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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呕!凶兽杀过来啦!它们冲过来啦~呀!”铁牛眼尖,第一个发现凶兽的异动,心慌之下每句最后一个字都是颤音。
听到铁牛凄厉变调的喊声,所有人都看向营地外,一刹那间,仿佛空气都有片刻的凝滞,凶兽的冲锋带着一股残忍嗜血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像是狂潮巨浪般席卷而来,又像是泰山压顶般令人窒息,夜色中一只只巨大的黑影带着点点血红色的光飞速得向着营地飘来,那是凶兽嗜血充红的复眼。众人看在眼里,心中的心慌心悸感从未如此的强烈,他们没有一个经历过大型战争,也没有面对过凶兽群的攻击,最多只是打个猎,或者维持下镇里的治安,平时野兽的攻击绝没有带给人如此恐怖压力,所以一些还未成为元气战士的普通队员,精神力、意志力不强的青钢五级战士,他们的精神普遍的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突然之间,他们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
“轰~”,的一声,营地一下子喧闹起来,有人竭斯底里的狂喊,有人奔溃般大哭,有人无助的蹲地尖声大叫,寨墙上半数防守队员惶恐慌乱状态也影响着其他人的情绪,有几个青铜阶战士慌忙举起弓箭射向营地外黑暗处,至于瞄准后齐射,早就被忘得一干二净,仿佛只有把箭射出去,心里才会得到少许安全感。
其余的弓箭手受到同伴的影响,也纷纷急着将手里的箭射了出去,第一轮弓箭射击就在杂乱无序中结束了,凶兽群毫发无伤,并且离寨墙已是不远。
眼看凶兽即将越过陷阱区冲到寨墙下,防守众人还是乱成一片,朵颜兄妹、高山等几个小队长急得冲着慌乱的队员一阵高喊、拳打脚踢,仍是没能将所有人都变得正常起来。
看着寨墙上的一片乱象,王钢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情急之下突然发现前方地上有一件东西,正是自己之前无聊时做的铁皮大喇叭,急冲几步一把抓起,对着拉尔斯所在的方向狂吼,
“不想死!都TM听我口令:瞄准凶兽,一轮火箭齐射,预备......”
铁皮喇叭口冒出的喊声非常的响亮,破锣般的声音最后还带着因喊的太高太急发出来的破音,这声音听起来很是有点魔性,一下子盖过了现场的嘈杂声。寨墙上慌乱的防守队员为之一惊,一团糟的众人听到这声音,大部份人下意识的随着口令举起了弓箭,箭头引火张弓待发。
王钢看到大部份人做好了射箭的准备,也不再等待,气运丹田,用尽全力喊出一声,
“放箭~!”喊声凄厉异常,如同鬼叫。
“啾~啾~啾~......”一声声响亮的箭鸣带着火光射向远处的凶兽,以拉尔斯为首的治安队员向着正面狂突冲击而来的凶兽群射出了正真意义上的一轮齐射。
“卟卟卟”几十支利箭飞向前方,有的射中了凶兽,有的插在了地上,为首的几只凶兽中箭最多,每头凶兽身上至少中了三支以上的利箭。其中一只凶兽运气不好被利箭从复眼处射入,大半只箭都射入了脑内,只余箭羽露在头外。这只被射中要害的凶兽立即倒地而亡,射中这一箭的正是拉尔斯。
倒地的凶兽带翻了后面跟上的四、五只凶兽,但也就仅此而已,冲锋并未停止,受到攻击的凶兽没有退却,反而更是激起了它们凶残的兽性,冲锋攻击潮微顿之后,立刻又嘶吼着朝寨墙冲来。
这时拉尔斯也清醒了过来,不等王钢再次发出鬼叫,便对众人喊道,
“自由射击!弓箭自由射击!”
