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狠狠一下撞在墙上,额头上乌青的大包发紫,渗出了血丝。
老马转过身来,没有了往日的和善,甚至没有感觉到头疼,怒视山猫几人,吼道,“李兄弟跟你们不过是有过一点小摩擦,你们这就把他害了?”
“哈哈哈哈,老马,你是年纪大了,连脑子都不好使了对不对?”
山猫大笑不止,脸颊的绷带挡住了他的表情,一双小眼睛笑得很猖獗。
“就是,惹了我们大哥,你认为他能在这个监狱里混下去?”
看着老马愤怒的样子,山猫和他的两个马仔有一种难言的痛快感觉,之前的郁闷仿佛在这一刻都抒发了出来。
边上的犯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没有一个开口说话。
“山猫,你太过分了,那是一条人命啊!”
“人命?老马,你也进来好几年了,这监狱里人命值钱过吗?”
山猫眯着眼睛,欣赏着老马愤怒的样子,开口问道。
胸口一起一伏,单薄的囚衣下根根肋骨清晰可见,老马眼中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这些年来死的犯人不在少数,老马还是没法看淡,每当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消逝,那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不同于那些漠视生命的人,即使到了这个地方,老马也始终保持着最初的一份善良,是一个十足的好好先生。
别的犯人哪个不是变成了老油子?
“老马,那小子死了,你很不高兴?”
“嘿嘿,不高兴就对了,想不想打我?来啊,来打我啊,照这里打!”
山猫指着自己裹着绷带的脸颊,把脸凑到了老马身前,语气张扬,有些病态。李恒之前确实把山猫气的狠了,导致山猫现在还有些压抑。
老马紧咬着牙齿,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竭力克制着自己。
他很清楚,要是动手,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李兄弟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低头服软,要是听我的话,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愤怒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悲伤。
“呸,真是个孬种,这样都不敢动手!”
山猫一口浓痰吐到老马脸上,退后几步,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一挥手,示意两个马仔上前。
两个马仔狞笑着上前,一人一边,抓着老马的肩膀就往水槽里按。
偌大水房内鸦鹊无声,只剩下山猫的冷笑声,以及两个马仔的大笑声。
犯人目光转移到水房门口,那里有一个青年端着杯子,单手插兜靠在墙上,眼中全是冷漠。
“恒哥好!”
“恒哥早上好。”
不知道哪个犯人开口喊了一句,其余犯人纷纷开口。
山猫转身,身子僵硬,眼中全是惊愕,还有几分畏惧。
两个马仔听到声音,双手还压在老马肩膀上,扭头一看,整个人都傻了,忘记了从老马肩膀上把手拿开。让老马奋力一挣,挣脱开来。
“李兄弟,真的是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老马挣开了百足与花洒,看到李恒,赶紧跑了过来,语无伦次。
拍了拍老马的肩膀,将毛巾和杯子放在他手中,李恒一步一步走到了山猫身前。
“怎么可能,昨晚你不是去见黄泉了吗?”
山猫一双小眼睛里全都是震惊和不可置信,身子在轻微颤抖。
“没错,我去见黄泉了。”
李恒点了点头,凝视着山猫,眼神越发冰冷了。
“那你怎么还活着?”
忍不住退了两步,退到两个马仔身边,这样似乎能让他感觉安全一些。
“怎么,我还活着你很意外?”
李恒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揪住了山猫的头发,腰部发力,狠狠甩出了出去。
duang又是一声闷响,山猫整个人撞在墙上,撞坏了一个水龙头,水流哗哗胡乱滋射。
“咳咳咳”
急剧的咳嗽声响起,山猫从墙上滑落,努力想要站起来。
“大哥!”
百足和花洒立马将山猫扶起来,看着李恒,眼中全是恐惧。
这小子太邪门儿了!被他们打断了手臂和肋骨,一晚上过后像没事人似的,而且变得更加能打了。
“你们两个废物给老子滚开!”
山猫推开两个马仔,直视李恒,被绷带包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一双小眼睛里全是狠意,声音气急败坏,直接朝李恒冲了过来。
不得不说,比起他的两个马仔,山猫确实要强上很多。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李恒转身,手臂甩出,捶在山猫腋下一排肋骨上。
用意又用力,清脆的骨头碎裂声音响起,山猫像一只煮熟的大虾跪在地上,弓起腰身,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喘着粗气,强忍着不让自己嚎叫。
搬拦捶,养生太极中最具有杀伤力的一招,将山猫一排肋骨打了个粉碎。
百足和花洒对视,两人忍不住后退,警惕看着李恒。
并不去理会山猫的两个马仔,伸手揪住山猫一撮头发,将他的头提起来。
“怎么样,你想说什么?”
李恒脸上没有表情,声音冰冷,开口问道。
“小子,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不会罢休的!”
山猫被提着头发,歪着头,斜看着李恒,表现得狠硬气。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李恒笑了起来,这突然的一笑,笑得十分灿烂。
如果没有黄泉这层关系,李恒也许会犹豫,但是现在嘛,杀了就杀了,黄泉抗得下来。独眼蛇那里黄泉可以为他挡下来,她有那个能量。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玛德,让你们不要闹事,才刚过一天又开始闹事了是吧?”
“把手放开,听到没有,叫你把手放开,想死啊?”
狱警出现得很及时,铁棍敲在水房门口的铁门上,那声音令人很不愉悦。
李恒看都不去看出现的狱警,单手揪着山猫的头发,提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握成了拳头,抬得很高,脸上笑得越发灿烂了。
“怎么办,那小子要玩真的”,光头百足双腿打起了摆子,声音发颤,朝身旁的花洒问道。
花洒的表现比百足强一些,咽了一口唾沫,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语气答道,“没事的,阿sir都来了,那小子不敢动手。”
其余的犯人一声不吭,看着李恒那张笑得灿烂的脸,一个个心下打颤。
他要杀人!
这是犯人们的直觉,直勾勾看着那抬得很高的拳头,一时间心下有一种难言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