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于少卿一脸幽怨地白了江晓明一眼,显然对江晓明的“不务正业”大为不满。
江晓明却是心中一突,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忙转移话题道:
“温柔乖巧的女子,每个男人都喜欢,但长发及腰嘛……
于大哥,你的爱好很特别!”
于少卿嘿嘿一笑道:
“你懂什么?只有长发及腰的女子才有韵味,才是真正浑身散发着女性魅力的终生伴侣!长发及腰的女子本身就有一种优势,尤其是在那个方面,个中滋味……实在是妙不可言……
对了,你们没听过那首诗吗:
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
此身君子意逍遥,怎料山河萧萧。
天光乍破遇,暮雪白头老。
寒剑默听奔雷,长枪独守空壕。
醉卧沙场君莫笑,一夜吹彻画角。
江南晚来客,红绳结发梢!
待我长发及腰,你来寻我可好?
观遍人间君子遥,皆无君之逍遥。
几经世间仍枉,却话虚度今宵。
何处明了意凌霄,永愿与君偕老。”
于少卿摇头晃脑地念完,长叹一声道:
“这里面的意境多美啊!
这才是我一生都梦寐以求的理想爱情!
所以后来我还和了一首,我念给你们听:
待卿长发及腰,我必凯旋回朝。
昔日纵马任逍遥,俱是少年英豪。
东都霞色好,西湖烟波渺。
执枪血战八方,誓守山河多娇。
应有得胜归来日,与卿共度良宵。
盼携手终老,愿与子同袍!
待你长发及腰,我来娶你可好?
看遍天下依依草,皆无卿之飘渺。
几经繁华依旧,却无留恋今宵。
行遍天下亦逍遥,惟愿与卿同老。”
一边念着诗,于少卿一边直起身来,微微抬起头,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际,竟是久久无法恢复正常,显得极其骚包。
见德巴西和谢一夫两人苦着脸听完,仍是毫无反应,江晓明怕于少卿尴尬,连忙鼓起掌来:
“好湿!好湿!于大哥真是文采斐然!”
于少卿连忙趁机下台,收了神通,也难得地谦虚一回:
“哪里哪里!晓明你太过誉了!
只是信手涂鸦之作,贻笑大方罢了!”
江晓明正要再恭维几句,却见德巴西摸着光头突然开口道:
“长发及腰,是头发长到腰间的意思吧!
老子就不喜欢这样的,太特么麻烦了,连尿个尿,都要把头发先撩开!”
于少卿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脸色苍白地指着德巴西,嘴唇颤抖着,竟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江晓明和谢一夫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怎么都停不下来,两人笑得前俯后仰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
一路欢声笑语。
马车继续前行,仿佛连续爬了几个坡道,而且随着时间流逝,气温也逐渐上升。
德巴西不由得敞开衣襟,露出一身结实健壮的肌肉,胸口和手臂处还纹着动物的纹身,看上去竟和小哈有点类似。
德巴西先是自顾自地灌了一杯茶,又拿自己的杯子给小哈喂了一杯,才道:
“这鬼天气,早上还凉快得很,一到中午就热人直喘气,跟特么小哈一样!”
小哈听闻自己的名字,不由发出“呜呜”的低鸣。
谢一夫却是笑道:
“其实天气本来没这么热的,只是这里的地理位置有些特殊。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叫金霞山,是一座死火山,所以大家才会觉得特别热。文成公堡所处地理位置也很特殊,四面环山,是一个盆地。
文成公堡能够得以发展壮大,也正是得益于此。”
“怎么说?”江晓明不由好奇。
谢一夫微笑着解释起来:
“文成公堡地处盆地,又临近金霞火山,昼夜温差很大,所以很适合葡萄种植,对比其它地方,这里的葡萄品种丰富,皮薄、肉嫩、多汁、味美、营养丰富,远近驰名。
而且这里还有一条小河,也很有名,叫做恒河,发源是两条温泉,恒河也是取意恒温河的意思,河水四季温热,清澈见底,口感甘甜。
葡萄和恒河也被当地人称为‘二宝’,文成公堡的白酒和红酒之所以天下无双,也正是这个原因!”
德巴西闻言有些不解:
“为毛温差大,种出来的葡萄就好吃?难道葡萄还跟特么绿毛龟一样,怕冷,不长个?”
见谢一夫也摇头表示不清楚,江晓明笑道:
“白天温度高,植物光合作用就随之增强,储存的营养就越丰富;晚上温度低,呼吸作用消耗的能量也就少了,也同样更利于营养的储存。
这就跟人一样,吃得多,运动又少,就更容易长胖。”
德巴西虽然不懂“光合作用”、“呼吸作用”什么的,但后面的比喻到也形象,所以也是听得连连点头。
谢一夫却是赞叹不已:
“晓明你真是博学多识,比我强多了!
就像上次德业课上你讲的东西,我到现在都还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
不过几位老师都对你的课赞许有嘉,想来也是不错的。”
于少卿也是连连点头。
江晓明闻言不免有些尴尬,他听姐姐江晓玉说过,身为一个成年人,对于别人的当面赞美一定不要当真,反而要格外小心,因为当面而来的夸奖和赞许,不是表示讽刺,就是出于捧杀。但一见谢一夫和于少卿两人脸上露出的诚恳表情,江晓明就知道,这两者都不是,他们是真心在夸自己。
听到谢一夫夸江晓明,德巴西却像是比有人夸自己还高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那可是我晓明兄弟!是慕大人……”
说着说着,他突然闭口不言了。
于少卿和谢一夫却是心里清楚得很,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江晓明闻言也是莞尔。
……
马车行进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又上了一个坡道,视线便一下子变得开阔。江晓明远远望去,只见马车已经来到了山顶,前面是一路向下的坡道,不远处有一条小河,道路至小河处,一座白玉般的小桥横跨而过。河对岸阡陌交汇,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田野,种植着葡萄等多种农作物。目光尽头,还有一座城堡,城堡雄伟壮观,城墙延绵不绝,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城堡内外屋舍俨然,光看其中规模,竟不下于一个城镇!
