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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全新的环境,李恒眼中掠过一丝喜意。
这只是个十平米的屋子,床还是铁床,不过有了崭新的被子,有了单独的厕所。
说是厕所有些不恰当,就是在角落挖了一个坑,地板老旧,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厕所空间有些逼仄,除了蹲一个人,没有多余的活动空间,用一块窗帘挡着。
相比起之前的铁屋,李恒已经非常满意了。至少这房间有窗户,可以看到蓝天白云,还有远处广场上的枯黄的杂草。
环境依然恶劣,不过就是这样的环境,也不知道黄泉用多少钱换来的。
这一刻,李恒对黄泉充满了感激,心下有一丝难言的触动。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想从黄泉那里学得武功,然后打出监狱,现在李恒想要带着黄泉一起打出去。
至于黄泉愿不愿意,这所监狱跟黄泉有多大的利益牵扯,这不在李恒的考虑范围之类。
别人真心待我,我便真心待人,这是他的为人准则。
心下这么想,李恒双手撑地,一起一伏,手臂上的肌肉群有力收缩,浑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汇聚在下巴滴到地上,变成了一滩。
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蛙跳,打太极,这构成了李恒的一天。
得益于黄泉的帮助,现在不用去干活,甚至还有狱警送饭送菜。虽不见得丰富,至少份量足够,营养跟得上。
李恒也发现了,自己的身体已经远超普通人,每一次锻炼,都能够清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在李恒坚持锻炼的时候,鸣海带着他的干儿子阿沙来到了西仓。
监狱里,能够自由活动人,是四大天王和一些狱警招惹不起的犯人。比如现在的李恒,也属于狱警招惹不起的行列。
鸣海大摇大摆,穿着厚实的帆布裤子,紧身大背心,肩膀上能够看到那乌黑又泛红的狰狞刺青。
一路走来,狱警们无不问好,犯人们点头哈腰。
这就是鸣海在监狱里的地位,就是狱警,也不敢有丝毫不敬。这是鲜血和白骨堆积起来的。
鸣海直奔西仓深处,站到了黄泉门前。
犹豫了一会儿,没有敲门,而在站在门外喊道,“老西,你给我出来!”
“老西,听到没有,马上出来,我有事问你。”
站在门外,额前稀稀疏疏长着的头发如同枯死的草,脸上膛实的肉彰示着他的凶悍,上半身的肌肉几乎要将大背心撑破。
“叫你玛啊,老娘耳朵没聋。”
咯吱一声,门打开了,黄泉从房间里走出来。还是那套样式老旧,黑色中夹杂着白色条纹的西服。
反手一丢,将门关上,黄泉倚着墙壁,看向了鸣海,一脸不耐开口问道,“鸣海,你是为了山猫的事情找我?”
看到黄泉出来,阿沙低着头,身子微不可查颤抖。
鸣海没有注意到自己干儿子的状态,开门见山说道。
“没错,我听山猫说,西仓有一个刚进来的叫李恒的小子,很没有规矩,让他吃了大亏,打断了他几跟骨头。这件事你怎么说?”
“鸣海,阿恒是我的人。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让他不要找山猫麻烦,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你回去也告诉山猫,让他安分一点,不要给老娘找事。”
跟鸣海那大块比起来,黄泉足足矮了半头,身材也显得纤弱。
可就是这样的黄泉,气势丝毫不弱,背倚在墙壁上,慵懒拨弄指甲,声音嘶哑。
“怎么说山猫也是归我管的,你一句话就要揭过,我鸣海以后怎么当老大?”
鸣海双眼凝重,注视着拨弄指甲的黄泉,声音很干,语气很硬。
“那你想怎么办?”
黄泉抬起头,额前秀发散碎飘逸,眯起了狭长的眼睛,声音很轻朝鸣海问道。
“废了那小子一只手,这件事就揭过了。”
“鸣海,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过了,阿恒是我的人,你动他一个试试。如果你想要一个交代,我跟你打上一场怎么样?”
“老西,你这是干什么,为了一个刚进来的小子要跟我翻脸不成?”
“鸣海,你又是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山猫要跟老娘翻脸不成?我告诉你,阿恒你不能动!”
黄泉眯着双眼,深深看了鸣海一眼,转身开门,然后是哐当一声巨响,门板撞击门框的声音不停在西仓深处回响。
鸣海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低声骂道,“这个疯女人,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太久没有碰过男人,饥饿难耐了。”
“还愣着干什么?”
一巴掌呼在干儿子头上,鸣海转身就走,脸上表情阴郁。
“啊啊……啊啊!”
阿沙想说什么,啊啊了两声,说不出话来,小跑着跟上了鸣海。待在西仓深处,让他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仿佛这里有一头会吃人的凶兽。
他还记得自己的舌头是被那个女人割掉的,任凭怎么哭泣祈求也没用。
如果不是鸣海,那个女人的刀就不只是割掉他的舌头那么简单,恐怕连脑袋被都割了下来。
只因为无意中看到他们种植罂粟,就落得这种下场,他还未成年,是个半大的孩子。
鸣海带着阿沙刚回到北仓,就看到脸上裹着白纱布的山猫守在门口。
看到了鸣海,山猫在两个马仔的搀扶下,走到鸣海身旁,开口问道,“海哥,黄泉怎么说?”
“山猫,这件事到此为止。从今以后,那小子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你也别给我惹事。”
瞥了山猫一眼,鸣海有些不耐烦了,在黄泉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能给山猫好脸色看才怪。
等到鸣海走远了,山猫还站在原地,一双眼睛如同毒蛇的眼睛冰冷,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大哥,要不算了?”
山猫这种状态让他的两个马仔有些发悚,光头百足小心翼翼开口试探问道。
“算了?”
山猫扭头,那双冰冷的眼睛吓得光头心肝发颤。
“我山猫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鸣海,黄泉,你们收了我的供奉,现在不帮我办事就算了,还向着那小子。可以,这件事我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大哥,你打算怎么做?”
山猫的另一个马仔露出忿懑的表情,开口问道。
“大笨象!”
山猫看向了一栋楼房,一字一顿,吐出了三个字。
百足和花洒身子一颤,眼中全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