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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测评室。沉眠于测评舱里的郑鸣陡然睁开了双眼。
随着他睁开双眼，仿若死物一般缠绕在他周身的德拉贡和妖蛇虚影，隐隐流动在他的身侧，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只见郑鸣的双眼中，射出无数道食指粗细的细小光剑。这些半透明能量光剑，如同鱼群一般汇聚在一起，在舱体内部席卷。
“砰砰砰砰。”
能量光剑与舱壁撞在一起，发出了密集的响动。
舱体内部也闪烁着危险的红光，发出了警报之声。
【警报……警报。舱体内部疑似受到攻击，出现轻微受损。申请开启制止手段。】
【警报……警报。舱体内部疑似受到攻击，出现轻微受损。申请开启制止手段。】
“同意申请。”
得到授权后舱体中猛然探出了机械臂，直奔郑鸣的四肢和脖颈而去。
几乎眨眼间，呆呆地立于原地的郑鸣，就被金属壁禁锢在了当场。然而能量光剑肆虐依旧，没有半分好转。
【开启原炁阻断功能。投射虚弱射线。】
几乎在机械音响起的同时，无数道仿佛激光一般的光线，密密麻麻得自舱体内部笼罩了郑鸣的周身。同时舱体底部猛然射出了一道暗灰色光柱，笼罩住了郑鸣的周身。
“砰砰砰砰。”
撞击声依旧，舱体之上甚至被划出了密密麻麻的划痕。
似乎是察觉到了无论是牵制身体，还是限制周边原炁，都无法阻止能量光剑的攻击，短暂的沉寂片刻后，AI的声音再度响起。
【放出精神力抑制波，可能会造成轻微程度的冲击。】
提醒一句后，手段再次开启。
只见一道道无形的波动自四面八方汇聚向郑鸣。舱体内的淡蓝色液体，也受此影响，沸腾了起来。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郑鸣周身环绕的两道虚影猛然睁开了双眸，一红一银两色两尺长的光柱，自它们的双眼直射而出。那些无形的波纹也尽数被两道虚影拦了下来。
【开启最终方案。5秒后启动。】
【5】
【4】
【3】
【2】
【1】
【开启】
禁锢住郑鸣的机械臂猛然释放出了巨大的电流，无数嗤嗤声中，电蛇狂舞，火花四溅。
几乎一瞬间，淡蓝色液体之中充满了电流，就连颜色也都转变成了蓝紫色中混杂着炽白的颜色。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郑鸣无神的双眸神光逐渐汇聚，以为不可查的程度波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仿佛鱼群一般肆虐四周的能量光剑们，也如同被父母唤回家的孩童一般，意犹未尽的尽数向郑鸣的双眼射去。
同光剑一起被郑鸣吸收的，还有两道虚影和充斥测评舱的电流，只见这些电蛇同虚影一起，接触到郑鸣体表之后，迅速变弱变小，眨眼间消失无踪。
【警报解除……继续开启实验舱。释放参与者。】
机械提示音原本急促的语速和缓了下来。而此时已经恢复了神智的郑鸣，也偏头打量起了四周。
舱体外不知何时已经围拢了一群身穿白衣制服的人。为首一人正是秦泽。哪怕见到了刚刚的骚乱，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只有比平时略有些频繁的抬眼镜动作，暴露了他此时心中的不平静。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和交头接耳的议论之中，舱体中浸泡郑鸣的液体逐渐被抽出，水位缓缓下降。
营养液似乎没有丝毫的粘黏性。脱离了营养液的郑鸣，没有被淋湿丝毫，反而异常的干燥清爽。
似乎是久违得感受到空气传来的清凉感的缘故，郑鸣浑身的肌肤毛孔微微一缩，身上细微的绒毛也竖立了起来。
郑鸣双手摩挲着双臂、耳后，将竖起的绒毛抚平后，扭了扭手臂和脖颈，握紧了双拳。
细微的咔咔声不断传来，感受着身体传来的爆炸性力量，郑鸣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这具身体用起来顺心啊。”对比着在幻境中的身体，郑鸣心中这般想着。
“咔哒。噗~~嗤~~~~~”
仿佛蒸汽倾泻一般的泄气声中，舱壁缓缓上扬，外面闻起来略有些细微差别的空气，灌进了舱体里。
郑鸣闭目仰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久违的感觉在他心中升起。
