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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敌人并没有马上就死，而是一翻身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看来身上一定是有防弹衣之类的。虽然一般的防弹衣挡不住M4的小口径步枪弹，但是一般的手枪弹还打不穿。
双喜捡起地上的M4，踉踉跄跄地追到楼梯上，正看见敌人举枪向他瞄准，一瞬间仿佛身边的时间都变慢了，他敏锐地把握到了时机，提前扣动了扳机。只听啪啪啪连响，一个短点射打在了敌人的身上，敌人立即倒地身亡。
这真的是游戏吗？双喜回到真实世界，身上虽然不能动，但是汗已经控制不住地从各个毛孔中钻了出来，一会儿他就把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这样的战斗，十分钟都嫌累，难怪一天4个小时，就能顶上一个中层白领的收入了。
双喜只觉得自己精力耗尽，想闭眼小憩一会儿，结果一下子就睡着了。他在刚刚入梦的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手腕上有一股柔和的力量牵引着他，往自己的电脑飘过去，然后一下子就被传送到了巨墙的后面。
“你好像很疲惫啊。”妮妮化身出来，看着双喜。
“玩这个游戏是很累。”双喜说，“这游戏好像会牵扯我很大的精力，只是在游戏里什么都不做，都觉得心神不宁的。”
“因为那游戏太多细节了。”妮妮说。
“你进去看过了？”双喜倒也不惊讶，妮妮入侵个把笔记本电脑，那比一般人吃个馒头都容易。
“看过了。你这台电脑可不简单，它只是把外形做成了外星人的样子，但是内里却是一台具有学习能力的AI芯片电脑。这种电脑只有研发实验室里有，一般人是买不到的。”
“那我……”双喜有点懵，心说我这是在给谁打工啊，不光是待遇好，给的硬件也好，而且做足了伪装。要不是自己有妮妮这么个一般人理解不了的存在，换了谁都会把这个当成游戏本的。
“你的麻烦可能不小。”妮妮笑着，“比尔的资料我查到了，他是罗斯柴尔德家里的一个小喽啰，背后的大老板目前还没查出来，不过我已经入侵了他身边的几百个监控摄像头，想找出他的真实身份，还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哦。”双喜点点头，又有点后怕地问：“那我跟他的合同要不要继续的？”
“继续啊。”妮妮肯定地说。
双喜一睡就到了晚上，妮妮也没有多留他在防火墙的后面，而是在吃了一些他创造出来的新菜式之后，又把他送了出来，然后专心操作给他赚钱。那些原始资本已经翻了几倍了，原因是妮妮用同一笔钱当保证金开了好多个户头，炒作各种期货，包括原油和黄金。这样一来，本来只能一点点积累的财富，效率一下子扩大了几十倍。不过风险也扩大了几十倍。幸好妮妮的触角都已经延伸到了每个数据处理的终端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提前感知到，避免了一切的风险。
因为白天睡过一阵子了，双喜站在梦光球里，有点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忽然他看到他房间的门开了，他的爸爸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然后解开他的衣服，用毛巾沾上温水，给他的擦拭身体。刚刚他出汗把衣服湿透了，也因为游戏太累睡过去了。本来这样难免会着凉感冒，但是他的爸爸看到了，马上就打来温水给他擦干净。一个是擦干身体避免着凉，再有就是避免汗水嗱着，把皮肤沤坏了。
感动吗？那是肯定的。双喜觉得自己亏欠父亲太多了。他以为自己能挣钱了，父亲就能省心了，但是哪怕只是自己挣了再多的钱，却也避免不了父亲为自己担忧操心。
他就站在自己的床边，看着父亲给自己擦完身子，又用干毛巾抹干，又细心地盖上被子，端详一会儿才离开。心里有一种堵堵的感觉。是不是只要自己活着，就一定会拖累老爸？双喜不敢想。他忽然想到，既然自己能从电脑里钻到银行机房的数据中心里去，是不是也可以钻到别的地方？说不定能去几千里之外看看那个素未谋面的林叔。
“妮妮，如果我知道一个人，你能带我去找他吗？”双喜在梦光球里问。
“只要那个人还活着，我就一定能带你找到他。”妮妮说。
“那我……”他想了想，忽然换了一个人，“我想去看看姐姐。”比起那个一直没出现过的林叔，他还是更想见自己的家人。
姐姐这时还在熬夜加班，她初为领导，事情多得忙不过来，加上张总不停地派工作给她，让她有点吃不消。但是工作还是要做的，在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之前，她只能通过努力来消解身上的压力。
近一年的销售数据和十多年的市场信息，要逐行的对比和分析，这个工作根本不是一个年轻人通过熬夜加班能完成得了的。毕竟一个人就算再努力，一天也只有24个小时可用，时间过完了，第二天的太阳还是会升起来的。
双喜从姐姐的电脑里冒了出来，但是姐姐根本看不到他——在没有睡着的时候，人的脑波是由自主意识控制的，几乎不存在被调整的可能。不被调制就意味着不能和双喜的梦光球同调，自然也就不可能和他有交集。双喜看着姐姐的脸几乎贴在电脑上，苦恼地一行一行想找出销售业绩和市场动态的规律，再看看静悄悄的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个人的电脑还在发出荧荧的亮光。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保安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聂总，还在加班啊。”保安客气地说。虽然这时张总还没有把任命下达下来，但是公司的人几乎都知道聂婵娟会成为销售部的总监了。
“啊，是的。”聂婵娟歉然地看了保安一眼，“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我们还好，份内的事。不过到是您，这些天，都住到办公室了。”保安笑着说。他见到聂婵娟在这里连续工作了三天了，两个晚上都只在坐位上迷糊三四个小时，然后起来继续干活。这已经是第三个晚上了，长期这么搞下去，只怕她会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