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瓜田李下

　　第三十八章瓜田李下
　　易林问好老头的房间，要代替老任去给老头送饭。
　　老任也乐的如此，取出一碗豆浆和两根油条，放在一个食盒中，递给易林。
　　易林笑着接过食盒，顺手在老任众多的刀具中，藏了一把尺长的尖刀在食盒之中。
　　易林走后，切菜的老任停下手中的活计，看了一眼少了的刀具的位置。
　　“他只是想要削个苹果吧。”
　　……
　　易林再一次走进副楼，仍旧是满地的破布破鞋破棉花，没底放脚，不过走廊里来回的人也多了起来。
　　一路上总有人面带笑意和易林打招呼，但都不是易林认识的那几个，只能回以微笑。
　　磕磕绊绊走到三楼，这个地方还是一片幽暗，也没有什么人走动，轻拍手掌点亮声控灯，顺着门号找到了老任说的315号房。
　　不请自来，推门而入。
　　屋内并不像主楼房间那般宽敞，有点像学生宿舍，三四十平，区别就是房间里只放了一张床，有点空旷。
　　窗户开着，屋内灰尘有些重，易林大致扫了一眼房间，布置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床铺，送饭的对象就在床上躺着，旁边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地面角落都是长时间不打扫落得灰尘，地上一双手工棉鞋，摆在地上。
　　易林走上床前，把饭盒摆在床边叫醒老头
　　老头由侧卧改成平躺，眼睛都没睁开，歪着嘴说道:“我这都快死的人嘛，怎么还给我吃豆浆油条就不能可怜可怜我？我要喝手磨咖啡儿。”
　　这老头鼻子倒挺好使，易林把食盒打开一点老头就闻出来了是什么了。
　　易林一时犹豫，昨晚天太黑，只能辨认大概轮廓，他也一时摸不清昨晚的人到底是不是这老头，但听这老头一口浓烈的天津口音，易林就想来段相声:“嘛！死人嘛都不用吃！”
　　老头听见不是任光头的声音，有些意外地睁开双眼，正看见易林抽出尖刀擦拭的样子。
　　易林把老头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老头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刀上而不是易林，这让易林很不爽:“你怎么不跑？以为我这尖刀是摆设？”
　　老头不慌不忙，鼻孔出气地说道:“你新来的？我一个瘫子怎么跑啊，还有我为嘛要跑呢，有病！”
　　易林被怼的一时语塞，不过片刻就重整旗鼓，继续说道:“听说瘫痪的人，肌肉都是硬的，不过我倒想看看是肌肉硬，还是你的舌头硬！”
　　老头看着易林举起尖刀，大有威胁的意思，板起脸骂道:“瞅你那揍性儿，想要吓唬老子，老子是吓大的？老子玩刀的时候，你还在娘们肚子里玩蛋呢！”
　　“看来，还是嘴硬一点！”
　　易林无视老头的谩骂，面无表情地将刀伸向老头的嘴边，锋利的刀刃轻易破开老头有些干涸的下嘴唇，但老头除了张开嘴，眼神愤恨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易林心中冷笑，手上未停，还在一点一点地往里送刀。
　　老头吃痛，努力收回舌头想要躲开尖刀，但尖刀瞬间就顶在舌头上，随时都有可能鲜血横流。
　　“啊，啊，啊。舅命”
　　易林停下刺中老头舌头的刀，冷冷地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老头点了点头，在易林收回刀之后立即吼道:“你来真的！弄死我哩也不会好过！”
　　易林对老头的叫嚣不置可否，收回刀问道:“昨晚为什么要去砸我的窗户？”
　　老头吮吸着嘴唇的血但舌头又不敢用力，表情有些诡异，支支吾吾地答道:五一个瘫子，怎么可能去砸泥窗户，你看刚泥拿刀斥我我都没动一下，小哄弟是不是搞错了。”
　　易林笑了，又要举起刀:“我很佩服你得演技，可是别忘了，我进来的时候，你可是翻着身过来的！”
　　老头陷入了沉思，随即开口道:“我说我是偏瘫你信不信？”
　　易林晃了晃手中的尖刀，答案不言而喻。
　　“是白兴！他让我去碎你玻璃，”
　　易林万万没想到老头就这么把白兴给供出来了，不过这太让人怀疑了吧。
　　老头见易林不说话，坐起身来继续说道:“昨天下午是白兴治好了我得瘫痪，我没骗你，我就是个废人，昨天上午地震都没人抬我出去。”
　　易林注意到老头嘴上的伤口竟然已经结痂了，说话也利索了，这恢复力有些异常。
　　“昨晚你在雾气中行走，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嘛感觉，嘛感觉都没有。”
　　“白兴还说了什么？”
　　“他说无论你怎么怀疑，都不可能怀疑到我一个瘫子身上，我早该想到的，昨晚你砸玻璃那一下，我就应该想到你不是普通人，至少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我可以理解你这话是在夸我么？”
　　老头突然就走起了心，说话也变得语重心长:“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这刀是老任的吧，只有他有这种刀，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摸一下这把刀么。”
　　易林摇了摇头，拒绝了老头。
　　易林一心只想着白兴到底要干什么，再没有问老头话。
　　老头吃过早餐，易林收拾好饭盒准备回返。
　　临开门时，老头突然开口“小娃子，如果刚才我死不承认的话，你会怎么样？。”
　　“弄死你！”
　　易林关上门，看着昏暗的走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真的起了杀心，他真的不介意在老头身上削下来几斤肉。
　　“林兄弟，怎么是你给他送饭啊！这种事以后交给我就成！”
　　一个看起来就猥琐的人从对面出来，在看见易林之后就冒冒失失地凑了过来。
　　易林不好驳了来人的热情，微笑着说道:“于欢，我记得你，我就叫你一声于叔。”
　　于欢脸绽菊花，连忙摆手“当不得，当不得，你叫我小于就行，这老头可是出了名的不好伺候，以后你只要吩咐一声，我给你摆平他。”
　　易林倒来了兴趣，反正想让于欢闭嘴已经不可能了，还不如听听八卦。
　　易林笑着说道:“我不想听别人知道的，我想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你知道不知道？”
　　于欢一脸得意，边走边说:“了解！了解，这里面还真的只有我知道，这老头其实也挺悲催的，他本来是某科学研究所核心研究员，举报所长贪污受贿，后来卷入一场谋杀案中，被判三个月，期间再次举报一伙蓄谋已久的越狱犯，提前释放，出狱后紧接着出了车祸，在医院又举报医院使用违规假冒伪劣药品……
　　最后相关部门出手了，给了他一份特别的工作。
　　直到他退休，一共举报了能有七十多回吧，直到最后一个好像是去了一个邪教，不过好像失败了，他也因此得了失心疯，之后送到疗养院疗养，恢复了一些神智，回手一掏，举报了院长和护士不清不楚，当然结局也不是很好。
　　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们被送到这里，他就瘫痪了，再也没发挥过特长。”
　　易林听完后差点笑出了声，这老头就是个倒霉二五仔，怪不得如此轻易就把白兴供出来了
　　易林停下脚步，收起笑脸，双眼紧盯于欢，认真地问道:“于欢，你老实告诉我，他这瘫痪是不是你们给弄得！”
　　于欢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尴尬地笑道:“没，没，怎么可能，大家都是朋友，我怎么可能害他呢。
　　外面咋这么热闹呢，这大早上的，闹啥幺蛾子。”
　　于欢蹩脚的转移着话题，不过易林心中已有了计较，也不想再追问，免得尴尬。
　　门口确实聚集了一些人，围站一团，不知道在干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