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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帆的复习方式外人看起来确实很古怪,毕竟一本高等数学能让他看出“背单词”的感觉还是很奇怪的。一般来讲,数学这种理科不外乎就是看书做题,可张帆这个看书方法却和别人不一样,他先是看一会书,然后就双眼无神的呆坐在那,似乎在想什么。然后过一会再看会书。
李国轩怎么看张帆这个看书的样子怎么奇怪,他却不知道,张帆这不是在看书,而是在“想书”。
前世的张帆虽然学习不算太好,可再怎么说也是个中上等的学生,因此张帆的高等数学学的还是很不错的。他现在其实是在回忆之前学过的知识点,毕竟就这么两天时间,张帆就算是再聪明也不可能把整个一学期的课都复习明白。
好在大一上学期的课很多都是基础课,张帆在前世已经学过一遍。他面前的这本教材虽然比较老,和后来学的不是一个版本,可内容上没什么大的差别。张帆一边翻着书,一边在脑袋里回忆。重生后的身体带给他青春活力,张帆很快就回忆起了大部分知识点。
李国轩在旁边偷摸看着已经快要内伤了。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这么复习数学的呢!张帆就坐在那,偶尔在书上划拉两笔。笔记本也不翻,习题也不做,就这么一页页的翻下去,一上午居然翻完了整本高数。
李国轩一边在心里想着:走马观花!囫囵吞枣!看你考试时候怎么办!一边却还是有点发虚,实在是张帆的行为太过古怪,不能不引人遐想。
张帆可不知道自己居然“不战而屈人之兵”。自己就坐在这老老实实的看书,结果引得李国轩一上午都没复习好,光在这盯着他了。
等到了下午,李国轩再次监视张帆时,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了。上午张帆好歹还是看一会书发一会呆,这下午可到好,干脆就坐在那神游天外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按理来说,张帆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李国轩应该高兴才对,毕竟张帆不好好学习,他这个高考状元兼学习委员的压力就小了很多,可看着张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李国轩总有一种一拳打在空处的感觉。就好像张帆是不屑于和自己比试,而自己又上赶着和张帆比成绩一样,这种想法让李国轩非常的难受。
张帆可不知道李国轩还有这么复杂的心理活动,他甚至都没看到角落的李国轩。张帆现在神游物外想的,还是他心心念念的游戏。
现在已经是1991年的1月初了,任天堂的新一代主机SFC已经在日本发售。并且它即将于1991年的8月在美国发售,在1992年的春季登陆欧洲。在张帆的计划中,这款《太空牛仔》将遵循它原作《失落的维京人》的轨迹,发布在SFC平台上。
因为任天堂那惨无人道的权利金制度,张帆根本不可能找代工厂去生产这款游戏。因此这款游戏张帆依旧决定把它做成“一锤子买卖”,直接联系任天堂本社,把这款游戏高价卖出去。可想联系到任天堂本社,很明显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
在1990年,国内没有任何可以上网的设备,因此想通过邮件或者BBS之类的联系任天堂是不可能了。而没有网络,张帆自然也就查不到任天堂总公司的电话号码,因此唯一的方式,就只能是寄信了。
寄信有寄信的好处,张帆完全可以先做出一个小的Demo版游戏,然后附赠一张软盘邮寄给任天堂。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张帆要多久才能做出第一版Demo发给任天堂,还有就是任天堂能不能看到张帆写的信。作为8-90年代的游戏行业巨头,一封来自中国的默默无闻的开发者的信,不被任天堂看到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些事想的张帆心烦意乱,毕竟这些东西也不是张帆能够控制的,他能做的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接下来的一天,张帆也是在这种看一会书,发一会呆的生活中度过,而一直暗中观察张帆的李国轩也是看一会张帆,复习一会,两个人的复习状态都不咋地。李国轩好歹是提前开始复习的,张帆干脆就只翻了一遍书,和裸考也差不了多少。
接下来的考试周平淡如水,比起高考来,大学的考试显得不痛不痒的。张帆顺顺利利的考完了所有的科目,正式放假了。
放假之后,张帆也没得到喘息的机会,他马上又有了新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买回家的火车票。
1990年与后世的网络时代差别实在是太大,现在可没有什么网络购票,也没有什么自动离线抢票软件。这个年代如果想买回家的车票,只能前往燕京火车站排队购买。而且,火车票没有什么提前15天,提前一个月预定这么一说,所有的火车线路最多买到提前2天的,也就是后天的车票。
张帆原来高中的同学,有两个人现在也在燕京上学。一个是在燕京邮电大学上学的林语寒,一个是在首都师范大学上学的宋骥。虽然上大学后,张帆由于实在太忙没有联系他俩。不过在考试之前张帆已经写了信给他俩,约定今天前往燕京火车站一起去买票。
等张帆来到火车站广场,只见广场上熙熙攘攘的全都是人。有的背着大包,有的拿着各种各样的铺盖,行李。张帆一路行来,有好几个疑似黄牛的人凑到他身边问:兄弟要票吗?想去哪?