车队缓缓前行,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途经小桥,越过田野,又穿过一个人口密集的集市,才来到城堡前。
一路行来,所有人见到车队的行人和小贩都纷纷避让行礼,几名车夫却是神色平静,目不斜视。
城墙通体呈白色,约有五六米高,城楼高高耸立,金碧辉煌,城门处还站着十几名金甲卫士,手执长枪,甲胄鲜明。
城门上挂着一块巨大的匾,上书六个鎏金大字:
敕造文成公堡!
气势磅礴!
城堡内又分外城和内城:外城是大概是守备卫士们的居所,规划得整齐划一、错落有致;内城却是空旷无比,芳草鲜美、绿肥红瘦,林木清翠、郁郁葱葱,其中亭台楼阁林立,山石湖泊俱全,应有尽有。
继续前行,左边东边是一个方圆一公里的人工湖,湖边是一大片庭院楼阁,湖中还建着水榭长廊。右边依山处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颜色以赤、金色为主,显得庄严而肃穆。西边是一座矮山,与西山不同,山势极其陡峭,像是一座天然的屏障,看上去也是浓荫蔽日的。
众人在东院处下车。
江晓明举目看去,只见东院大门口就在眼前,白墙绿瓦间,浪漫与庄严并重,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都尽显雍容华贵。门楣处是一块匾,上书三个鎏金的大字,是隶书:流芳园。
两边还有一副对联:
酒香薰枕簟,半窗月落梅无影;
诗兴入池塘,三径风来竹有声。
门口处除了几名身着与先前四名马夫同样黑色制服的人之外,最显眼的是一名玄服中年人带着四个年轻人,中年人约莫四十岁左右,相貌庄严,身材有些发福,留着短须,华服锦袍,腰间白玉带,显得贵气逼人!
而四个年轻男女也是个个相貌不凡,尤其是左边两个人。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十八九岁,身材修长、仪表堂堂,竟和谢一夫比起来都不遑多让了;女子只有十五六岁年纪,肤白貌美、气质婉约,头发很长,身材也已经长开,尽显少女独有的青春曼妙!
另外一边的一对男女稍稍逊色,不过男的差不多二十出头,身材挺拔,举止得体中显得很是稳重;女子也有十八九岁年纪,看上去和刘梓晨有些相象,只是她体态丰韵,相貌端庄,又别有一番韵味。
“今天能得玉林学院的诸多年轻俊杰光临,文成公堡真是蓬荜生辉!”中年男子微笑着一抱拳,朗声道:
“鄙人刘绍咏,谨代表文成公堡,对各位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
四名年轻男女也都纷纷点头示意,众仆人也都弯腰行礼。
刘梓晨俏脸上露出一抹调皮的微笑,上前一把搂住中年人的胳膊,神色中有种少见的撒娇意味。
刘绍咏拍了拍刘梓晨的手臂,柔声责备道:
“梓晨,还有客人在呢!像什么样子?还不给快我们引见引见!”
刘梓晨这才俏脸微红,对江晓明等人道:
“这是我的爸爸,不是武者,负责酒厂经营。”
见刘绍咏又一抱拳,江晓明等人也是纷纷弯腰行礼。
刘梓晨又来到右边那对年长一些的年轻男女面前,笑道:
“这是我堂兄,伯父唯一的子嗣,刘梓钧,比我大四岁,现在跟着我爸爸做事。
这是我大姐,亲姐姐,刘梓铃,今年都快二十岁了,可还没嫁人哦……”
刘梓钧抱拳行礼,众人也都纷纷回礼。
刘梓铃却是脸都红了,顾不上见礼,上前便伸手要打刘梓晨,却哪里打得到。
众人见状都不由莞尔,连刘绍咏严肃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一抹微笑。
刘梓晨笑嘻嘻地来到左边那对年轻男女面前,指着年轻男子道:
“这是我二哥,刘梓铭,今年十八岁,也在酒厂帮忙,自命不凡得很,还说过什么非武者不娶!”
年轻人也不恼怒,只是微笑着向众人抱拳行礼,目光流转间,视线停留在李若可身上时,眼神顿时便亮了起来……
刘梓晨来到最后那名最是年幼,却也最是漂亮的少女面前,道:
“这是我表妹,我姑妈的女儿,叫戴佩妮,今年才十六岁,也还没有人家……”
戴佩妮俏脸通红,却是没有任何失礼,还朝众人福了福。
刘梓晨又微笑着向自家人一一介绍了江晓明等人,虽然简短,却是意赅,不仅将每个人的技能特点一一介绍,连每个人的年龄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这期间,除了刘梓钧显得很是老成外,其他三个年轻人都有些意动,尤其是听妹妹分别介绍起李若可和谢一夫时,刘梓铭和刘梓铃两人眼神都亮了起来;戴佩妮倒还好,只是听姐姐介绍江晓明的时候有些感兴趣,大概是看到他一头毛刺般短发,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