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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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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历史课过后,李初绯就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总会时不时的和林然说上几句话,林然也发现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假小子远比他想象地活泼。聊的话题也稀奇古怪,一会是问他轨道城的好玩的景点,有名的小吃有哪些,有没有亲眼看到海族啊!。。。等等等。。。
  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李初绯在问,林然回答,换作其他人可能还真的顶不住。也得亏林然跟三无女郎王凤仪都能谈笑风生,自然也就不怕假小子李初绯。
  他们相见恨晚的模样自然也被班里的其他学生们看在眼里,摄于少年的今天早上展示的武力和他姐姐赵锎镭的威名大中二班的其他学生不敢公然诋毁编排两人,但是整整一上午都没人来找林然聊天。就跟李初绯所说的那样,孤立开始了。
  要是换作以前的林然可能面还会在乎一下,如今他也就是笑笑不说话。
  很快一上午就过去了。
  “姐控,我先去吃饭了,我们下午再聊吧!”李初绯旁若无人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走出了教室。
  “好”林然并没有跟其他人那样,在下课铃响起那一刻,就迫不及待的奔向食堂。
  而是在教室中坐了几分钟,等到赵鐦镭出现在教室门口,才带着饭盒和她一起朝食堂走去。
  “你早上被廖老师罚站了一节课?”
  “恩。”
  “跟你那个女同桌说悄悄的时候被抓的?”尽管他们姐弟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但是赵锎镭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是的!”林然道。
  简单的一番盘问后两人就快来到学校得额食堂,轨道城第二中学全校师生有三百人左右。这三百人既有像林然这种带饭来学校的走读生,也有家住在城外的寄宿生。每到中午的时他们都要聚集在食堂中,林然他们虽然不用吃大锅饭,但也要用食堂里的蒸汽锅炉加热午饭。
  蒸汽锅炉每次打开都会释放大量的高温水蒸气,一不小心就会有烫伤的危险,所以加热午饭一般都由林然来做。赵锎镭则会找个相对安静的座位等他过来。
  当少年提着加热好的饭菜走到选的一个靠角落的座位时,有几个围着赵锎镭聊天的女孩主动让开了座位“走吧,走吧,别当电灯泡了!”
  这些玩笑话林然都不知听了多少遍了,也不在意,他把两个饭盒放在桌上在赵锎镭对面坐下。
  “那个一直往这看的女孩,就是今天那个和你一起罚站的同桌?”赵锎镭先把林然的饭盒后,才把自己的打开。
  “?”林然回过头,很容易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李初绯,毕竟整个食堂里也只有她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
  后者也看到林然,她冲着林然笑了笑,便低头和她对面另一个长发女生聊这什么。
  “是的。”林然道。
  “真厉害。”赵锎镭竖起了大拇指“才一上午,就勾搭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
  “哪里。”面对姐姐的挖苦少年只好苦笑道。
  尽管赵锎镭常年都是一副笑脸,别人可能分辨不出她内心的想法,可是跟她从小长大的林然总能分辨出她的喜怒哀乐,就现在她就只是在开玩笑。
  “她是能力者吧?”
  “嗯!”林然正用一只手拿这馒头,另一只手用筷子夹着萝卜片,正想准备享用午饭。但是赵锎镭这样一问,他只好停下来道。
  同时他也有点好奇姐姐为什么会突然对李初绯感兴趣,因为他知道作为一个正常人姐姐赵锎镭对于能力者的态度既不排斥,也不同情,几乎就没有和林然聊过任何能力者的话题。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赵锎镭可能是这片废土上,最不会用有色眼光打量能力者的人。
  “对的,她是能力者。”林然道。
  “那她告诉你她的真名了吗?”赵锎镭又道。
  “说了。”
  “哇,果然勾搭上了。”赵锎镭调笑道“如果让她的“监护人”①知道的话她告诉你她的真名后,估计要倒霉了。”
  “为什么?连名字都不能说嘛?”林然睁大了,不就是一个名字吗?
  “当然,她是能力者。”赵锎镭慢条斯理道“议会最喜欢把他们当武器培养了,怎么会让其他人知道这些秘密武器的名字呢?”
  “喔!”林然咬了一口馒头,回想起李初绯告诉他真名的时候,没有半分保留。少年不禁想到,她就不怕我把她的真名传遍全班?
  “愤不愤怒?想不想站出英雄救美?”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年,赵锎镭打趣道。
  “开什么玩笑?愤怒肯定有的,但是英雄救美什么的。。。”林然看着脸上带笑的赵锎镭道“我想她好好的一个人,应该不需要别人的拯救,况且连我自己。。。”少年犹豫道“都还没有做到真正的独立,又有什么资格去保护其他的人呢?”
  养父母加班加点工作,吃穿度用,上学读书。姐姐赵锎镭更是充当了守护者这个角色,为他解决了许多棘手的问题。就连素未谋面的未婚妻王凤仪,也在默默地关心着他。
  这个世界从来都和美好这个词挂不上钩,只是被他们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忘记了这是一个被核阴云笼罩的灰暗世界。
  听完,赵锎镭欣慰的笑了笑。“嗯,小然长大了,来奖你一个荷包蛋。”
  “我有”林然赶忙想起阻止,可是赵锎镭已经把她饭盒中的荷包蛋夹到了少年的饭盒中。
  “啪!”赵锎镭用筷子头敲了下少年的头“快点,马上,立刻,现在,吃!”
  既然姐姐都下命令了,林然也只好把荷包蛋吃完。
  看着狼吞虎咽的少年,赵锎镭的眼中闪过了另一个身影“认清自己是好的,也别妄自菲薄,听说过平行世界吗?”
  “?”
  “也许在另一个世界你可能会非常优秀,非常出色,你会把所有人的命运都担在肩上。”
  林然咽下嘴里的食物“有多优秀?”
  “比现在的我优秀一万倍!”
  “一万倍!?”林然张大了嘴“那我一定会保护好姐姐!!!”
  “你别总是打岔,我还没说完呢?你要变成那么耀眼的人是需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代价是那个世界没有我,没有那个刁难任性,嫉妒你才能的我,你得一个人走下去!”
  “那算了!”刚刚还在幻想中少年一脸嫌弃道“我们换一个话题,我不想再谈论什么平行世界了!”
  “好,再奖励你一个馒头。”赵锎镭又把饭盒中的一个馒头夹给了少年。
  “你不饿吗?你就只有三个馒头了。”这一次早有防备的少年把饭盒高高举起
  ——
  远处,长头发女生看到这一幕后对身前的同伴“这墙角可不好挖啊!”
  “别乱说。”李初绯瞪了一眼长发女孩道“我们只是同学!”
  “再说了,人家郎才女貌,轮得到我这个妖怪来反对吗?”李初绯看着那只带着手环的左手道。
  监护人①:指负责监视李初绯的审判局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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