凶兽虽然皮糙肉厚,但也架不住无休止的箭雨攒射,在付出六只同伴中箭倒下的代价后,二十来只凶兽终于冲到了寨墙下,第一只达到的凶兽以肉身当锤狠狠的砸向木制寨墙,发出“轰”的巨响,随后跟上的凶兽也纷纷砸到了木墙墙体上。连续强烈地冲击,使木制寨墙一阵巨烈的震颤,上方搭建的平台也是一阵晃动,三个立足不稳的队员,惨叫着掉下寨墙摔向了地面,一时间无法起身,只能躺在地上惨嚎。
其中一名队员运气极差,不幸摔到了营地外的地上,他的惨叫声刚起便又戛然而止,几头凶兽直接窜过去一通撕咬,随后,地上已看不到那名队员了,只留一地的狼藉。
“阿木~”
“阿木,阿木~”
“啊~~,畜生,你们这群该死的畜生,去死,都TM去死!”
见到那名队员死的凄惨,尸骨无存,拉尔斯和队友们睚眦欲裂,尤其是拉尔斯,口中狂骂不止的同时,抽出背在背上的短矛,扭曲身体,用尽全力将手中的短矛掷向墙下的凶兽。
短矛带起短促的破空声,嗤,的一下将一只凶兽钉在地上,无法挣脱。
“投矛!”朵颜和高山等几个高阶战士见到拉尔斯掷出矛后,也意识到在面对已冲到墙下的凶兽,掷出短矛对凶兽的伤害确实要比弓箭高,于是纷纷喊着带领队友掷出短矛。
刹时,短矛一根根飞射而下,多数飞插入凶兽体内,溅起一蓬蓬的血花。短矛的巨大伤害让凶兽们不住得惨嚎,“吼吼、吱吱、唧唧”声不断。
虽然不断有凶兽中矛倒下,可是还是没有让凶兽的攻击停止下来,冲到墙下的凶兽虽然数量不多,但却在墙下叠起了罗汉,瞬间一架虫梯搭了起来,后面的凶兽踏着下面的虫体,已是慢慢的接近了墙头,所幸到现在剩余的凶兽也就十来只,也就只搭起了一个虫梯。
寨墙上其他方向的治安队员们见正面寨墙情况不妙,都已赶了过来,只余个别留守作为观察哨,警戒防守所在区域的寨墙。
这时王钢堪堪爬到平台上,就看到一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离他不远的墙头,那只凶兽前爪搭在墙头,血红复眼的三角脑袋带着半截身子正从墙外想要努力的伸进来,钳形的口器张合间吼叫连连,同时喷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这时拉尔斯带着两名胆大的队员伸出长矛,试图将这只凶兽戳下去,但情急之下用力过猛刺空了,只见凶兽两只刀状前肢交替一挥,一刀挥向一个用力过猛身体前倾靠近它的队员头颈挥去,“噗呲”,一颗头颅飞起,断颈处血像喷泉一般喷溅而出,将凶兽和附近的队员身上洒上一片血水;“咔擦”一声,凶兽另一只刀状前肢挥断另一个队员的长矛,身体一跃,一口咬在这个队员头顶,将整个头都吞了进去,这人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后,头便如同一只西瓜般被咬碎了,血水脑浆从凶兽口器流淌四溅。
拉尔斯的长矛最后刺到,他是瞄着凶兽的头部刺去,但凶兽这一跃一咬恰巧避开了刺向它头部长矛,只刺中了它的肩部。凶兽吃痛之下,狂性大发,嘶吼着再一挥刀,将拉尔斯连矛带人一下子扫了开去。
一下子这凶兽周围就被清空了。
连拉尔斯都在一击之下被扫倒,周围的队员们显然是被这头突然间跃上来的凶兽的凶残给吓坏了,眼见凶兽爬上了墙头,都直往后退,有两个胆小的哇哇叫着,直接就跳下平台。显然所有人都已慌了,那可是十来只凶兽啊,爬上来一只都这么凶残,等会其余几只上来那不更加恐怖?!于是惊叫声四起,
“妈呀!凶兽上来了,快跑啊!”
“守不住了,还是跑吧!”
“这些怪物杀不死啊!完了!全完了!”
“呜呜,我要死了,我们都得死!呜呜~”
士气已被夺,于是,有人直接掉头跑了,有人扔下手中的武器跑向楼梯,更有人直接就瘫在了地上一脸呆滞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什么。
该死的,就上来一只凶兽啊,这么多所谓的精英战士拦不住这几只虫子,况且现在就爬上来的就一只啊,一只而已啊!
