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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焱不知所措,见鬼,自己怎么这样倒霉,居然开门就撞上了顾玮的家人!听这老人的语气,应该是她的父亲。
有那么一刹那,王焱想一把推开老人就跑,以他的一身怪力,顾玮的父亲根本拦不住他,可是这时,楼梯上又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老头子,你和谁在说话呢?”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从下面走了上来,看她的眉眼,依稀与顾玮相似,这肯定是顾玮的母亲了。
见鬼!这下更走不脱了!要是不小心把顾玮母亲给推倒在地,伤了一二,那自己可就是个十足十的混蛋了!
顾玮父亲警惕地盯着王焱,稍稍后退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掩护妻子,正想叫妻子打手机报警,就看到那个陌生的小伙子突然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对自己和妻子热情地打着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王焱,是顾玮的--朋友。”
顾玮父亲一怔:“顾玮的朋友?我们从来没听顾玮提起过你啊。”
这时,顾玮母亲快步上了楼梯,扯了一下老伴,悄声道:“我听闺女念叨过这个名字,她是背着咱们念叨的,我怕她脸皮簿就没细问。”
顾玮父亲的神色稍加缓和:“那个王焱,你是来找顾玮的?顾玮人呢?你这匆匆忙忙又是去哪儿?”
王焱突然脸上浮起惊慌的样子:“我今天带小雅找顾玮出去散散心,可没想到门居然开着,我叫了几声没听到人应声,以为家里遭了贼,忙进去查看。却没想到,顾玮躺在浴室里昏迷不醒,我这不正急着去找医生嘛,没想到遇到伯父伯母--”
顾玮母亲一声惊呼:“什么?!顾玮昏倒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着,穿过王焱和小雅的身边,风一样跑进了屋子。
顾玮父亲眼神如电,紧盯着王焱:“顾玮好端端的怎么会昏迷?我们从来没发现她有这个毛病!而且,你要救治顾玮,只要用手机打个120就行了,何必巴巴跑到外面去?”
见鬼!这老头子怎么这样警惕?!
不过也是,任谁看到有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从自己家出来,而女儿却昏迷过去,都会警惕万分,顾玮父亲没有一把揪住王焱的衣领责问他,已经算是相当克制了。
王焱一摊手:“不好意思,我手机丢了,还没买新的呢。”
顾玮父亲不紧不慢地道:“我家里有固定电话,一样可以打急救电话的。”
王焱浑身不自在,这老头子怎么这样难缠呢,不管了,干脆自己推开他就跑吧!
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顾玮母亲带哭腔的声音:“老头子,还有那个王焱,你们快过来看看!顾玮这孩子怎么也叫不醒了!”
顾玮父亲再也顾不上王焱,快步跑进了房间,王焱正想寻机下楼,就此一跑了之,突然顿住了脚步--顾玮怎么就叫不醒了?她只不过是被自己砸昏迷了,很快就能醒来。可听顾玮母亲惊慌的声音,似乎事情有点大条了!
王焱咬了咬牙,拉着小雅,一转身就进了顾玮家的门,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顾玮的父亲顾方和一冲进房间,就感到不对劲儿--老伴茅莉的哭喊声是从她自己的卧室里传出来的,他们老两口早就已经分床睡了,一人一个卧室--这个自称王焱的小伙子,如果真的和自己女儿非常亲密,那怎么连女儿的卧室是哪一间都不知道?在她昏迷后,居然把她抱进了母亲的房间?!
顾方和进法院系统前,曾经在部队里任职,此时警觉之心大起,顿住脚,转身就要冲出门--不要让这小子跑了!
可是他一回头,却看到王焱拉着小姑娘进了门,正叮嘱小姑娘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这样子,左看右看不像是要逃跑的样子啊。
王焱直起身,坦然面对顾方和警惕的眼光:“伯父,走,我们快去看看顾玮!”
王焱和顾方和冲进卧室,一眼看到茅莉一边抱着女儿,一边在哭喊,还不停掐着她的人中,似乎这样就能把昏迷中的女儿唤醒,裹在顾玮身上的浴巾早已经散开,袒露出了她的身体,但是没人在乎这个,王焱心里咯噔一下,糟糕,顾玮的情况比自己想像得更严重!