【实验舱即将关闭，请参与者尽快脱离。】
机械提示音传来，郑鸣从容的迈步走出了舱体。
双眼紧盯着迎面而立的秦泽，走到几乎只有一步距离的时候，郑鸣止住了脚步。
两人皆是面无表情，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谁也没有避让分毫。
感受到二人不断飙升的气场威压，周围的众人连忙噤声。不知不觉间房间里陷入到了针落可闻的沉寂之中。
就在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的紧张氛围之中，突然不远处同样响起了仿佛蒸汽倾泻一般的泄气声。
郑鸣和秦泽移开了目光，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那里有着横躺于地，神似棺材的舱体，而吴军正从中迈步而出。
只见吴军走出舱体后，扫视了一圈房间里的众人，迈步向着郑鸣和秦泽的方向走来。
“感觉怎么样？还好吧？”
熟悉的声音听在郑鸣耳中倒是有些亲切，这是在幻境之中作为他的师祖，对他疼爱有加的男人。
“还好。只是有点迷糊，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郑鸣如实回答。
“那你还能记清经历了什么样的幻境吗？”
听到吴军的问题，郑鸣心中一动。他不动声色的抑制住了表情和眼神的变化，状似无意的反问，“那你能记清楚在梦境具体经历了些什么吗？”
吴军闻言短暂的语塞了一瞬过后搪塞了过去，“呃……没事就好。记不清也没什么。”
郑鸣观察着吴军的眼神和表情变化，对方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不过他却是从中读出了一些东西。
松了一口气的放松感。他在庆幸？
就在郑鸣暗自思量的时候，吴军环视了一眼围在一起的众人，开口说道：“大家聚在一起干什么？继续自己的工作。”
接着他望向了相隔一步并排向他望来的郑鸣和吴军，“我有事情要跟郑鸣说。阿泽，你也跟着一起来吧。”说完率先向着出口而去。
郑鸣瞥了眼身旁的秦泽，见对方一副低头沉思，没有注意到的神情，也没有出声提醒他，耸了耸肩后跟上了吴军。
而另一边，秦泽眼镜下的目光频频闪烁，抬首望了眼郑鸣，再望了眼吴军。
“老师暂且不说，遗忘幻境经历细节，只模糊记得部分框架的情况十分正常。可郑鸣苏醒之时没有投放模糊幻境记忆的遗忘药剂才对。他为什么要隐瞒？”
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声自语了一句之后，秦泽见到二人即将脱离房间，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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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测评已经差不多完成了。要不了多久系统就会整理出结果。今日会给予你狂级的证明。测评机构发放的证明含金量，虽然没有强者证明和排行榜证明那么高，不过也不算差。很多工作的基础条件之一就是测评机构发放的等级证明。”
吴军一边与郑鸣交谈，一边带着他越过了繁琐的封锁，走过七拐八绕的走廊，向着建筑的高层走去。
郑鸣当然清楚吴军所说的等级证明、强者证明、排行榜证明具体都是些什么。早些时候，一边养伤一边为吴天昊工作的时期，想要尽早独立的他就曾经关注过这些。
在星临城中，除了三环最外围，那些外来者聚集的龙蛇混杂之地以外，几乎所有的工作都有着相关证书的要求。
厨师要有厨师证、健康证，医师要有医师证、行医证，就连一些个人媒体和博主，都要有相应的证明。
其中强者证明自不用说，如今郑鸣所在的格斗场，每次进阶层级时发放更新的，就是这一类强者证明。
它是个人战力的证明，算是最有含金量的证明之一。有了强者证明，就算是不侧重于格斗场的厮杀，也能在外面接到不错的工作。毕竟就算是在天降之人的地盘里，只要离开了城市范围，还是危机重重。
至于等级证明，则是表明一个人所处的能量等级。算是个人名片一般的东西。有了它或许不一定拥有可观的战力，但至少能量强度方面是有保障的。
最后一个排行榜证明，稍微复杂一些。发放它的是一种仿佛网络游戏里的竞技场一般的地方。参与者需要进入虚拟网络世界，在竞技场中厮杀。
如果说格斗场是每个人通过厮杀证明自身战力的地方，那么竞技场就像是考验战斗技巧的地方。参与者需要运用制式的肉身和能力，获得胜利，甚至越级挑战。