跑?谁不想跑,但王钢从发现凶兽来袭后他就没想过跑,因为所有人都可能有机会跑掉,但最不可能跑掉的就是他,谁让他体力最差呢,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希望拉尔斯能带着队员们守住营寨。
但现在形势危在旦夕,如果不能挡住凶兽的这波攻击,营地内的大部份人都会命丧兽口。造成现在这种局面,不是说队员们实力不行,而是没经验,他们如同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般,在血腥的战场上胆怯了。
再一个就是没有一个铁血的领导者,以前有老布隆在,他是大伙的主心骨,有他在相信大家定咬牙坚持,一定会不会这么快就崩盘,但现在凭他和拉尔斯......况且拉尔斯刚被扫到了一边生死未知。
这些念头说来话长,但在王钢心头只是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想明白归想明白,但自己能阻止队员的崩溃吗?自己要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难道只能坐以待毙?
不,老子不能死,好不容易穿越到这个世界,都没享受过怎么能死!老子还没找到回去的办法怎么能死!对!要回去,回地球去!
所以,不能死!要死也你们先死!
这一刻,王钢从心底里厌恶憎恨这些逃跑的队员,正是由于这些懦弱的人领头,让队伍出现了崩溃的征兆,同时也恨自己平时如给他们加强一点现代的军事化训练,可能局面就会有大不同,来自地球的他虽没上过战场,但也见过许多战争片和战争描述,如今这形势,只有身先士卒或执行战场纪律是可能行的通的办法。身先士卒想来是不存在的,那么执行战场纪律就是剩下的唯一办法,那就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于是他血红着眼捡起一把被扔在地上的长矛,狠狠地捅向一个逃跑的队员。
“啊”那个队员发出一声惨号,不可置信的望着捅穿他身体的长矛,吃力的抬头看向王钢,痛苦的眼神中带着迷茫,他想说为什么?但王钢随即一抽将长矛从他体内抽出,让他无法再开口相询,只余一声惨叫后倒地。
“后退者,杀!”王钢也不擦拭溅了一身一脸的血,瞪着血红的双眼,目光凶狠的看向身边的队员。此时他的形象看在队员们的眼中,犹如嗜血的魔头,恐怖而又疯狂!
“逃跑的就是这下场!还有谁?”
“都给我上!给我捅死这些臭虫!”王钢有点竭斯底里的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向着前方的凶兽一指,对着周围愣神看着他的队员们狂吼。
周围的队员们被王钢这一瞪一吼,下意识得停止了逃跑,再看到后面支援的队友都上来了,又慌忙端起武器冲向凶兽,不对,是有些踌躇的簇拥在一起,举着长矛挪步围向凶兽。
这时王钢身后不知是哪个该死的用力过度,轻轻的.......推挤了下他,这力量对于王钢这轻巧的身板来说是巨大的!
于是,毫不意外地,王钢飞身冲向了前方的凶兽。王钢刚想开口骂是哪个不长眼的.......推他,但望着前方那张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的三角形丑陋的脑袋,眼中露出了一丝恐惧和绝望!
这情况不该是这样滴啊......不该啊.......
完了,再见了这个世界,再见了这个世界的姑娘,再见了地球.......
王钢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长矛一伸,然后闭上眼,然后就倒下了.......
“吼~~嗷~~”
呲,啪,王钢感觉手中的长矛冒似捅到了一处柔软的地方,还捅进去了不少距离,然后自己脚一滑坐到了地上,屁股一疼!
......会疼?!
WTF,自己好像没死?!
王钢睁开眼,发现自己果然没死,而是跌坐在满是血水的寨墙平台上,抬头一看,原来拿在手中的长矛此刻却刚好插在前面那只凶兽的口器中,插进去老长一截,那只可怜的凶兽吼叫着使劲甩动着脑袋想把长矛甩掉,但插得太深了,最后只能立起身挥起前肢斩断一截矛身,斩断时的颤动刺痛了口器和内腹,令它爬在寨墙上痛苦得挥舞前肢挠着身体下的木制平台。
王钢见此一阵窃喜后,狼狈地手脚并用滚爬着逃向后方,并大喊道。
“该死的,还愣着干什么,捅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