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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两人约定好时间后,江晓明回到听香水榭,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大部分人也去睡了,只有于少卿几个爱酒之人还在大厅中拼酒。
江晓明却是没有留下来,一个人回到房间中,也不开灯,和衣躺在床上,顺着从窗口透进来的月光,仰望星空,心中竟是久久不能平静。
对于突然而来的消息,他有一种“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奇妙心思,因为太在意,所以更加害怕失去。但关于姐姐的一切讯息,他还是会拼了命的去打听的,毕竟这几乎是他到目前为止生存着的唯一目的!
可事情急不得,五百多年都过去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个几天。而且,万一消息是假的,或是姐姐等得太久,嫁人了,儿孙满堂的,自己该怎么面对?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情,甚至是不在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这些事情他显然还没有准备好,所以今天刘克莱说起要带他去见见刘家主母时,他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他需要时间,来好好想想清楚。
还有,对于丁宁这位突然出现的四级强者,之前他从未听说过,玉林城三大强者杜丽丝、林赞和克里斯多夫是他早就听说过的,但这个丁宁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自己对她总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她对自己会不会同样如此?刘克莱和戴佩妮两人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对于《生存法则》的内容,丁宁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带着这些问题,江晓明辗转反侧,考虑了大半夜,直到黎明前才想通了一些,又抛开了一些,这才悄然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江晓明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一开门便见花想容带着寒又良和小哈站在门口处,俏脸上满是兴奋,拉着江晓明的手就往外走,嘴里还不停地念叨:
“晓明,我们快去,学院里院长不在,将由我们作为代表给老夫人拜寿,可不能迟到了!
我爸爸也会来,还有好多人呢,于姐姐、吴伯伯、寒叔叔他们也都会来……”
江晓明没休息好,一开始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但好在他是武者,就算只休息了不到四个小时,此时经晨风一吹,便顿时觉得精神一震,再加上在一些事情上已经有了决断,放下怀抱之下,一时间甚至有些意气风发起来。
小哈不知是不是对于这些特别敏感,也表现得格外兴奋,又开启了它惯有的往返跑模式,疯驰癫掣一般,极为抢眼。
一路向北,走了差不多有两公里,几人来到一座院落,就见门口处立着一对白玉狮子,金色的怒目圆睁,显得威武不凡。门楣处挂着一块金匾,上书“远香堂”三个朱红的大字,门柱边也有一联:
映山堂成,香就酒美千古在;
缘湖路稳,文成花好四时新。
门口处两名中年男子领着一众人迎上前来,左边稍胖的那人正是几人见过的刘绍咏,右边一人看上去显瘦,肤色暗黄,相貌看上去和刘克莱有些相似,两人身后还跟着的正是刘梓钧和刘梓铭两人。
江晓明三人忙上前和几人见礼,相互恭维了一番之后,才知道那消瘦中年人正是刘克莱的长子刘绍宜。
刘绍宜显然是身体抱恙,一说话就容易咳嗽,好在他话不多,但举手投足间也显得极为沉稳。
几人一番客套之后,便由刘梓铭领着几人进了院子,只见园内景致竟是与听香水榭大为不同。
忽迎面突出插天的大玲珑山石来,四面群绕各式石块,竟把视线完全遮住,而且一株花木也没有。只见许多异草:或有牵藤的,或有引蔓的,或垂山巅,或穿石隙,或实若丹砂,或花如金桂,味芬气馥,非花香之可比。
穿过一道垂花门,沿着一条青石小路行来,景致又有不同:或堆石为垣,或编花为牖,或长廊曲洞,或方厦圆亭。
众人又穿过一层竹篱花障编就的月洞门,方见粉墙环护,绿柳周垂,迎面是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纡,青松拂檐,玉栏绕砌,富丽堂皇,却又不落俗套。
上得一道长阶,就见许多侍女打扮的漂亮姑娘来往穿梭,端着各种点心、香茗、器皿等物,将之一一摆放在大厅的案几上。大厅中、长廊下、观景台凭栏处都有人三三两两的聚集,或是谈笑风生,或是轻声私语,或是高谈阔论,显得很是热闹。
其中还有很多都是熟人,林赞、克里斯多夫、凯丽和徐俊才聚坐在一起,由刘克莱亲自作陪,徐俊才正说着什么,满脸亲切的笑意,逗得凯丽不时娇笑连连;
花满堂、史密斯、彭德生、寒老头、于倩和一个长相与吴小余有些相似的中年人聚在一起,也是有说有笑的;
还有两桌人,虽然也是聚合,但显然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目光时不时的在周围人身上打量着,看衣着打扮,应该是玉林城商贾之流;
其他便是一些妇人和年轻男女,应该是在场来宾们的家属,也都分成几桌,不时耳语几句,像是在讨论着一些人和事,显得兴致高昂;
玉林学院来的学生也分成两桌,一桌以于少卿、谢一夫为首,周围聚集着梅若风等人,正听于少卿吹嘘着什么;另一桌以杜心宇、张小波为首,也围了不少人,听着张小波高谈阔论着。
江晓明、花想容和寒又良三人来到于少卿这边坐下,只听于少卿正好在讲昨天参观的事:
“你们是不知道,晓明当时这一番话,把大家都给惊呆了,什么温度、湿度、偏振、光线什么的,真是闻所未闻啊……
哦,晓明,你来得正好,他们都不信,你自己说说,我有没有胡说八道?”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江晓明觉得好笑,道:
“当然……是胡说!”
