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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外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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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婉灵忆绘声绘色的描绘出了前不久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当然,只要婉灵忆相安无事就好了,但是婉洪华却不这么想那个少年一定非比寻常。“爸,妈,我有事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说着思索中的婉洪华便走了出去,连父母所说的话都没有听到。
  婉洪华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男人是否和位置来客有关,走了不长一段就来到那个少年与混混们打斗的地方。那些混混还是倒在地上。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醒,难道。一个不好的想法出现在婉洪华的脑海中。来到一个混混身边,用手试了试混混的脉搏,霎时婉洪华的瞳孔不禁放大“人死了。”果然如同自己猜测的一样,那么这个少年——
  抬头看去婉灵忆所描述的少年正坐在不远处笑着看着自己。
  “就知道会有老鼠溜过来。”亚瑟随意的站在婉洪华的面前仿佛一点都不担心他知道这件事。“你想干什么?”作为政府的特殊官员他们的身上都有一个特殊的按钮,这个装置可以迅速定位自己的位置然后发出求救。不知道是亚瑟是真的没有看见还是什么原因,亚瑟不去理会婉洪华。看着漫不经心的亚瑟,婉洪华松了口气,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待救兵“你为什么杀了他们?”亚瑟坐到一个台阶上“太碍眼了而已。”
  “什么?这不是正义的举动!”看着发怒的婉洪华,亚瑟不觉得有什么,一只蚂蚁再怎么发怒也战胜不了一头狮子。“正义,杀戮本来就没有正义,不过是保证利益的绝对手段,哪怕是处决犯人的士兵都不是正义的,国家也是一样,任何人和组织都是一样,他们都没杀戮的权利。”
  “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给予一点教训就好了呀!”没有权利为什么还要杀戮真是在亵渎生命。
  “我可以杀戮是因为我会比大部分人死的都早,我以我的生命去杀戮别的生命所以我有权利。”亚瑟站起身来笑眯眯的看着婉洪华,如果史黛拉在这一定会大惊,此刻的亚瑟正是最想杀人的亚瑟。
  “身为这个星球维护安定的人,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连自己的人民都无法保护。”亚瑟慢慢走到婉洪华的面前“至少我比你死的晚!”凯亚瑟的嘴贴在婉洪华的耳朵附近说着悄悄话,话音刚落就看见婉洪华的瞳孔开始放大但同样也在渐渐的失神,亚瑟将婉洪华推开“抱歉,本来今晚我不想再杀生的。”说着作出一副祈祷动作“愿你能在神明所在的地方得到永生。”
  亚瑟静静的从婉洪华的钱包中取出了一张带有他照片的卡片,这张卡片连带着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是那个小女孩的哥哥呀。”将钱包塞回了婉洪华的衣服里只拿走了身份证和照片。
  “也许我想杀死的不是他而是无能的我吧。”亚瑟的眼睛又一次失去了神色。
  当天上的星辰陨落大地时,我迷茫了,到底何为正义?是为了民族兴亡,还是为了百姓请愿?正义不再是那么的纯粹,在每个人心中又有着不同的正义,而我的正义究竟是什么。
  雨还再倾盆的下着,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但雨水已经下了好久了,久到连不远处的水才没过一般的池塘现在隐隐有溢出来的迹象了。乌云还没过去,就好像少女心头的乌云还没飘过,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只是看着她那惨白的脸颊就知道,现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点饱受着煎熬,也许下一刻就会这么倒下再也无法爬起。少女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了,但心中总有那么一个念头强迫着自己坚持坚持,要坚持下来,不远处的牧师在做着祷告,或者说是送别,牧师的每说出一个字一组词一句话少女的身子都会不住的颤抖一下,脸色越发的苍白。少女的眼神涣散,脑袋无力的耷拉着,自己的贝齿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强迫着自己不哭出来,但是这却没有什么用处眼泪不争气的向下掉着。她好想,她好想那个人过来将她拥入怀中,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轻声的说着“灵忆,谁欺负你了,告诉大哥,大哥替你出气。”然而一切都在那一刻化为了不可能。
  “请问,您是婉洪华的家人吗?”和往常一样的周末,婉灵忆蜷着腿坐在自己的床上,抱怨着自己的兄长不辞而别,电话也打不通,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团聚就这么在婉洪华的不辞而别下结束了。现在少女听到有人来自己家,询问自己的母亲是不是婉洪华的亲人,隐约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是缠绕在这位年轻少女的心头。也许是哥哥有什么事吧!少女这么想到,静悄悄的走到楼梯口静静的听着楼下来人与自己的母亲的交谈。
