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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厅中灯火通明。
大厅正当中,摆着一个四米长、一米五宽的长方形的桌子,桌边是几把靠背椅。
桌上靠左边除了茶水、瓜果、点心,还放着三堆厚厚的文件,都是关于文成公堡之前三宗人命案的资料。
右边则是几样精致的小菜,有荤有素的,分量很足,甚至还有一壶酒。
长桌边靠里的地上还立着一块约有三米长、两米宽的白色木板,上面贴着十多张人物头像画,有男有女,按照某种规律排列,显得井井有条。
大家都没吃晚饭,江晓明一见之下,不由食指大动,当下也不客气,一边随手翻阅着桌上的文件,一边大吃起来,还不时地从红泥手中接过茶盏,一口灌下。
戴佩妮几人只是随意吃了些,便坐在一边,也不打扰,只是都一言不发的看着江晓明独自大快朵颐。
只见江晓明腮帮子鼓起老高,明明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却偏偏给人一种怒吼一般的错觉!
这让三个女子都不约而同开始产生怀疑:刚才自己吃的,跟他吃的相比,真的是同样的食物?
江晓明吃得很快,但食量惊人,所以一顿饭足足吃了半个小时,直至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才停了下来。
这在一旁的红泥看来,竟是有些不可思议,一张小嘴不由长得老大!
而另外一边,看着江晓明摧枯拉朽一般的过人天赋,风卷残云一般的惊人速度,戴佩妮也不禁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一种难以抑制的念头油然而生:假如桌上的材料和食物都足够多的话,他会不会吃到明天早上?
江晓明则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几人的反应,放下桌上的文件,又将一盏清茶一口喝下,这才打了个饱嗝,道:
“不错,东西准备得都很充分,也该进入正题了。佩妮,你先来讲讲案子的事情吧。”
戴佩妮这才回过神,站起身来,指着身后白色木板上的人物画像,开始讲述起来:
“一个多月以来,文成公堡发生了三起命案,死了三个人,但也可以说是两起,因为其中有两个人是在同一起命案中丧生的。
第一起案件发生在上个月的三月三日。
那天早上八点许,内院大管家大卫被人从玉林春一号酒窖的休息室内的床上找到,而且当场就已确认死亡。
大卫是内院管事,普通人,今年三十八岁,身高一米七八,早已经成家,妻子于两年前亡故,有一个十一岁大的儿子。
死者大卫浑身没有任何伤口,但颜面肿胀与发绀,脸色苍白,眼结合轻微出血,颈静脉怒张。
之后经过专业人士检查发现死者内脏郁血、肺泡性肺气肿,因此确认是死于窒息;死者手指轻压尸斑退色,下颌、项、肩、肘、下肢有轻微尸僵,瞳孔透明度丧失,再结合酒窖内的温度,因而推断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零点到一点。
而当时休息室门窗都是从里面反锁的,且凌晨零点时最后一趟成品酒入窖,八名工人也刚好是一点左右才收工,在那一段时间内并没有人进入过休息室,所以大家判断,管家大卫的死因是:在睡梦中,因为空气不畅通缺氧,而导致的窒息死亡。”
江晓明看着画像上的年轻人,见相貌很有几分英伟,不免有些惊讶,因为那人看上去实在是太年轻了,根本不像年近四十的样子,不由开口道:
“刚才从桌上的材料中我也看到了。佩妮,你的记忆力不错。
一号酒窖我们昨天下午去过,我记得酒窖平台下一共有三个单间,我们所进入的工作室约有三十平方米,高两米五左右。
工作室内还有两张单人床,是用屏风隔开的,所以应该是临时休息的场所,真正的休息室应该就在隔壁……
不过我还是有两个疑问。
这画像是什么时候画的?还有,之前还出现过类似休息室窒息之类的事件吗?”
戴佩妮俏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不过对于江晓明的问话仍是没有任何迟疑:
“休息室确实在工作室的隔壁,最里面还有一间是洗手间。只因休息室死了人,所以才会在工作室临时加两张床,用来值夜班。
这张画像是前不久才画的,和大卫本人的样子相比,并没有大的失真。
之前休息室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但那还是在十多年以前,自从休息室改建加大之后,便没有出现过了。”
见江晓明点了点头,表示没有疑问,戴佩妮才指着另一名男子和一名年轻女子的画像,继续讲述起来:
“如果说第一件案子只是意外的话,那么第二件案子就显得非常离奇了,因为完全无法用意外来解释,可要说是他杀,却也找不到任何依据。
那还是在半个月前,也就是三月二十四日晚上,地点在见山别院,死者是内院护卫统领范德梅尔及其妻子马云。
范德梅尔今年三十七岁,三级体修,其妻子马云今年三十岁,是一级术修,两人并没有孩子。
范德梅尔本来是当晚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值夜的,但护卫副统领申红菱迟迟不见他来交接班,到了八点半,才派两名护院前去他的居所见山别院查看情况,却见范德梅尔及其妻子趴在餐桌上。
护卫上前唤醒两人后,却见两人都好似醉酒一般,动作笨拙,步态蹒跚,语无伦次,发音含糊。
待十分钟后申红菱赶到时,两人便已经陷入昏睡,据申红菱的口供:
昏睡期间两人都是脸色苍白,皮肤湿冷,口唇微紫,心跳加快,呼吸缓慢,瞳孔散大,还出现了严重的呕吐现象;随后两人竟同时陷入深度昏迷,身体出现抽搐现象,且大小便失禁,最后更是双双因呼吸衰竭而死!”
