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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
“踏…”
……
“踏…”
虚浮的脚步声在昏暗的幽幽长廊里回荡。一道干瘦渺小的身影从黑暗中没出,停在同墙壁一般的钢铁大门前。
“编号!”
冰冷的电子音从回廊尽头的门上发出。
他那因缺水而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RA、8组10……”
麻木的声音从他嘴巴里,连他的主人――这个瘦弱男孩自己都短暂地愣了一下。
还未等他回过神,钢铁巨墙上出现了一个槽,一把黑色金属抛向他。
男孩显然一惊,连忙接住向他飞来的东西。
因为事先没有准备,待物体砸进他怀里时,它突如其来的重量让男孩一个跌咧。
他抱住东西稳了稳身体,冰冷的它与瘦小的他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Q组3系,最简陋的机械武器。”
回过神的他呆呆的看着怀里的东西,这是一把步枪,Q组3就是它的名字。他曾无数次在演练中接触到这把枪的模拟,但实物,这还真是第一次拿。
“…咔……咔……”刺耳的铁链与轮子律动的声音响起,银色的钢铁大门缓缓打开。
男孩挺了挺略显佝偻的身体,垢迹斑斑的破役服勉强能包裹他干瘦的躯体。他赤着脚,准确的说,自从进来这里后就从来没穿过鞋。
大门开启带动气流,吹的男孩役服作响,他的左脚脚腕上隐约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十字准星印记印在上面。
奴役者标志。
这个标记的名称。印上了它就等于一辈子只有做奴隶的份,这是相当于印在命运上的东西。
大门完全打开,刺眼的白光侵入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眸,男孩眯着眼定了定神,最后坚定的走了进去。他知道,迎接他的将是一场生死转折之战,进去将没有退路。生的希望……万分之一……
听说男孩是一个孤儿,流浪街头时因为偷一个被恶霸土豪包养的小****的首饰逮到后,被恶霸用关系把他送到了这里。从那到今天,算起来已过整整两年。
两年,非人类的折磨,这里对他……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炼狱。跟他类似的还有一批同龄人,其中要不就是跟他一样是孤儿;要不就是帝国被攻破,自己被捕获的;还有一种则是被自己父母卖过来的。
他和他们一起整天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不惜命地用最大化强度训练他们。晕了,打刺激针;病了,打亢奋针;伤了,打无痛针。除非死亡或残废、失去价值,不然你永远解脱不了。
在这里,不要想着自杀,“奴役者标志”还有监控功能,只要你有“我要自杀”这种想法,它会第一时间放出一股特殊的电流。电流会让你保持异常清醒的精神,并且同时在你整个身体里持续回荡而不逝,直到你痛苦的口吐白沫自动休克。
到时候会有监控者给你注射一支R组one。
R组one,一种能激发潜力的药剂,使用后潜力将百分之二百的被激发出来。当然,这是一种最低劣的激发潜力药剂,激发,说白了也就是压榨而已。
使用人不仅要承担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率,成功后也活不了几个年头。所以说,R组one又叫失败药剂,它不被市场承认,没人会愿意买这种危险极大、百害无一利的垃圾。只有某些军队走私制作给奴隶们使用,因为在他们眼里,奴隶只是一群圈养的牲口罢了。
也不要想着逃跑和反抗,不然同上。
他便是其中一名使用这种药剂的人。刚进来的日子昏暗无比,他真的坚持不住了,策划与观察了两个月后决定逃跑。后来,他诡异的举动被同在房间内的其它奴隶发现并举报,他在逃跑的前一天被抓走……
他真的只是一名因偷了****首饰而被恶霸推进来的孤儿吗?