  来人再三确定这里是婉洪华的家后,脸上露出了严肃好像强迫着自己说什么好像又强迫着自己不要漏出悲伤,但脸上的痛苦,眼神中透出的伤感,无论怎样都无法掩饰“婉洪华的母亲,请您做好承受准备。”男子郑重的说着,在这里婉灵忆好像听见了和那男子一起来的几个女性的低声啜泣。婉灵忆的母亲笑了笑看着男子道“这位小同志,是不是我家洪华在那里犯了什么纪律。”说道犯纪律,顿时婉灵忆的母亲脸色严肃起来了“如果我家洪华在那里不听话,不安生,你们该罚就罚,该批评就批评。”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那眼中浓浓的爱意又怎么会被这些人忽视,此时这个年轻男子想要说些什么,但沙哑的嗓子却又说不出话来,他不敢想象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婉洪华的母亲,这个消息无论对谁而言都是一道晴天霹雳,年轻男子此时只有满腹的怨恨,为什么是婉洪华,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个与自己称兄道弟的婉洪华会这么离去,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良久,年轻男子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终于年轻男子无法忍受这份煎熬哭了出来。看见这一幕的婉母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慌慌张张的说道“小同志你别哭呀,如果是婉洪华欺负你了,等洪华他爹回来了我和他爹一起收拾他,有什么委屈就和阿姨说。”眼泪顺着脸颊流进男子的嘴里,咸湿的泪水使男子暂时的清醒了,他不敢面对婉洪华的母亲只得低着头痛苦,终于旁边一个和男子一同进来的年轻女子看不下去了擦干了泪水强忍着痛苦几乎用嘶吼的声音说道:“阿姨,婉洪华,婉洪华他死了。”说完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下子就这么瘫坐到地上低声啜泣。
  “洪华,洪华,洪华怎么了!”年迈的婉母以为自己听错了,想要从来人的嘴中得到不同的答案,只好以饱含希望的目光看向年轻男子,男子终于抬起了头眼睛早已哭红了嘶吼道“阿姨婉洪华他,牺牲了。”牺牲了三个字分量是那么沉重,一下子抽干了在场所有人的力气。
  “哥哥,哥哥不会死的,哥哥是不会就这么死的。”婉灵忆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就这么塌了,自己上小学被人欺负时是自己的哥哥帮自己出的头,上初中第一场家长会是哥哥给自己开的,小时候自己的试卷不敢拿回家是哥哥帮自己签的字,哪怕是父母当年的离婚,也是在哥哥的撮合下才复婚的,也许没有哥哥就没有现在的这个家,也许没有哥哥就没有现在的婉灵忆,也许自己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自己有一个好大哥,在别人炫耀自己的家室背景时,自己有一个国防部高材生的大哥。但是现在,自己的大哥牺牲了。多么想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少女嘴中喃喃的念着“不可能。”每念一次就向前走一步,少女就好像丢了魂一样向前走着,突然少女脚下一滑,就这么摔了下去,不省人事。哪怕是昏迷过去了,还再默默地喊着哥哥。
  也许就这么什么也不知道的睡去对与少女而言算是一种幸福吧。
  “天主,你的仁慈远超过我们的想象,你又洞悉人心。唯有你明了婉洪华弟兄的生命和他心灵的一切。求你大发慈悲,但看你教会的信德,收纳婉洪华弟兄;他既是教会的一员,求你按你的旨意净化他、接纳他,让他在天国得享安息。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你的圣子,他和你及圣神,是唯一天主,永生永王。”
  随着天主教父的祷告的结束,婉洪华的棺材最终被没入了大地之中,婉灵忆一把把捧起的土覆盖在棺材上,慢慢的棺材就这么消失了,就这样埋葬在了名为恋蝶岗的小山丘上,这片地,是很早之前父母就看好的,一家人最后会在这里以另一种方式团聚,但是万万没想到,最先埋葬在这里的就是自己的兄长。婉灵忆就这样趴在自己兄长的坟头上,就这样静静的睡着了,也许这里就是她哥哥的怀抱吧!也许这里更加的温暖吧!
  就这样一个复仇者在仇恨中诞生,也许在不久以后的那场大战中,正是这样一个伏笔才使得未来深不可测,骑士长自认为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干干净净不留后患,但是人终究是人,不是天上的神,哪怕连星星都有用陨落的时候,而渺小的人类真的可以万事俱备吗?就像是算计了一切的骑士长现在恐怕也不算计不了这个多年后才被众人发现的问题吧!也许就是这样的世界充满奇妙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也正因为每天都不一样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所以人类才有资格在这无垠的宇宙中占有一席之地吧!也许就如同骑士长告诉我的那样“在杀戮的那一刻哪怕是在冷酷的人他都是最脆弱的。”正如同骑士长所说的,现在我终于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了,骑士长的话总是很富有哲理,如果没有战争他一定会成为一位伟大的哲学家或者演说家吧!但是那时的我却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仅仅以为在杀戮的一刻人是放松的也以为这不是骑士长害怕我不习惯杀戮而丧命,也许这一切正因为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猜得出了答案。然而我和骑士长关于地球那个美丽的星球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吉尔·加尔特《地球星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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