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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说话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去,天空中云层堆积着,眼看就要下雨了。
荷香四面亭中,江晓明清朗的声音仍在继续:
“再说第三点,老寒你平时的一些行为举止也是太过反常了,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矫情!
比如,你笑的时候喜欢低头、掩嘴;怒的时候喜欢皱眉、瞪眼;总喜欢害羞,而且一害羞就爱脸红;话特别少,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在姿体语言上总是不经意间表现出温婉恬静的一面;有严重的洁癖,凡事和身体接触的事物都要反复擦干净,连一些气味都完全无法接受,让人受不了……
还有,你特么明明比花花大两岁多,却老是一副受气包的德行,还腆着脸一个劲地叫什么‘花姐姐’,你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见江晓明语速加快,语气也渐渐变了,变得既严肃又冷漠,梅若风和花想容都不由噤若寒蝉。
寒又良则是有些恼怒,也有些羞赧,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江晓明,却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江晓明完全不顾几人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
“这些还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堂堂一个男子汉,老是跟在花花一个小女孩身后干什么?
你很没有安全感吗?
能和你融洽相处的人,大多是女生,不是如花想容这种小女生,就是像御姐这种阿姨辈的,难道你在审美上有什么特殊的嗜好?还是说,你从小缺少母爱?
别人欺负你,你就从此不理别人;花花每次欺负你,你都是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悲惨模样,更让人恼火的是,偏偏每次都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你这样惺惺作态的,做给谁看呢?还是说,你天生就是受虐狂啊?
别老是瞪着我!我说错了吗?
如果我是你,谁敢惹我,我就狠狠地还回去!之后大家就算扯平了,该是朋友的就会变成更好的朋友,该是敌人的那就接着狠狠地干!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花花时的事情吗?当时我就被她……跟她狠狠打了一架,对她的称呼上也是非常随意,想容、容容、花花……甚至小屁孩都可以!你什么时候听我喊过花姐姐?
但最后怎么样?她不还是乖乖地成为我的女人?”
寒又良和梅若风闻言都有些愕然,花想容则是俏脸绯红,狠狠瞪着江晓明,那神情仿佛在说:
你真的没有喊过吗?
江晓明却是不管几人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
“
所以,身为男人,对于身边的同性,就该恣意洒脱一点,有肚量、有担当,别总是嫌弃这、厌恶那的,要和大家坦陈相待、快意恩仇,这样别人才会尊重你,把你当成同类一样同等对待,而不是总拿有色眼光去看你。你也不要老是抱怨,因为一切主要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然而对于异性朋友,平时大家一起玩闹起来,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要紧,但私下里该保持距离的,就一定要保持距离,因为不管是身理还是心理,你毕竟都和她们有所不同。难道和她们走在一起,别人说你们漂亮,像姐妹花一样时,你听着很有瘾?
还有就是,对于以前的花花和现在的御姐,你老是鞍前马后伺候着,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话、做错事一样!
你总敬着她们做什么?
这一点你得向我学习,这女人可以宠着、爱着、惯着、欺负着,就是不能敬着!
她们又不是你的长辈!
这时候你就该拿出你的男子气概来,狠狠的、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来对待她们,甚至可以像我这样……”
说着,江晓明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看向花想容,鼻腔哼哼道:
“呦呵!小妞,两天没见,发育得不错啊,看来上次手法很有效果啊!来,过来!给爷乐一个,嘿嘿……”
寒又良早已没有了怒气,反而有些意动,还带着一种对江晓明由衷的敬佩。
花想容则是羞红了俏脸,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主要也是对江晓明的厚脸皮有些束手无措。
梅若风却是没好气地道:
“晓明,你这上面的话还有些道理,但后面说的却是太不靠谱了!又良他有他自己的特点,又不想你一样能说会道的,又怎么能一概而论?
又良,这一点你可千万别学他,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多种多样,不一定都要向他这样的。他说的话你可以作为参考,但不一定非要照着来,特别是对于倩姐,该是怎样就是怎样的,也只是你们两人自己之间的事,你又不像他脸皮这么厚,别到时候学了个四不像,反而叫人笑话!”
寒又良这才如释重负,连连点头。
江晓明还想说点什么,却见亭外通廊处急匆匆地走过来两名女子,正是他昨天晚上见过的丁宁和戴佩妮。
丁宁一身素色长裙,显得有些朴素,但她纤腰挺得笔直,将她那傲人的身材突显出来,胸口处更是颤颤巍巍的,分外撩人。俏脸上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一双如水般美眸在亭中几人身上打量着,显得神采奕奕。虽然疾步而行,却给人一种闲庭信步的感觉。
戴佩妮却是娇喘微微的,光洁的额头上隐有汗迹,一袭紫色缀化束腰长裙剪裁得体,将她青春曼妙的身材完美衬托出来。及腰的乌黑长发一部分在头顶挽成蝶型,一部分披散在身后,只在背脊处束成一尾,显得灵动中带着优雅,娴静中不失俏皮。
戴佩妮一见到江晓明,便急急地上前两步,道:
“晓明哥哥,你快去看看,出事了!”