大家闻言又都看向于少卿,只见他老脸一红,正要开口,却又听江晓明继续说道:
“其实,事情远远没有于大哥说得这么简单!昨天晚上,城主大人又找到了我,说要请我担任文成公堡酒厂的技术顾问,在我好几次的婉拒下,城主大人却还是不依不饶的,最后我也只能勉强答应下来了。
唉,有时候真的有点痛恨我自己,太博学多才了!天生就是劳累的命!”
众人闻言全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了,德巴西、于少卿和谢一夫三人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花想容却是兴奋得俏脸通红,忙拉过江晓明来到一边,语气急切地轻声问道:
“是真的吗?他们真的要聘请你当顾问?”
江晓明本来不想骗她,但以刘克莱的意思,查案的事是不希望公开的,而且自己也确实答应接受文成公堡的馈赠,说起来也算不上在说谎,因此点了点头: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再去和城主大人说说……”
“谁说我不同意了?”花想容歪着小脑袋哼道,那娇俏的模样让江晓明馋得直吞口水:
“之前……爸爸就说过,你只是在稽查局挂个值,怕你养不了家,还说什么男人要先立业后成家,事业是男人的姿色之类的话。
现在好了,你能在这里担任技术顾问,收入必定不少,说不定比爸爸还高!那样的话,两年内咱们就可以在城里买房子了,然后就可以……”
江晓明听得心花怒放的,连忙追问:
“可以怎么样?”
花想容俏脸通红,却怎么都不肯说,在江晓明的再三追问下,才低下头轻声道:
“可以……生娃娃了……”
江晓明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但他并不是一个只在乎结果的人,反而更加看重过程,于是重重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道:
“你想得真远!不过我一定会努力的!咱们争取早点赚够钱,买大房子,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娃娃生下来!
不过,接下来几天,我上午和晚上都要来这里,等忙完这一阵就好了,可能没有太多时间陪你……”
花想容头都抬不起来了,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没关系的,你是一家之主,我都听你的。”
“嗯,这件事也不能急,虽然还有两年时间,但咱们都没有什么经验,还是要找机会要多多练习才是。”江晓明正色道:
“这样吧,今晚我去找你,咱们一起学习,共同进步!”
还不待花想容答应,就有人高声唱道:
“老夫人驾到!”
大家便都寻声望去,只见里厅中八名健妇抬着一顶软轿从一架大插屏后转出,轻轻放在大厅靠里正中间的一张矮塌上。
软轿门帘子用轻纱遮住,只能隐约见到一和身影,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软轿内一个苍老的女声缓缓传出:
“感谢大家今天的光临,为了我一个老婆子祝寿,很难得啊,尤其难得的是,今天还来了很多的年轻俊杰,看着你们充满朝气的面孔,我一下子就感觉到自己年轻了不少啊,呵呵。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都整九十岁了,人老了,很多事就看得淡了,只想和儿孙们在一起高乐高乐,别的也不会在意了。克莱,还有宜儿、咏儿,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如果不是特别要紧的,就不要来烦我了,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
今天我很高兴,林赞、花满堂你们这些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今天你们能来,我真的很高兴,也希望以后你们有时间,多来看望看望我,可好?”
林赞、花满堂连忙应下。
接下来就是以刘克莱为首,带着一众子孙,给老夫人磕头献礼,各自说着一些吉利话。
然后就是各位来宾,也是纷纷带着家人上前行礼,说着祝寿词,连江晓明等人也不例外,在谢一夫和于少卿的带领下,给老夫人磕头行礼。
老夫人也显得格外高兴,笑声不断从软轿中传出来,还不停说着“乖”、“好”之类的话,得到她的赞扬,所有人也都是欣喜不已。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都似变成了欢乐的海洋,欢声笑语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