顾方和多少比老伴冷静一点,快步走到女儿身边,略略扫了一眼,在心中点点头,女儿并没有任何被侵犯的痕迹,他可是老法官了,手里办的案子不知有多少,如果王焱是无耻之徒,对昏迷中的顾玮做过不轨之事,顾方和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是现在,顾玮虽然内里一丝不挂,但并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顾方和悄悄松了口气,不管如何,王焱独处静室之中,却并没有侵犯昏迷赤裸的顾玮,就从这一点看,他的品性就算不错了。
顾方和轻轻拖过被子,给顾玮掩上,搭了搭她的脉搏,肪搏倒是无碍,又听了听她的呼吸,呼吸依然平稳,顾方和先放下了大半颗心,拍了拍老伴的肩膀:“茅莉,不要着急,先把女儿送医院再说。”
茅莉应了一声,多少恢复了些检察院办公室主任的沉稳,她立刻用手机叫了救护车,又张罗着给顾玮换身衣服--却被顾方和阻止了,现在不是讲这些虚礼的时候,万一女儿要抢救,穿上的衣服又得扒下来,反而误了时间。
救护车的笛声很快在楼下响起,王炎焱二话不说,轻轻松松如同抱个娃娃一样把顾玮抱了起来,他的动作温柔而又仔细,用浴巾把顾玮遮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秀气的脚。
顾方和和茅莉见了,两人齐齐对视了一眼,这王焱,力气好大!
茅莉突然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两个爷们送顾玮去医院吧,我也帮不上忙,在那儿如果控制不住情绪,哭哭啼啼的,反而给医生添乱。我就留在家里照顾这个孩子吧。”说着,她很自然地把小雅拉到了身边。
顾方和暗自为老伴的举动叫好,这是把小姑娘当成了人质!虽然不知道王焱和这小姑娘是什么关系--既不像兄妹,更不可能是父女,但既然王焱带着她,两者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
王焱也有些出乎意料,但不容他有异议,楼梯上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却是救护车的医务人员带着担架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他只能冲着茅莉点了点头:“伯母,那就麻烦你了。小雅她是哑巴,你照看她可要辛苦了,对了,这孩子特别会吃,真是不好意思。”
顾方和轻轻推了王焱一下:“把顾玮放担架上吧。”身子一侧,其实挡在了王焱和小雅之间,就算此时王焱暴起发难,把怀里的顾玮一扔,转身去抢小雅,有自己、老伴和医务人员在,他也得不是手。
王焱摇了摇头:“楼梯太狭窄了,转弯不方便,还是我抱着顾玮下楼快。”
说着,也不客套,抱起顾玮,咚咚咚就跑下了楼梯,看得几个医务人员目瞪口呆。
茅莉听着楼下的救护车笛声远去,抚着额头,长长叹了口气,过了半晌,才挤出了一点笑容,对正在旁边自顾自扒着一个饼干盒的小雅道:“你叫小雅对吧?这段时间你就和婆婆一起住吧。啊,不要吃这样快,小心噎着--王焱还真说对了,你可真能吃。”
顾方和陪着王焱、顾玮上车后,掏出工作证件,向医务人员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要求救护车直送部队医院,原本救护车是哪家医院出车,就送哪家医院,可是医务人员看清楚顾方和是个法官后,用手机和自家医院联系了一下,便同意将顾玮送到部队医院。
救护车一路疾驰,在车上,医务人员给顾玮做了简单的检查,告诉顾方和,顾玮的一切生理指标都正常,就是后颈上有点红肿,似乎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想来昏迷的原因也在此。
顾方和松了口气,但立刻又警惕地瞟了眼靠在最里面坐着的王焱,压低声音问医务人员:“这红肿,是不是有人暴力打砸的?”
医务人员摇了摇头:“以我多年的救护经验看,不像,倒像是凭空有什么东西砸在你女儿后颈上。对了,有一次,我曾经接过一个伤员,那伤员是在路上走的时候,被一只突然从楼上跳下来的狗给砸昏的,当时他后颈的伤势,倒是和你女儿差不多。”
顾方和一皱眉,这事件他倒是知道,因为法院接过相关诉状,受伤者因为找不到狗的主人,干脆就把狗跳下来的同一幢楼的所有住户都给告了,要求赔偿医疗费。
可是王焱说,女儿明明昏迷在浴室里,浴室里怎么可能出现高空落物还不偏不倚将她砸伤?
顾方和掏了手机,给茅莉打了个电话,茅莉心急如焚地问道:“老顾,女儿怎么样了?”
顾方和道:“我们还在救护车上,但医生初步检查后说女儿状态还算稳定,对了,老伴,你到浴室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是不该浴室里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