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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双喜并没有去吴红华的家里。那个老军人,总能让他感到莫名的压力。站在梦光球里略一犹豫,他去了赵晓云的家里,这个女孩子很青春,让他有一种被吸引的感觉。
赵晓云像以往一样,并没有睡。她刚刚洗完澡,穿得有些随意,一件宽松的T恤衫充当了睡衣,松垮垮地套在她的身上,被她结实挺拔的胸脯撑起,显得十分惹眼。两条修长的大白腿从T恤衫下面伸出来,悠闲地翘着,她头枕在床尾的木板上,把头发均匀地摊开在床尾,让它自然晾干,手里捧着一只手机。
双喜飘过去看着赵晓云,恰好她翻了个身,把手机朝向了他。她在手机上和一个叫小仙儿的女孩子聊微信,内容大多是比较八卦的,像班里的某某某男生其实人品很差,听说和某某某女生去约会,连一分钱都不肯出,只想蹭女孩的饭吃。诸如此类。双喜看了一会儿,觉得偷看别人聊天是挺不礼貌的事,也就不再去看手机了,而是飘到另一边,看着赵晓云的脸。也许是刚洗完澡没多久,她的脸红扑扑的,像刚初熟的红苹果,让人想去咬一口。
“云云,睡觉了!明天你还要上课呢!”隔壁传来晓云妈妈的喊声。
“知道啦!”她答应一声,“你们就当我睡了就好了嘛。”她摸摸头发,好像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就跳下床下来,把灯关掉,又跑回床上去刷手机。
房门一响,晓云妈妈走了进来,“让你睡觉。不是让你关了灯看手机。”
“妈~!”晓云不甘心地叫着,“让我跟小崔崔再说两句嘛,她喜欢上我们班一男生,正跟我八卦呢。”
“明儿到学校再说!”晓云妈妈不容分说地拿过手机来,按了锁屏,放在了晓云的床头柜上。
“嘁。老是催着我睡睡睡的。”晓云不满地叨咕着,“你们把电视声音开那么大,用得着等我睡觉么?”
“咦!你说什么?!”晓云妈妈作势要打,其实只是吓唬一下她而已。
“本来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还不知道似的。”晓云不服气地说,“你们怕我听到,动静小点不就完了?”
“嘿!我……”晓云妈妈的巴掌又扬了扬,晓云赶紧闭眼闭嘴,她知道再说下去就碰到妈妈的底限了,真让她恼羞成怒了,自己就要遭殃了。
双喜看着母女俩,完全不知道这是在说什么,但是看晓云妈妈的神情,也知道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
晓云嘴上说得厉害,但实际上还是蛮听话的,她躺在枕头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渐渐进入了梦乡,身上发出了蓝莹莹的光茫。
双喜伸手一摸那个梦光球,穿进了她的梦里。
这时,晓云的房间门再一次被打开了,她的妈妈探头看了一眼,就又缩了回去,又把门轻轻地关上了。
“老公,云云这回是真的睡了。”
赵晓云的梦回到了上个世纪30年代,似乎是上海的某个角落。本来应该是热闹繁华的大街却变得冷落萧条,街上的铺子只是半开着门,看上去像是时刻打算关店的样子。赵晓云穿着一身青花瓷样式的旗袍,不急不徐地走在大街上,神色自如,只是在路过报刊亭或是水果摊时,会装作不经意地向后看上一眼。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双喜很快看到了一伙腰里别着盒子炮的家伙,他们身穿便衣,行为鬼鬼祟祟的,看上去像是在跟踪赵晓云。赵晓云发现了之后,并不惊慌,而是跟摊主买了两个苹果,用手绢擦了擦,一路边走边吃。眼看经过一家二层公寓楼时,装作随手把苹果核扔到了二楼的窗子上,砸出砰的一声。
窗子里的人一闪身,从里面看到赵晓云远去的背影,急忙收拾东西,外面的赵晓云把另一个吃剩的果核扔到了另一家公寓楼的窗子上,做出一副顽皮的样子。
后面跟着的特务不知道她是在报信还是在玩耍,甚至有可能在误导自己,但是为了避免被发现,自己只带了两个人出来,如果分开去查看那两家公寓,很可能把眼前这个女人跟丢了,如果不去查,万一让接头的跑了,自己难免被上司责罚。
“难搞的娘儿!”特务一把抽出衣服下的枪,快步走上来,想把赵晓云先抓住。可是晓云似乎知道了他们的想法,沿着小巷子跑了起来。
“站住!”特务急了,在这里一开枪,哪怕刚才没惊动到真正的地下党,这时也会惊动的,但是真的要跑过去抓,他一时还未必追得上。
眼看赵晓云就要跑出小巷子了,忽然前面停下一辆大卡车,卡车上跳下来二十多个拿着步枪的士兵,还有一个日本军官。
“花姑娘滴,不要跑了。”那日本人居然会说中国话,虽然说得很生硬,“我们大佐滴有请,你滴跟我们乖乖地走。”
“那个,你们认错人了,我不姓花。”赵晓云打着马虎眼,忽然看到对面马路上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身影一闪,她知道,她要通知的人安全了。“我又不认识你们大佐,我不去。”
“太君降召,你不能不去。”一个胖胖的翻译官站了出来,脸上戴着副圆圆的金丝眼镜,留着中分头,看上去就是一个标准的汉奸。
“我就不去!”赵晓云转身要走,那汉奸急了,伸手过来抓住了晓云的手腕,晓云按住他抓住自己腕子的手,一拧臂,把他的手背到了身后。
“哎呦,哎呦!太君,快救我!”那翻译官果然是个草包,赵晓云一脸得意,今天就算要牺牲,也得拉上个垫背的。
二十多个士兵把枪端了起来,对准了翻译官和赵晓云。
“中国共产党万岁!”晓云大声喊了一句,等着枪响就义。但是对面只传来几十声咔嗒声。二十多支枪,全都哑火了。然后又是一片哗啦哗啦的枪栓声,那些日本兵在重新装弹。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身边,拉着她往回跑。晓云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在图书馆见到过的小学弟。
双喜拉着赵晓云,赵晓云拖着翻译官,翻译官的胳膊被她这么一拖,嘎吧一声脱臼了,疼得哇哇乱叫。
“不行,这样跑不快。”晓云叫住了双喜,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匕首,捅进了翻译官的后心。翻译官两眼一翻,再也译不出东西来了。
双喜奇怪地打量了赵晓云一眼,她是怎么做到把那么大一只匕首藏在旗袍的胸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