答一切疑惑”
  叶一打量了一下差点被叶瑶扯坏的衣服,叹息道
  “她叫我主人应该只是父亲的恶趣味,所以她既不是我女朋友,我也没那种奇怪的爱好”
  “呵呵,你这话要说给叶瑶听,跟我说有啥用”
  希尔伯特伸手把烟按灭在烟灰缸中,随后他慢慢走近希芙丽雅。
  “其实刚才我就在想,她看起来好面熟”
  希尔伯特凑近仔细端详着希芙丽雅的脸,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表情一下子变的严肃起来,他望向叶一,叶一冲他点了点头。
  “天啊…叶遥一他难道……”
  希尔伯特后退两步坐回椅子上,他低下头快速开始思考。
  片刻,他猛然起抬头来
  “叶瑶她知道吗?”
  “不知道”
  叶一摇摇头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希尔伯特陷入沉默,他看了看时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晚了,恐怕,叶瑶她已经发现了”
  “你怎么知道?”
  “废话,刚才叶瑶说要回房间时我就发现她表情不太对”
  希尔伯特再次点燃一根烟,叹了口气。
  “去找她吧,有些事,提前说清楚比较好”
  ……
  叶一走到叶瑶房间前,这是刚来斯皮尔城时希尔伯特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在他们搬出去后,这个房间希尔伯特也一直为他们留着。
  “叶瑶,是我”
  叶一敲敲门,没人回应。
  门并没有锁,叶一推门而入,叶瑶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叶一刚准备迈步,叶瑶便背对着他问道
  “哥,母亲明明已经去世了对不对”
  她的声音像清澈的溪流,空灵又落寞。
  “是的”
  叶一止步,他认真的回答,母亲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我应该再也见不到母亲了对不对”
  “是的,叶瑶”
  叶一低下头,他用力握紧了手,无论如何,活人是不可能与死人见面的。
  “哥,你知道吗,先前,我害怕是我看错了,就回来确认”
  叶瑶转过身来,她手中拿着叶一送她的贝壳项链,那是某一次生日叶一送她的生日礼物。
  因为叶瑶从小没见过母亲,所以叶一将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复制下来找人缩小放入项链上最大的贝壳中,叶瑶一直非常珍爱这个的礼物。
  叶瑶低头看着贝壳里的相片,脸上努力保持着笑容,眼泪却如决堤一般涌出眼眶。
  “果然,那个人并不是母亲,她只是长的很像,但不是母亲……”
  叶瑶用力擦去眼泪,但无论她怎么擦都会流下更多,于是她索性低下头,任凭眼泪打湿床单。
  “哥,我很清楚的,她不是母亲,真正的母亲她已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回到我们身边了”
  叶瑶用力咬住嘴唇,压抑自己的哭声,她的喉咙里挤出受伤小兽一般的悲鸣。
  “但是……但是……但是……”
  叶一上前将叶瑶搂入怀中。
  “别说了,叶瑶,不用再说了”
  “哥……刚才我”
  叶瑶把头埋在叶一怀中,她很明白,很清楚,但就是压抑不住悲伤。
  “我真的...真的...好希望母亲还在”
  叶一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紧紧抱住叶瑶,一切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深夜,他紧紧抓着母亲的手,看着母亲一点点闭上眼睛失去呼吸,他撕心裂肺,却什么也做不了。
  ……
  客厅,希芙丽雅迷茫的坐在沙发上,她十分不解,是她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主人和叶瑶妹妹都不见了?
  她下意识的起身朝叶一离开的方向走去
  “喂,坐下”
  希尔伯特叫住希芙丽雅,但希芙丽雅没有听他的话,希尔伯特皱了皱眉,伸手抓住希芙丽雅肩膀。
  “我让你坐下”
  希芙丽雅顺从的转身,她看着希尔伯特,一脸迷茫像极了走丢了的孩子,眼泪正不断从她眼中流下。
  希芙丽雅缓缓蹲到地上,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感觉好难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而且她越去想是什么便越难过……
  “你……”
  希芙丽雅接下来的举动让希尔伯特睁大了眼睛。
  “不要哭……”
  希芙丽雅颤抖着朝空中伸出手来回摇晃,像在抚摸着某个不存在的小孩的头顶,她依旧一脸茫然,仿佛身处梦境。
  “不要……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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