张帆谢绝了黄牛的好意,直接赶往售票点。他和林语寒,宋骥约定在售票点前见面。
一到售票点,张帆有点傻眼了。只见售票口的队伍排的都快甩到广场那头去了,硬生生的排出了一个“拦江大堤”。张帆一边傻傻的看着长队,一边在脑海中回忆起前世的他在回家时被春运支配的恐惧。
“张帆,这里!”不远处突然传来喊声,张帆抬头一看,宋骥和林语寒穿着厚厚的棉衣,正排在队伍的末端。张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二人身边,抹了把汗道:“这给我找的,热死了!”说着扯开衣扣。
“别感冒了!”林语寒看着张帆脑袋上冒出一缕缕白烟,显然是刚刚跑来跑去热的。
“没事!”张帆将扯开的衣扣重新扣好,皱着眉头看了看绵延的长队,心说这下可有的排了!
1月份的京城干冷干冷的,张帆三人虽然是东北来的,但大冬天的在外面站得久了也觉得一阵阵的发寒。好在他们是三个人,张帆和宋骥轮流排队,林语寒在一旁陪着聊天,倒也不觉得如何难过。
三个人排了好久,从早上红日初升一直排到中午,这才排到售票窗口附近。回头一看,人依旧是浩浩荡荡的一望无际,张帆不禁感叹,春运真是中国人几十年来的共同记忆啊!
又排了好一会,终于排到了售票窗口。这年头的售票窗口可没有什么玻璃,也没有什么透明化服务宗旨。这小窗口顶多也就2-30厘米见方,将将能伸进半个脑袋去,离远了一看还以为是牢房的门呢。
终于轮到张帆了,张帆掏出钱对窗口里的售票员道:“劳驾,我要3张后天到奉阳的卧铺票。”
售票点里面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似乎是售票员在找什么东西。过了一会,里面传来售票员冷漠的声音:“硬卧没有票了。”
“那软卧呢?”张帆其实不在乎加点钱,软卧的话还能睡个好觉。
里面的售票员沉默了一下,然后压低身子从售票窗口看了看张帆,然后不屑的撇了撇嘴:“软卧也没有。”
90年代初的软卧可不是那么好订的,这年头你订飞机票容易,订软卧难。很多热门线路的软卧票都是先预留,你需要托“关系”才能买到。在春运的大背景下,张帆想通过排队买到软卧票无异于痴人说梦。
张帆沉吟了一下,然后低声和林语寒和宋骥商量了一下,继续道:“那来三张硬座也行,最好是连号的。”
“硬座也没有!”售票员就好像一个复读机一样,只会说“没有”。她在售票窗口里划拉了一会道:“只有无座票,晚上7点的车,第二天早上8点到,你要不要?”
站票吗……张帆眉头紧皱,有点犹豫不决。他重生前从来没坐过站票,当时的铁路发展已经远超90年代,就算坐不上高铁和动车,买个卧铺还是不在话下的。听到只有站票,张帆犹豫了一下道:“算了,不要了。”然后就退出了排队。
“怎么了张帆?”林语寒见张帆脸色不善,忙问道:“是不是没票了?”
张帆点了点头,将情况说了一遍。宋骥道:“实在不行,咱们就站回去吧!”说完他看了看广场上一大堆大包小包的返乡潮,也有点犯难了。
“张帆?你来买回家的票吗?”正在三个人犯难时,广场一侧突然有个女孩喊张帆的名字。
张帆抬头一看,忙快走几步来到女孩身边,惊喜的道:“心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