江晓明闻言皱了皱眉,却听戴佩妮继续说道:
“专业人士又在两人的居所仔细搜索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而且检查尸体之后竟是得出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结论——醉酒而死!
要知道,两人都是武者,范德梅尔更是三级体修,身体素质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的,两人都不是嗜酒之人,喝的酒也不多,又怎么可能同时因为醉酒而死?
况且,桌上只有一瓶白酒,还只喝了一半,酒菜事后也都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但两人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死的,一开始大家还真以为两人喝多了,可后来见两人越来越严重,发现不对时却已经晚了。
所以,直到现在,这件事件都是一个谜,而且困扰到了很多人!有些人甚至连酒都给戒了!
酿酒的人不喝酒,甚至对自己酿出来的酒怕得要命,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见她难得的抱怨一回,一旁的小丫头红泥也是嘟起小嘴,小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小脸上也是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江晓明不由觉得好笑,却是拼命忍住了,点了点头,道:
“是有些蹊跷,但不需要气馁,因为一些看上去越是匪夷所思的问题,往往都有一个极其简单的答案!
只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到这些问题的关键罢了。”
小丫头红泥闻言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打量着江晓明,满脸的不服气,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怀疑和鄙视……
丁宁却是突然开口问道:
“晓明,你有什么发现?”
见戴佩妮和红泥也都看向自己,江晓明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尼玛,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要是我一听就知道真相,岂不成神了?说出来又有谁信?
“暂时还没有……”江晓明摇了摇头,却正好见到红泥看向自己自己那充满鄙夷的神情,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好胜心来,皱了皱眉,道:
“关于酒窖发生的案子,我见资料里提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事发时休息室内有一坛开了坛的原浆酒。
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可以说得更详细一点吗?”
丁宁点了点头:
“当时我去了现场,所以这个就让我来说吧。
玉林春的原浆酒产出不多,但度数高,一般可以到六十八度左右,这种酒的口感不好,入口如火一样烈,所以很多人都喝不惯,只在极寒之地有些市场。
比如东部联盟的永冬城和西部的银月部落。
可当时在休息室发现的,竟是一坛开了封的二十升装原浆酒,但奇怪的是,量少了足足有八升,度数也不对,只有四十度左右。
这也让我们一度认为,会不会是生产的时候搞错了,但检查发现,其它的酒都是正常的,而且现场留下的这坛酒味道也不对。”
江晓明闻言缓缓点头,环抱着手,又用左手托着下巴,在大厅里来回踱着步……
红泥见状,先是对戴佩妮投去疑惑的目光,正要开口,却见戴佩妮回以严厉的眼神,并朝自己缓缓摇头,这才嘟着嘴低下头去,虽然不说话,却神情显得很是不忿。
丁宁却是好奇地打量着江晓明,一双美眸也跟随着他的身影不停移动,眼神中充满了希冀……
突然,江晓明停下身形,原地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向,然后眼神直直地看向丁宁:
“师姐,现在请你仔细回想一下,酒窖休息室的现场还有没有其他异常,比如地面很湿什么的……还有,酒坛坛口有没有一些黑色印记?”
红泥闻言猛地翻了一个白眼,一脸不屑的神情,每一根头发丝都对面前的年轻神棍表达着深深的鄙夷!
丁宁却是神情显得有些激动,原本清丽高雅的面容中透露出难以言语的奇异神情,继而重重地点了点头:
“地面……确实很潮,酒坛口也的确有一圈黑色印记!”
戴佩妮闻言美眸瞪得溜圆,面露惊骇之色: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红泥也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己家的小姐,一张小嘴也是张得老大。
江晓明这才笑了起来:
“这就对了!现在我们来说说见山别院的案子吧,除了先前你所讲的异常情况,现场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比如餐桌上的饭菜……”
戴佩妮闻言缓缓摇头:
“这个……还真没有。
专业人士来回检查了好几遍,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酒菜等吃食也都是正常的,酒是才开封的玉林春,菜是三菜一汤:牛肉、藕带、蘑菇和荷香排骨汤。
他们甚至还找来了实验用的白鼠,将剩下的饭菜酒食当场喂下,那些白鼠也都活奔乱跳的,所以不可能是……”
“不,一定有疏漏!”江晓明斩钉截铁地道:
“如你所言,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露出诡异,这本身就不正常!
只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到关键!
不过……如果是中毒的话,也许,有一个人可以派上些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