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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没来的及问问路瑶这个时候下车是要干嘛。
就听她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
“那些监控，还有开房信息。”
杨飞闻言瞬间会过意来，通过刚才的那一场骚乱，两人的行迹已然暴露。
也不废话，迅速取出耳机接通了镜像计算机。
“莫斯，抹除痕迹。”
“愿意为你效劳，另外，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再往前一公里，你将走出我视线范围。”
“我知道。”
“匆匆一面，离别在即，前方岗哨处的路障已为您打开，勇敢的向前冲吧，最后祝您旅途愉快。”
杨飞呆呆的摘下耳机，怀疑这莫斯的幽默度设置的是不有有些高了。
片刻之后，车子后座两包重物的落地声打断了杨飞的思绪，路瑶随即重又爬上了车子。
身后远处的枪击声越来越近，而她的脸上却没有多少紧张的神色，更没有急着离开。
而是侧身拉过一只刚被扔到后座的银色箱子，再从容的打开，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定时手雷，设置完时间随手扔出了车窗外。
“前面应该还有个岗哨，你把武器准备好。”
话音一落，车子再次疾驶向前。
杨飞看着路瑶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愣神。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都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能够保持如此冷静的思维。
从一脚踹翻那个军官开始，她就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要做所有事情。
三枪破坏交通通讯设备，抹掉公民芯片留下的信息，顺便还拿了那个军官的黑卡，前行一段取出军火库中的武器，炸断隧道，再清理掉前面的岗哨……
这还是那个靠在自己肩头，闭着眼睛，还时不时磨蹭几下的那个柔弱女子吗？
而且还有非常不错的驾驶技术！
此时的杨飞甚至想不起刚刚为什么会主动选择坐到副驾驶座位上。
也许自己的潜意识里，路瑶仍旧是那个看似温柔，实则不凡的路瑶，她从来就没变过。
“还愣着干嘛！”
女人的轻喝再次把杨飞拉回了现实，远处的岗哨在车灯的映射下已经遥遥在望。
“冲过去，直接冲过去。”
“不行，会有路障。”
“已经被降下去了。”
“你怎……”
路瑶的话说到一半又立刻打住了，她想起这个男人不为人知的手段，还有那个叫莫斯的帮手。
连那些繁复到难以想象的监控画面都能一张张截取出来，就更别说要破坏一个自控路障了。
岗哨中的守卫此时只听到有隐约的枪声，并不知道前面的具体情况。
看着有车子的灯光从远处快速的接近，探头张望之际，一阵猛烈的爆炸声从隧道深处传来。
不由自主地纷纷把头一缩，抬头之际猛然间感觉有车子疾驰而过，直到此时才发现路障什么时候被降下去了。
而此时，再等他们回过神来，车子早就扬长而去。
逃出生天的两人继续朝着隧道深处狂奔，不知道还有多远，更不知道等待在他们前面的会是怎样状况。
但这一切，显然都已经无所谓了，没有回头路，地下城的道路，只能一条道上走到黑。
“叫你的那个莫斯发一份地图过来。”
正专心致志开车的路瑶打破沉默，向杨飞讨要地图。
“没有的，过了那个岗哨之后，就没有信号了。”
“什么？”
“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什么？”
路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禁侧头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也要保护我，我们要相互依靠。”
这才是杨飞真正想说的，刚刚发生的一幕犹在眼前，身边女子的生猛形象像一块烙铁一样刻在了自己的脑海深处。
因此，这一路远行，抱紧她的大腿，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虽然形象有些不佳，但偶尔抱一次，也是无伤大雅的嘛，谁让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呢，或许忘掉的那一部分，正好是自己赖以生存的绝招呢。
一旁的路瑶听了，则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答话，继续专心致志的开车。
“如果你累了，就让我开一会吧，我应该也是会的。”
杨飞见路瑶没有理睬自己，于是继续开口讨好。
“不用，你先休息一下吧。”
下意识的回答，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什么会说出关心他的话。
“我不用休息，我就陪你说说话。”
“你其实不用那么做的。”
路瑶又想起之前他用枪打烂了那个军官的肩膀时的场景。
“这怎么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这无尽的黑夜。”
杨飞显然没有听出另外一层意思。
“请你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路瑶顿觉脸上一阵火辣。
“也对，那就让我用行动来证明吧，我要成为照亮你前行道路上的一盏小桔灯！”
路瑶漠然……只好岔开话题道。
“你对暗夜之城了解情况多少？”
“大概也就知道它的名字。”
“嗯？你不是从那边过来的吗？”
“你还以为我是联邦派来的间谍。”
“好吧。”
“你呢？了解多少？”
“不多。”
“不多是多少？”
“大概跟你知道的差不多。”
“你也学会调皮了。”
“哼。”
微笑着轻声一哼，这是杨飞第一次看到她发自内心表现出来的小女人姿态，很神奇的变化。
车子继续沿着漆黑的隧道一路向前，不过车内的气氛却已是轻松无比，不像是逃离，更像是一趟惬意非常的旅行。
不知不觉，已经开了差不多有十来个小时了，按路程算，最少也有五百公里以上了，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隧道。
除了路比之前的更为狭窄一些外，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没遇到任何一辆车，也没遇到过一个人。
于是，越往前走，就越是感觉诡异。
“那边接应的人会不会已经得到了消息？”
这几乎是肯定的，作为一条已经走了数年的秘密走私通道，肯定会有一套专用的联络方式。
这也是两人此时最为担心的，只有这样一条路可以走，若是来个两头包抄，那几乎就是被瓮中捉鳖的下场。
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杨飞甚至开始怀疑走着走着就压到一个地雷什么的，直接把两人给炸死了，也是极有可能。
“杨飞，我们在这里下车，步行过去。”
“相识以来，第一次听你主动叫我的名字。”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听了一路的嘴皮子，让路瑶的脑袋晕乎晕乎的，很难再集中精力想事情。
此时的她真恨不得上去踢他两脚。
弃了车子，两人开始摸黑徒步前行，车上除了两人的行李，还有路瑶之前从军械库里拿出来的两箱武器。
为了节省体力，只随便挑了几样带上，没有多拿。
杨飞还是觉得自己的那把短枪用起来更得心应手，也更先进，与这些武器根本不在同一个科技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