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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更太久了,主要是天气冷,懒得打字,再后来时间长了,就更没有了状态,从今天起,恢复更新!因为工作忙,所以还是老样子,不定期更新,敬请谅解!
……
见戴佩妮看了寒又良两人一眼,欲言又止,丁宁俏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轻轻摆了摆手:
“都是明眼人,瞒不住的,你直说就是,不需要保留!”
戴佩妮这才打开矮桌上的文件,念了起来:
“调查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是这样的:三月三日那天,一号酒窖有两批成品酒入窖,是由大舅舅负责的,梓钧大表哥和二管事科波菲尔也在,带着十五名酒厂工人,直到凌晨一点才结束,负责酒窖清点的正是死者大管事大卫,但大卫清点完毕之后,说是身体不适,于凌晨零点就进休息室休息了。
据当时看守窖门的两名护卫交代,凌晨一点以后,所有的工人都走了,只有大舅舅、梓钧大表哥和科波菲尔做了收尾工作,大概是快两点才离开。
然后是护卫二统领申红菱在晚间巡查时,曾带两人于两点一刻进入过酒窖,持续时间大约是十五分钟,但没有听到任何的异常。由于怕打草惊蛇,所以我们没有对进入酒窖的人进行调查。
至于谁还有酒窖休息室的钥匙,就很难讲了,因为几乎所有的管事人都会不定期进行值守,也都有统一配备了钥匙。”
江晓明闻言皱了皱眉:
“刘绍宜、刘梓钧、科波菲尔和申红菱呢?他们也都有钥匙?”
戴佩妮点了点头:
“当然都有,而且就算没有,想配一把钥匙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江晓明沉吟不语,片刻才道:
“你继续说。”
“另外就是三月二十四日那天,有很多人都和范德梅尔一家人有过接触,其中有外公、大舅舅、二舅舅、我爸爸、大舅妈、大哥、二哥、大姐、申红菱、科波菲尔等等,其他的护卫、仆役、工人就更多了,根本数不过来。”戴佩妮俏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但时间太仓促了,根本来不及进行筛选,如果再多给我一天的时间,可能会有更加详细的结果。
至于事发当晚他们晚饭食材的来源,我也还没有调查清楚,只是听负责采购的外围管事皮特说,为了保证食材的新鲜,每天的食材都是当天采购的,有时候甚至是连续两到三次。
而那天晚上范德梅尔一家食用的其它东西都是采购名单上有的,除了蘑菇以外!至于蘑菇的来源,我还没有查到……”
见她俏脸上似乎有些愧疚,江晓明摆了摆手,笑道:
“没关系,才一个下午的时间你就查到了这么多,已经很好了!而且差不多已经有了我想要的答案,我们已经出招,接下来,就要看对手怎么接招了……”
丁宁闻言美眸一亮:
“你是说……”
“我之前就说过,除了疯子或者意外过失,所有的犯罪都是因为不得已!”江晓明微笑着接过话题:
“既然是因为不得已,就必定存在着不得不犯罪的原因,至少罪犯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就像是这两件案子一样,内院管事和护卫统领先后被害,其中有什么联系?为什么死的是他们三个人?又为什么非杀他们不可?难道在文成公堡内院之中,有什么利益冲突、情感纠纷?他们死了之后谁获利最多?谁和他们有仇?还是说他们知道了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所以被人灭口?
但不管杀人动机是什么,从案件本身来看,凶手都是想造成死者意外死亡的假象!既然如此,他就一定不希望有人对此产生怀疑,也必定时刻关注着案情的进展。”
听到这里,戴佩妮俏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
“所以,今天我们的一番检查,虽然做的隐秘,也必定会引起凶手的警觉,而且越是隐秘,凶手也越是容易生出疑虑!
他也许会想,难道事情过了这么久,又有人开始怀疑了?或者自己已经暴露了?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暗示,而且随着消息一点一点地传来,这种感觉会越来越强烈!
所以他必定会有所行动,但只要他一动,就会露出破绽!”
江晓明深深地打量了戴佩妮一眼,道:
“所以,我们要不停地查找出新的、关键的线索,然后一点一点地、不小心地透露出去,持续地给凶手施加压力,逼迫他犯错!”
寒又良从上车和丁宁打了个招呼,又回答了江晓明的话后,就一直没有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此时却不禁开口道:
“这就是你要让我帮你查找线索的原因?你是想通过查明死者的死因,来逼出凶手?感情我做了这么多,根本就不是重点!”
江晓明讪讪一笑:
“怎么不是重点了?老寒,你听我说,我拜托你的事情,看似不起眼,但其实才是事情的关键!
说不定,不需要等凶手有所反应,单单靠你,我就能将他给揪出来!”
“哦?”寒又良翻了个白眼,显然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鬼话。
“真的!”江晓明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想想,大卫和范德梅尔,一个是内院总管事,一个是护卫大统领,他们的死如果是因为利益或是被灭口,那么,范德梅尔妻子马云的死,又是因为什么?