……不……也是。
至少这里所有人都这样认为。那些监管者们每次看他的眼神都蕴含着讥讽,其中意思不难懂:垃圾,居然敢去偷财主小老婆的东西,活该被送过来。
名字?……他早就忘了,两年前他应该还记得吧。他只知道现在他只有一个代号:RA系8组10号。
R,他所处帝国名字第一个字的缩写,RA,他身处的奴隶基地名称缩写,8组代表第八小组,他是第10个被编入这个组的,所以是10号。
帝国建立在这个名为“闰”的星球,帝国全名为“闰纹”。他不想知道帝国在这个星球的地位如何,但他知道,近年来帝国发展十分迅速,不断的征战其他帝国,势如破竹、无往不利,至今没有多大的失败。
实力十分可怕,不算正规军队基地,单是奴隶基地就有七个,分别为RA―RG。每个基地定有十组,每组一百万奴隶,只多不少。就算每天都会死去一部分,不用等到明天,下一刻就会有新的奴隶填充进来。
这就是奴隶基地!
钢铁大门后面还是一段较短的钛金玻璃通道,光芒是从通道末端穿射来的,通道两旁每隔一米站着一位军人。这种军人只是军队里最低级的,连监控者、正规军都算不上,原因就是他们是从奴隶中选拔出来的,只能当做正规军前的炮灰。
而他,就将面临着这种选拔。要不死亡,要不从万人里挣扎出线,成为这种人。
这就是奴隶!
哪怕是踩着万具尸体,哪怕经过层层考验,他们仍然不会被当成普通人对待。每次胜出的渺小的七千人,只配做炮灰!
这就是种族阶级观!
七千人,还没有帝国每年招聘正规军人数的百分一。
这不是星球腐败,这是种族生存法则。在星际中星球上,帝国与帝国之间是如此,在基地在这里,人与人之间也是如此!你弱小,受到的只有欺凌与侮辱!
“RA系8组10号?”一名从万名奴隶尸体中爬出去的士兵俯视着他,眼神里满是傲慢。在他眼里,他与这些垃圾早已不是一个族群。
他已经成为一名高贵的士兵,然,对方还是一群肮脏的奴隶。
男孩没有回答,看了士兵一眼后垂目点点头。
“跟我来吧。”
士兵厌恶的轻啐了一声,心想:牲口就是牲口,连说话都不会!
男孩不动声色,在这两年的期间,他已经被人这种态度对待习惯了,懂得反抗只会招来一顿暴打。跟着奴隶士兵从光廊来到一个电子门前。奴隶士兵用遥控器打开房门推了他一把说道:“在这里给我老实点,等其他几个奴隶来了别给我惹麻烦!”
说完就关上门,不再管他。在奴隶兵看来,多一个字用在这些肮脏的东西上面都是浪费。
因为墙体都是光导体制成的,自动随光线强弱调节亮度,所以房内很亮,白光遍布。
房内空间是正方体式的,四面墙每面墙下都有两张床。男孩首先朝房间顶上四个角瞄了一眼,果然都是闪着绿光的监控雷达。
面无表情的随便走到一张床旁,把枪械放在床头,自己也坐在了床上,盘坐闭眼养神。
今天是平淡日子最后一天,明天,五年一次的奴隶竞技将要开始。
大致的规则奴隶们都了解:第一场与第二场为团队赛,一万名奴隶五人一组,分两千组。第一场一般为筛选赛,奴隶人数将大大减少,他们也不例外。第一战出线要求,每人平均杀死四个人!也就是一组平均杀四组!
奴隶小组急速缩小为四百组,人数两千。也就是说,经过第一场筛选,奴隶死亡人数至少八千!