江晓明还没说话,花想容却是率先开了口,身体也是有意无意地挡在他的面前,俏脸上满是戒备:
“出什么事了,关晓明什么事?干嘛要他去看?”
戴佩妮看向面前比自己快矮了半个头、容貌却犹胜于自己几分的花想容,露出一个如同大地回春般的微笑:
“你是花想容吧,果然漂亮!晓明哥哥和你男才女貌、般配得很,真叫人羡慕!”
花想容是直性子,年纪又小,平时和人打交道都是直来直去的,就算遇见什么搞不定的事,直接动手也就是了,何曾见过与人对峙的时候,这种绵里藏针的态度?让她有一种毫不受力的感觉,因而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晓明却是轻轻拉起她的小手,柔声道:
“昨天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文成公堡聘请了我,其中还包括一宗小案子,我也答应了。所以她来找我,大概是有了什么线索。”
戴佩妮点了点头,继而秀眉微微皱起,仿佛有些事情难以决断。
突然,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
“应该瞒不住了,毕竟那个人不是我文成公堡里的,而且身份特殊,妮儿你直说就是。”
说话的人,正是站在戴佩妮身后的丁宁。
戴佩妮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继续道:
“午后死了一个人,那人你们也都认识,是徐俊才。”
几人闻言都是大吃一惊,徐俊才?玉林城第三号实权人物?中午宴会的时候他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死了?
……
原本上午还是晴空万里,此时竟是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喜庆的氛围早已消失不见,与这昏暗的天色一样,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分外的沉重。
江晓明等人随着丁宁和戴佩妮来到远香堂时,就见到了众人心事重重的一幕。
刘克莱和林赞等有限的几个人坐在大厅的正中央,面露为难之色,脸色也都不太好看。底下两方人神情也不太对劲,正分左右对峙着,泾渭分明!
左边是以花满堂和于倩为首,余少卿和德巴西一左一右,杜心宇、约克、李若可、谢一夫、柴氏姐妹也都在场,正对着另外一方怒目而视。
另一边是以克里斯多夫和凯丽为首,胡夏和其他三名护卫分立左右,神情中带着悲愤。
一见到江晓明,胡夏显得格外激动,猛地冲上前两步,喝道:
“江晓明!你个杀人凶手,竟还敢来!”
江晓明见状,不禁有些蒙了。
德巴西却也是冲上前来,挡在江晓明面前,怒喝道:
“胡夏!你特么别含血喷人!你哪只狗眼看见晓明杀人了?再满口喷粪的,信不信老子揍得你屁滚尿流?”
胡夏心中仿佛有着无限的怒火,也已经不管不顾了,完全不把德巴西的话当一回事:
“不是他,还能是谁?昨天晚上的事,你们可都在场!他威胁徐主管的话,难道你们都忘记了?
江晓明,没想到你真敢犯下这等罪行!”
江晓明还没说话,于倩却是突然开口道:
“胡夏,徐主管出了意外,是所有人都不想见到的,你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
但你这样无凭无据的胡乱攀咬,不仅容易诬陷好人,也会让案情变得更加复杂,令死者得不到安息的……”
凯丽突然掩着嘴咯咯娇笑起来:
“于队长,你这话就有失偏颇了,众所周知,江晓明昨天晚上和徐主管发生了言语上的冲突,曾经还扬言要对徐主管不利,以一个空间系武者的身份,对身为普通人的政府高官进行赤裸裸的威胁!
而且事情过了还不到一天,被威胁人徐主管就被人杀了!
这里是文成公堡,没有什么外人能进来,徐主管平日里待人谦和,信奉的是和气生……和气至祥!从不与人结怨,又怎么会这么巧,刚刚被人威胁过,第二天就被杀了?”
余少卿刚想说什么,花满堂却是笑了起来:
“凯丽会长说得不错,徐主管平日里确实对人和颜悦色的,他出了意外也很令人惋惜和遗憾。
但我是稽查局的主管,素来做事的原则就是一条——凡事都要将证据!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江晓明所为,那么我想请问一下,有什么凭证吗?”
凯丽早已止住了笑,一时间张口结舌,呆立当场!
克里斯多夫瞥了旁边的凯丽和胡夏一眼,才开口道:
“凭证嘛,也不是没有,刚才大家也都看见了,徐主管所在的二楼休息室与文成公堡的其他地方不同,房间全部都是由石材构建而成,除了一个装上了防护栏的窗口,就只有一扇门可以进出。
于队长先前就说过,门窗都是从里面反锁的,也没有人为破坏过得痕迹;城主大人也说过,为了保证贵客们的隐私,徐主管所在的休息室门锁都是专门定制的,钥匙也只有一把,还是大家破门而入后,一起在徐主管房间内的茶几上找到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凶手是怎样在不损坏房间任何物品的情况下,进入到徐主管的房间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徐主管杀死在他自己的床上,最后保持门在反锁的情况下,逃之夭夭的呢?
请恕我无知,除了江晓明的空间技能,我实在是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都不由看向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江晓明,心中也不由暗自揣度起来……
难道真是他?
就在这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的确是,挺无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