要知道,马云身为一名一级武者,虽然性情泼辣,但对人却是极为和善,行事也没有特别高调,又没有担任过任何职务!”
梅若风今天是应了寒又良的邀请来帮忙的,她是佣兵协会的会员,也曾为了赚钱接过很多任务,所以履历丰富、见多识广,此时闻言皱眉道: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非有原因不可的,在这个世界上,死亡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但大多都是偶然和意外。
晓明,会不会是你想多了?马云的死,也许是因为被她丈夫所连累……”
“绝对不会!”江晓明断然否定:
“根据凶手杀人手法、选择目标和时机把控方面来看,凶手学识渊博、思维严谨、目的明确、善于布局,习惯把控局面,且追求完美!具有这种人格特征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他所把控的事情出现任何意外的!
所以,马云一定也有非死不可的理由!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查清楚他们死因的根本所在!”
车内几人闻言,全都有些惊疑不定,但一时间却又无法反驳。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稽查局已经到了,门口守卫见到马车上城主府的标志,就直接放行了。
马车再一次前行,又过了五分钟,马车在稽查局西面单独的一栋两层小楼前停下。
除了左边立柱竖匾上的“鉴定科”三个字,没有其它任何特别的,却也显得格外特别。
江晓明几人鱼贯而出,并在寒又良的带领下进了楼。
一进楼,众人就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有些刺鼻,有点像坏掉的香蕉的味道,很是难闻。
众人也都皱起了眉头,江晓明和寒又良却是知道,这是尸体泡在福尔马林中散发出来的气味。之所以觉得难闻,其实也是人本身的一种自我防御。
寒又良边走边介绍:
“晓明你应该没来过,这里分三层,二楼是办公室和休息室,一楼是药品间和化验室,地下是停尸间。
现在我们去二号化验室,马师傅正等着我们呢。”
其他人都还算正常,戴佩妮却是突然变得脸色苍白起来,抓紧了丁宁的手,脚都有些发软了,却是亦步亦趋的,一步都不敢落下。
江晓明见状忙开口道:
“佩妮,要不你还是在外面等我们吧……”
戴佩妮没有说话,蹙起秀眉,虽然仍有些不适,却是坚决地摇头拒绝了。
几人来到一间宽敞的房间,窗明几净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蓝色实验台,约有两米宽、近十米长!实验台正中间是一些实验器具,种类繁多,左侧上还放置着好几个铁笼子,呈一字排开。
左边靠墙处还有几个单独的柜子,上面放置着一些用来检测的仪器和工具,或大或小,却是一起不乱;右边同样也是一排柜子,但却是一整排,被分成许多小格子,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各种器皿、瓶装药剂、罐装溶液等等,还有一些透明玻璃缸,也装满了各种颜色的液体,里面浸泡着许多不知名的东西。
此时,实验台前就站着两个人,正事玉林稽查局鉴定科负责人老马和前去取样的余少卿。
余少卿脸色有些难看,一见几人到来,忙开口道:
“你们来得正好,东西已经弄到了,马主任才刚刚给这些白鼠喂下……我尿急,先去上个厕所……”
也不待江晓明等人搭话,他便急匆匆地跑了。
老马连看都没看江晓明几人一眼,一双老眼似闪烁着光芒,直直地盯着台上的十个铁笼子,眼睛都没眨一下。
寒又良似乎见怪不怪,走上前去:
“马师傅,怎么样了?”
“我这里也才刚刚开始,在五分钟之前,同时给这些白鼠实验了七色菇的汁液,前五只是喂食,后五只是注射!”老马看都没看几人,仍是紧盯着他的实验品,视线在一排铁笼子上来回打量:
“为了更具有参照性,每只白鼠都是标准的20克体重,选取的剂量是相对TTX的标准,喂食是从0.1至1.6克等比递增,注射是从1至5鼠量等差递增。”
见寒又良缓缓点头,梅若风奇怪地问道:
“什么意思?”
寒又良转过头来,皱眉思索了一下,才道:
“TTX是一种河豚毒素,能使人致死,它的测量标准是这样来定义的:
给一定体重的小鼠经腹腔注射TTX后,其死亡时间与注射TTX剂量之间存在着线性关系,因此可根据小鼠死亡时间推断TTX的含量。
后来发展到以使一只20克的白鼠致死的剂量——即鼠量(Mouseunit,MU)——作为一种毒素测量标准,称为TTX测试法,经验换算常数为1MU=0.178μgTTX。”
见在场三个女子仍有些疑惑,一旁的江晓明笑道:
“可以这么理解,鼠量是一个计量单位,就跟温度、重量一样,比如原本并没有这些概念,但为了方便,人们把水的凝固点定义为0℃,把一升水的质量定义为1kg。
久而久之,大家有了具象思维上的了解,也都认可了,就显得稀松平常了。”
众人这才点了点头。
老马却是转过头来,奇怪的打量了江晓明一眼,也不说话,继而又将头转了回去,继续观察起那些白鼠的状况来。
突然,一只白鼠开始出现异常!
其他人也都屏气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