男孩倒吸一口凉气,身体跟着不自觉的打颤。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真正会离死亡这么近。若是大意了,那八千具尸体中说不定就有他的一具。
第二场同上,大于二人的团队保留,少于或等于的被分散到其它奴隶组,再次相互厮杀,最终走出八十组。
第三场的模式从根本上会有所变化,剩余四百人全部打乱顺序从新排列,十人一组分四十组。团队混战变成擂台战,一个人必须战胜其余九名奴隶才有出线资格,对手由抽签决定。
出线的四十人将迎来最后一场生死战,他们会被丢弃到一个荒星上生存,直到其它三十九人全部死亡,留下一人才算结束,而这一人将成为刚刚所见到的“奴隶兵”。
“呲……”
这时电子门开启,RA系8组10号睁开眼睛,一名如同他一般的瘦小男孩被推了进来。
“等着~”
奴隶兵丢下这句话后从新关闭电子门。
那名进来的奴隶小孩看到一旁盘坐在床上的10心中顿时一紧,拖拖拉拉的走向离他最远的一张床抱着枪械紧张坐下,眼里的惶恐显而易见。
10号只是冷淡的瞄了他一眼就又合上了眼帘。他知道他一头灰白的头发吓住了对方。也对,灰白色的头发是身体被注射“失败药剂”最明显的特征,而被注射了这种药剂的人因为潜力被病态激发,体质一般都比其它奴隶强大的多,而且他们都是不怕死亡,性格十分残忍,暴戾的人!
“代号。”
良久,10再次睁开眼盯着对面的光墙,淡淡的道。
“……嗯……嗯?啊?!”
男孩慌张回神,不知所措。
“你的代号是多少?”
10号再次开口,盯着那个奴隶男孩道。
“R,RA系8组105号。”男孩结结巴巴的说出自己的代号。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10号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那,那个,你的代号是多少?”过了一会儿,105号鼓起勇气向10号问道。
回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10号依旧闭眼养神,没有回答他的意思。105号尴尬的收回目光,紧了紧怀里的旧式枪械,然后便对着对面的光墙发起了呆。
……
“10号”
冷漠的声音从10号的嘴里发出,把昏昏欲睡的105号吓了一跳,差点一头从床上栽到地下。
105号奴隶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边用余光瞄他边低声嘟囔:“这人被‘失败药剂’刺激的神经迟钝吧?”
“呲……”
电子门再次开启,奴隶却久久没有进来,门外到是传来一阵争吵。105号身体一震,头慌忙转向电子门,10号同样被吵声惊醒,侧目看向电子门。
“TM的别推老子,把你的狗爪拿开,老子自己会走。”一道桀骜不驯的声音响起,在两人的目光下,一个流氓般的十七八岁瘦高青年被硬生生退了进来。
“肮脏的畜牲,再骂一声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了!”奴隶兵抬腿对着青年就是一脚,关上门。
青年被踢倒进屋里在地上滑了两米才停止,翻了个身爬起来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沫,骂道:“TM的畜牲,到外面别让我撞见,不然弄死你!”
这句话只给他惹来了一记重脚。
转头发现两个小屁孩都看着自己,他不爽道:“滚开,再看把你们眼睛挖出来!”说完左手拍了拍满头灰发的脑袋,骂骂咧咧的走向一张床。
“又是一个被注入‘失败药剂’的奴隶。”105号奴隶暗惊,第一时间收回了目光,心中紧张的不得了,不断祈祷着:千万别还没开始竞赛就被这两个变态给折磨死了……
“代号。”
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10号闭上眼睛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你问我?”
既然另外一个奴隶没有回答并再次瞄了一眼自己,流氓般的他诧异的看向对面盘坐的灰发少年。
10号依旧惜字如金。
他向105号投了一个疑问的眼神,105号连忙点头。
“小屁孩挺厉害嘛,小小年纪就被植入Rone,是想死了,还是想逃啊,又或者像我一样啊?”
他所说的“像他一样”的意思是:因违抗命令,不听管束而被迫植入Rone(失败药剂)。
10号没有理他。
“小畜牲,老子问你话呢!”
对于10号的无动于衷,他不耐烦的用枪把砸了砸地板。
10睁开眼,冷漠的扫了他一眼。
“逃跑。”
“呦,我还以为是跟现在一样――想死了呢!”他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冷笑着讽刺道。
“我的代号是105,他的代号是10,请问你的代号是多少?”
“关你屁事,让你插嘴了吗!”青年瞥了105号奴隶一眼,寒声道。
“我……”
“呲……”
电子门再次开启,两名男孩与奴隶兵同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