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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论道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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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被对方斩断的木剑掉落在地上之后,白和别人的第一次战斗,以双方平局而告终。
  面对这种令自己意想不到的结果白瘪了瘪嘴,其实他本来以为自己会输的。但是这种平局的结果,似乎也还不错。
  而另一边的易大师却明显不这么认为,自己从年少开始学武,如今更是接受无极大师亲自栽培了近十年之久。
  虽然因为是切磋的原因,自己无法毫无顾忌的使用体内的无极之力,但是如果不开启那种力量,自己的剑术就无法达成真正的“无极”境界,自然也就不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可尽管如此,自己单单在剑术上就和一个看起来只有10几岁的孩子打成了平手,一种有些不甘的情绪,飞快的弥漫在了他的心头。
  “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试!”在白和易沉默了很久之后,一旁的无极大师才一边鼓掌,一边出声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气氛。
  只是这次这位无极剑派当代的掌门人,再次看待白的眼光中却多了几分认同。老人家缓缓的踱步到了两人中间,拍了拍易的肩膀,然后对白说道:
  “小友家传的剑术真是十分精妙,和我这弟子也是平分秋色。但是其中仍旧有些许瑕疵,不如就在我无极山门多盘横两日,我们共同探讨一番如何?”
  无极大师的邀请正好命中了白的下怀,所以白也就顺势欠了一下身体,表示欣然同意接受了主人家邀请。
  在无极大师的授意下,易领着白参观了一番无极剑派的驻地。这一路上白所见到的都是,在苍山绿柏之间,偶尔有无极弟子舞剑修身的身影。
  他们神态淡然,在见到易领着一个陌生人之后,也都礼仪翩然,优雅处事之态充满了每一个无极弟子的行动坐卧之间。
  白也不由得感叹,历经千年传承的名门大派,果然真是名不虚传。
  最后在易的带领下,白来到了为他准备好的一间客房。等到易离开之后,白看着房间里整洁的摆设。
  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在喀舒利的那个家,虽然那里和这个树屋比起来,显得有些破败不堪。
  但是那里毕竟承载了白从出生,到15岁离开的一切记忆,如果说是不想的话,那却显得有点无情了。
  踉跄着走到床边,飞身扑在柔软的床面上。望着头顶由杂乱交错树枝所编织成的屋顶,白没有想任何关于修炼的事情,就这样回忆着过往的生活,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近几个月以来的漂泊,让这个15岁的少年实在太疲惫了。这一觉他睡的很安稳,他梦到了自己的父亲,还有关于自己一切的美好回忆。
  当穿梭在林间的鸟儿贴地滑行捕捉虫子,发出了轻快的啼叫声之时,新得黎明也悄然的把温暖和光明洒向了艾欧尼亚的大地。
  这片伫立在在世界东方的群岛,开始了新的周而复始的。每一天的这个时候,都会为所有生活在初生之土的人们带来希望。
  也许是被这情绪所感染,但更多的是自然而然,熟睡中的白缓缓睁开了双眼。望着门外鲜亮的光线,白从床上坐起来抻了个懒腰。
  随着一道食物的香味钻进白的鼻孔,自己的肚子居然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热食了,自从离开喀舒利之后。
  除了在“莱肯流浪者”那里吃了顿酒后毫无味觉的早餐,他大多数时间里,都是风餐露宿,艾欧尼亚丰富的魔法资源,让人就算自己一个人常年在野外,也不会饿死、渴死。
  但是人类天生就有对味觉的贪婪,所以对于好吃的东西的向往,是深藏在每一个人类深处不可察觉的。
  不过就算这样,身为每一个艾欧尼亚人应有的优雅,还是让白重新绑好了自己的负重。然后好奇的走出自己的客房,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坐在门前吃着什么。
  “你醒了?我刚刚进去的时候,发现你还在睡,我就没有叫醒你!”易一边吃着手中盘子的食物,一边把另一个盘子向白身边推了推:
  “这是我们无极剑派里,厨艺最好的师兄做的饭食。老师说,你是值得受到我们款待的客人!”
  这是易第一次和白对话,他的声音很低,也显得有些沉闷。让人一听就感觉,他平时一定是一个话非常少的人。
  白见状也坐在易的旁边,拿过餐盘开始打量起来,发现这里面居然是一盘肉配上一些看起来煎炒的非常好看的蔬菜,让人看一眼就觉得食欲大振。
  “快点吃吧,今天老师要开讲大课。你也可以一起听一听,不过都是一些关于无极之道的知识,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
  而忙于消灭眼前食物的白,则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算是给易一个回应,然后大口大口吃着盘中的食物。
  “嗯!确实非常好吃!”这是白现在所有的念头。
  ......
  “我们总是说无极,我们的门派叫无极,我们的剑术也叫无极。到底什么才是无极?”
  无极剑派中被众多树屋所环绕成的一片宽阔的广场上,无极大师身在最高处,望着面前全都盘膝而坐的一百多人,正在讲述着无极之道。
  “其实在我看来,无极就是没有极限。空间的极限在哪?时间的极限在哪?我们都不得而知,所以我们的剑术也是没有极限,我们的体质同样没有极限,我们的传承还是没有极限。
  一切的一切,都是没有极限的。而我们身为无极剑派的人,要做的就是不听的超越极限,来诠释什么是真正的‘无极’。
  ......。”
  坐在众多身穿统一制服的无极弟子中间,白显得很突兀。但是他对于无极大师所讲述的无极之道,却感受良多。
  无极是追求极限之道,实际上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能让自己感触良多的。在白的脑海中的知识库里,有这样一句话: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他的本意是,人要遵从大地的规则,大地要接受天的安排,而天也必须遵循自然的道理。
  但是白结合了《圣灵剑诀》的要义之后才发现,无论是在哪个世界,如果把这句话的意思反过来解释。
  不就是说:任何修行者都要突破的四个境界嘛,首先修行者要突破自身的约束,然后再挣脱大地绑缚,再之后摆脱上天的安排,最后师从自然并化为,甚至超脱自然。
  想到这里白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喜悦感,这就像是一个思想成熟的人,第一次打开了双眼,发现了世界的五彩缤纷一样。
  而且这不同于那些随着《圣灵剑诀》一起灌入脑海中的知识,这是属于白自己所领悟的理念,是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发现的,所以这种喜悦感来的十分强烈。
  在这种心情的影响下,白发现以前一直在自己脑海中的那些清凉的灵魂能量,在这一刻开始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灵魂之力在一瞬间形成了一道人的影子,这影子非常的淡薄,淡薄到只有白一个人能感觉到头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准备着什么动作。
  过了一会之后,白感受到笼罩在天地之间的源生魔法似乎动了,自己头顶上的那个神秘的灵魂之力似乎在提炼着什么。
  白能清晰的感受到,周遭的魔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但是隐藏在魔力之下的某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在被自己的灵魂吸收,并以此壮大他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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