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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突然发生的变化时,人们的反应总是各不相同。但总得来说,这世界上只有两种大概的反应——一是优柔寡断,二是当机立断。
现在想象一下。当你独自走在黑夜中面对一声十分接近你的尖叫时,你会立刻跑过去?还亦或者迅速远离?
每个人面对这种突入起来的意外,第一反应都会有所不同。但是能够当机立断执行第一反应的莽夫...到底很少。毕竟——去么?你可能会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搞定可能出现的状况。不去么?你同样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会不会导致一名少女落入泥潭...如果脑补能力强点的话,事后说不得就有强烈的良心谴责了。
虽然情景略有不同,但不得不说,此刻的继任大概就陷入了一种这样的心理矛盾之中。这种矛盾,就会造成优柔寡断。就算机会不过一瞬而逝,却也因为风险不敢轻举妄动。
正因如此,喊话的景梓卿见众人全无反应,心里虽然着急,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管怎么说,总得有几个人陪他一起出去,才能保得了彼此安全吧?作为群居生物,群聚而行总能给人带来勇气。
但看看眼前的这些人?徐如龙依旧是那副无精打采,神情恍惚的状态。董建明紧皱眉头略有犹豫,作为资深者的时雨怜左看看右看看,便直直的盯着门了,似乎是想要出去,却没有直接说出来。...景梓卿突入莫名就觉得有些心累,但要一个人去...
虽然在这两天的摸索,景梓卿已经从那本书中获益良多...但正因如此,对于这个神秘的世界,景梓卿自认总算比其他人知道的稍多一点。
光是一个走丢到森林里的老魔法师给自己塞的魔法书里就存在一些堪称战略级武力的原理解释,而且那些武力还是个体力量能发挥出来的。这样的世界如何都不能掉以轻心才是。
就在十几秒的沉默中,一直冷眼旁观的女人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所以...在不知不觉中,第一个喊出话的景梓卿也陷入了犹豫的束缚中。他们的思想结成了线,种种未知将线牵连,众人就这样默默的受网所束。
这样,可不就无聊死了么。
优柔寡断,真是叫人...厌恶之至。
一口气无声呼出,一脚踢在木门之上,全然不顾几人被惊动的目光,一贯安静、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女人只面无表情的扫了几人一眼:“要么就在这里躲着,要么和我一起走。”
吴欣欣回过头,完全没有犹豫的走出门去。看起来好像全然不在意众人的行动。但她心里清楚的很——在羊群都犹豫不决的关口,只要有一个领头羊出现,羊群便会近乎盲目的跟从。事实上,在吴欣欣的思考中,出门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在完全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唯一的分别就是众人到底会浪费多少时间而已。
当然,如果他们真的蠢到会不跟着自己就更好了。背对着众人快步朝着尖叫的位置跑去的吴欣欣悄悄握了握拳头,嫌弃的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便被另一个念头给替换了。
“......这么近啊。”
不过走了几十米远,她就在两间屋子之中找到了声响的来源。
“而且...很恶心啊。”
滴答,滴答。
在黑夜中,看不清颜色的液体顺着看起来与他人无别,只是眼神有些憔悴的精瘦男子的嘴角,滴落到了地上那具生死不知的躯体之上。
........
“所以,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节点手表的声音在楚存耳边响起,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专注看着眼前的逐渐暗淡下去的恒星。
“这样下去真的有办法离开么...”
“闭嘴吧。”表面看起来没有半点烦躁的楚存立刻按住节点手表,在这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多话的装置说出下一句话之前,将其抛入了空间戒指中。“也不见别人的手表和你一样多话啊...”一边抱怨着,楚存看向眼前那颗本来快要‘熄灭’的恒星——果不其然,后者死灰复燃似的,明亮了少许。
“...”楚存没有再抱怨,只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所有的光亮仿佛突然间消失了似的。时间的流动又一次变得不再清晰。
她当然知道手表为什么会那样喧杂。
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从那些恒星、到那些行星——楚存对这些不太符合物理认知的大型模型进行了各种她能想到的探索方法。从视觉观察,到热量测试——但是这片诡异的星空究竟有什么规律,她依然完全没有头绪。
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十几个小时,还是过了二十个小时后,疲倦而麻木的楚存实在想不到任何破阵的办法了。
所以她漫步到一颗行星上,默默的睡了一觉。
——谁叫她什么办法都没有呢?
但谁知道,这却意外成为了楚存的突破点。
一觉醒来之后,她只发觉眼前的星空变得暗淡许多,好一会摸索,才发现这颗行星前方的恒星已然熄灭。
虽然在一阵摸索后,那颗恒星上又很不科学的有火花闪烁,但毫无疑问,楚存也算是找到了一点点思路。
“反正也不会更坏了。”
抱着这样思想,楚存在那颗恒星燃起火花前跑到了另一片星域上静坐。
虽然手表对她消极的行动抱有强烈的怀疑,但是楚存却深信不疑的等待着——等待着改变的发生。
一个,两个,三个。
虽然不知到底过了多久,但楚存确实纯靠着静坐等待,让《静夜》里的恒星逐一熄灭。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有一定难度的...因为楚存确实是一动不动,仿佛布娃娃一样等待着。
虽然《静夜》里连风都没有,但在等待之中,楚存的每一次心跳,身体一点点瘙痒...都格外的清晰。但她就是几乎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等待着,等待过了已经彻底无法判断的时间。
虽然也许和静夜的特殊性有关,她暂时失去了除睡眠外的所有生理需求,但是无数个孤独夜晚的等待,若非能和手表说多几句话...
我好像也能熬过去?
楚存眨了眨眼睛,从莫名其妙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此刻,她的眼前只剩下最后一颗恒星——
仿佛无限的黑暗中最后的光芒。
而它也已暗淡到了极限了。
——它彻底熄灭了。
在一片彻底的漆黑之中,楚存的一颗心脏仿佛都悬了起来。
变化...发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