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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听说了吗,最近江湖上出了件奇事。”
“哦,是什么奇事,周兄,你消息最是灵通,且与我说说。”
“陆兄,你可知四大恶人?”周姓男子却是卖起了关子。
陆姓男子不解,说道:“四大恶人之名,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的?难道与他们有关。”
“唉,现如今四大恶人已经不存在了。”周姓男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又道:“数月前,四大恶人齐聚无量山,本以为又会生出什么恶事,却在这时,出现了一个高人。”
“那高人看着不过二十多岁的年龄,却是一剑将那四恶中的二恶叶二娘斩杀,且还将一座高五百丈的山峰拦腰斩断。随后,又将三恶四恶轻易镇压,废去武功,便是那首恶,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这事?”那陆姓男子惊讶道。
周姓男子接着说道:“事后,那首恶段延庆不知为何转了性,居然四处做好事,斩飞盗,剿山匪,扶危济贫,似这些事,数不胜数……”
这边两人聊的兴起,不远处,一个白衣公子哥也是听的入神,连递到嘴边的菜也忘了吃。
这白衣公子哥自然是段誉,段誉自离开燕子坞后,便想着要去打听生父段延庆的消息,然而段誉却是没有丝毫的江湖经验,那里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打听,正好肚中饥饿,便来吃些东西,没想到正好听到了想要的消息。
“小二,一盘熟牛肉、一大碗汤、再打两大壶酒。”
忽的,段誉听到一粗犷的声音响起,寻声望去,便见一魁武大汉自楼梯处走来,于西首坐下。
“好一个英气勃勃汉子。”段誉心中赞叹。
只见这汉子穿着有些微破的灰色旧布袍,三十来岁,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国字的脸露着些许的风霜之色,举手投足间,尽显豪迈自在,这汉子正是乔峰。
段誉从未见过这般的汉子,心中惊奇,起了结交之心,便叫过小二吩咐道:“小二,那位爷台的酒菜钱都算在我这儿。”小二依言点点头,随即退去。
乔峰听到段誉对小二的吩咐之言,打量了段誉几眼,略一抱拳,以示谢意。
段誉亦是点头回应,见乔峰未有交谈之意,并不在意,可转念想道:“师父说过,人在江湖,少不得要交几个朋友,我虽无意江湖,但看这汉子举止,甚是潇洒豪爽,若不能与之交个朋友,岂非一大憾事?”想罢,段誉便端起酒杯,向乔峰走去。
却在这时,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上来了两人,径直往乔峰处走去。
段誉见状,只得回身坐下,乔峰似是发现了段誉的举动,微笑着点头示意。
“大哥……”那两人来到乔峰身旁,低声耳语,片刻之后,便又离去。
乔峰这才望向段誉,叫道:“这位兄台,过来同饮一杯如何?”
“哈哈,好,正有此意。”段誉哈哈笑道,叫来小二,将酒菜移至乔峰桌上。
“不知兄台贵姓?在下……”
段誉正待自我介绍,那想乔峰却是抬手阻止道:“兄台不急,我等且先痛饮一翻,再来分辨。”
“真是个豪爽汉子。”段誉心中愈加佩服,举起手中酒,笑道:“好,好啊,请!”说罢,一饮而尽。
乔峰笑道:“哈哈,兄台爽快,只是你这酒杯太小,需得换个大的。”
说罢,乔峰叫道:“小二,取两个大碗来,再打十斤高粱。”
段誉和店小二听了,皆是吓了一跳,小二赔笑道:“爷台,喝的完吗?”
乔峰说道:“你只管打来便是,十斤不够,便打二十斤,快去。”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二位爷稍等,马上就来。”片刻之后,小二将两个大碗,一大坛酒放在桌子上,便退了下去。
乔峰将两个大碗倒满,笑道:“咱们二人先对饮十碗,如何?”
段誉在乔峰倒酒之时,便已感不适,正要拒绝,可转念又想:“我乃玄清派大弟子,师父那样的神仙肯收我为徒,已是天降的恩德,怎能在此丢了脸面,我段誉丢脸是小,可若是弱了师父的面子,堕了师门的名声,那我段誉就是万死也不足以赎罪。”
一念至此,段誉胸膛一挺,朗声道:“如此,在下便舍命陪君子,若是酒后先态,兄台莫怪。”
说着,段誉端起一碗酒,深吸了口气,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乔峰见段誉喝的这般爽快,哈哈一笑,亦是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又再斟了两碗。
段誉将酒饮尽,呼出一口气,笑道:“好酒!”说着,端起乔峰倒好的酒,仰着脖子喝了下去,乔峰见状,微微一笑,也跟着又喝了一碗,接着又再斟了两碗,随即二人又是一饮而尽。
三碗烈酒下肚,段誉只觉腹中似翻江倒海般,喝下去的酒水直往外涌。
段誉却是紧咬牙关,竭力遏制,不让酒水吐出。
正在这时,段誉只觉丹田一动,一股真气涌出,在经脉之中流转,与此同时,肚中酒水亦被引入经脉之中,与真气相合,随即又被消融,不多时,所饮下的酒皆被化去。
一边,乔峰见段誉本来醉眼朦胧,几欲醉倒,但过得片刻之后,又变的神采奕奕,不禁暗暗生奇,笑道:“想不到兄台一介书生,却有如此的海量。”
“哈哈,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碗酒便有二十杯,千杯便是五十碗,兄台可能喝得下?”说罢,段誉便将眼前的酒喝下,酒还未入肚,便已被化去。
“哈哈,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干!”乔峰大笑道。
他二人赌酒,自是惊动了楼中食客,皆是围上来观看,不多时,二人已是喝了四十碗。
段誉所喝的酒,皆被真气化去,补益自身,而乔峰却是凭的真本事,段誉自是佩服之极。
放下手中酒碗,段誉笑道:“我二人已喝了四十碗,若要分出胜负,只怕不易,但若要继续喝下去,小弟身上的酒钱却是不够了。”
说罢,伸手自杯中取出一个绣花荷包,往桌上一掷,只听得嗒的一声轻响,显然荷包中没什么金银。众人一瞧,见这只绣花荷包缠了金丝银线,一眼便知是名贵之物,富家公子所用,但这囊中羞涩,却也是一望可知。
乔峰大笑,自怀中摸出一锭银子,置于桌上,拉着段誉的手,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