刚开始郑鸣首先考虑的工作就是竞技场挑战。不过由于需要购买网络设备，游戏设备，还有每当解锁下一层都要花费一些财富点，被当时贫穷的郑鸣想都没想就否决掉了。
“可以确定的是，你已经是狂级存在了。每个星临城所属的狂级存在，都会得到进入虚拟世界的权限。同时也会获赠登陆舱和格斗场进入资格。你之前购买过的游戏或幻境电影等等，都可以同步到登陆舱里。”
吴军所说的话，郑鸣之前或多或少也有些耳闻。
相传天降之人拥有两个世界。除了星落大陆这个各族邻立的世界之外，他们还打造了一个虚拟现实类的网络世界。
尽管还只是中位族群，但至少在这个世界中，天降之人是主宰者。他们会以灵珠灵材为代价，售卖登陆舱和进入权限给各族。
由于其远距离传输实物的功能，还有新奇有趣的体验，与现实世界别无二致、同样能够参悟规则的特性，受各族追捧。
现如今，那里几乎成为了另一个百族齐聚的世界。各种族在那里交流传承和修炼心得、交易物品，甚至有些存在几乎生活在了其中。
所谓的竞技场，其实也是虚拟世界里的一个场所罢了。
想到不久之后就能够接触到这些，郑鸣的神情略有些振奋，不过紧接着就生出疑虑。
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
似乎是听到了郑鸣的心声，吴军的解释恰如其分地到来。
“你可能会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其实我们做着一切并不算是亏本。进入虚拟世界等同于必须给予系统权限、需要扫描生成数据后才能进入。
进入虚拟世界的所有人，他们的具体数据都会在数据库中备份，并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持续更新。
他们在其中的言行举止和倾向性也会被智脑忠实的记录下来。
这是我们了解各族的有力途径。也是观测所属狂级强者变化的方法之一。
可以这么说，只要同意授权并进入了虚拟世界。那么他们的境界等级、能力、成长性、大概战力、所处位置、还有倾向性都会得到储存备份，只要权限足够就能观测查询。
查询那些数据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想要查询的人至少要比被观察者权限高一级。而且对于天降之人内部，按照所分部门，查询的难度也会有波动。所处部门越敏感，查询的难度越高，权限越高，查询难度同样会有所提升。”
说到这里似乎是怕郑鸣对那种无孔不入的观测心生反感，郑鸣继续解释道：“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授权，拒绝进入虚拟世界。不过我建议你不要拒绝。
其实对于个人信息的保密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尤其是对于公民，每当我们需要查询或是用到那些个人数据，系统都会给你提示，并且支付让双方满意的代价。
比如说竞技场，如果你在其中获得了不错的成绩。每个观看体验你战斗影响的人，都会向你支付报酬。而如果我们需要用到你的战斗数据，也会找你协商，并支付让你满意的代价。”
郑鸣闻言心中一动，说实话如今他在格斗场之中，处境略有些艰难。所能够获得的报酬，也因为一些人的从中作梗，远比他预料之中要低得多。
如果真如吴军所说，那么转到竞技场发展，获取报酬，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至少竞技场中的挑战排行榜，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和人情世故。
说话间三人又是走到了一处关卡。只见这道关卡，除了智能身份验证外，还有两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把关。
“辛苦了同志。”
“不辛苦。同志，请出示证件。”
身体蹦的笔直，四指紧紧地合并在一起，迅猛地抬到了太阳穴附近。
郑鸣眼见双方彼此行礼，目光一闪。熟悉的称呼彼此的方式，还有熟悉的行礼动作，都带给了郑鸣仿若回到前世的恍惚感。
就在他愣神的间隙，吴军已经按照提示完成了繁琐的身份验证和通过程序，招呼郑鸣和秦泽二人走进开启的金属门中。
在两个工作人员的注视之下，郑鸣通过了门口的扫描射线，走进了金属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