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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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千城凛音、真真假假
　　经过短暂的飞行，雪华在当天中午便来到了生产基地一座作战实验室内部，在间谍的带领下，她看到了白枫，以及在他面前的那间拷问室。
　　好吧说是拷问室有点夸张了，她并没有在里面看到任何刑具，只有一套桌椅以及一个女孩坐在里面发呆。
　　不过再仔细一看后发现并没有这么简单，整个大房间分成两个小房间，一个光亮一个昏暗，两个房间由单向透视中空玻璃隔开，白枫他们就坐在暗室里看着对面。
　　女孩所在的房间也并非一无所有，雪华看到了四周墙壁里都内嵌了各种各样的声学、光学、磁场感应器，女孩手腕和脖子上也被戴上了用于感应生物弱电磁场的无线设备。
　　白枫见雪华到来，左手一滑，将所有感应器的实时数据全部传给她看，结果显示，女孩此时的状态与常人无异，她并未发现雪华的到来。
　　“就是这个女孩......凛音吗？”
　　“是啊，这家伙皮得很，自来到这里就没再使用过她的能力，虽然问出了很多情报但都不知道真实性有多少，所有只能请你来了....哦对了，她只会英日两种语言。”
　　“我并不觉得自己能比基地的测谎仪还要厉害，不过既然是你要求的我就尽力。。。。。”
　　“哪里哪里，就是因为你那强到“变态”的能力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我才会请你来试一试的，你别太妄自菲薄了。”
　　雪华奇怪地看了一眼对着她微笑的白枫，心想他是否还在纠结半年前那件破事，不过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这句话你在上一章说过了。”
　　啪!
　　防爆门被轻轻推开，雪华走到正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她的凛音身旁，紧接着，在隔壁白枫震惊的表情中，雪华将她身上的感应设备徒手拆掉，接着用流畅的英语问道:
　　“别问我是谁，我已经了解了你到这里的一切，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所说的那些情报到底是真是假？”
　　“诶。。。呃。。。这个嘛。。。。。”凛音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是被她的红眼惊艳到了，支支吾吾的说不清话，但雪华看出她是有意装傻，于是直接掏出手枪对准她的脑洞，在她即将反应过来的时候扣动扳机。
　　嗙~
　　巨响在封闭房间内不断被反射吸收，凛音捂着被震得生疼的脑袋，惊恐地看着毫不动容的雪华。
　　“你还有三秒。。。。”
　　似乎意识到雪华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吓得在雪华还没说完时立马接上她的话尾，拼命地点头，“耶耶耶耶耶~”
　　“很好，”雪华收回手枪，接着说道:“现在向我展示下你的能力。”
　　女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道:“那你得先放我回家。”
　　。。。。。。。。。。。。。。。。
　　看着雪华就要再次拔出手枪，凛音几乎吓得双手胡乱挥舞，“快住手啊!我已经使用了能力了，但对你没用我也没办法啊！”
　　雪华保持着拔枪的姿势盯了她几秒后，终于抽出椅子坐在她对面。
　　“姑且相信你了，那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接过从霉菌尸体里搜出来的一个十字架吊坠，凛音好奇的捏在手上反复翻看，“这手感好像就是塑料镀铝合金膜的垃圾饰品，不过中间的宝石应该是真货，可以感受到微弱的暗能。”
　　“暗能!？!”
　　“诶。。。。其实就是魔术师所说的魔力啦，只不过这种能量是无形的只能从通过直觉来感知，而且魔力这个词也感觉太中二了，所以我就稍微改了下叫法。”
　　“直觉？什么直觉？”
　　“这个我也说不清，就是直觉啦，”凛音歪了歪头，“这个应该很好理解吧，你应该也有过在某时某刻产生了某种奇妙的感觉，但就是不知如何表达。嘛~，毕竟连人类都无法解释自己大脑的运作原理，这种小事还是不要太过纠结的好呢。”
　　“那你知道这种吊坠的来历吗？”
　　“很抱歉，我只能感觉到能量，并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如果只是这颗宝石的话，应该是出自特伦斯工坊，但他们的产品几乎遍布全球，具体从哪来的我也不清楚，如果能够更加详细的话。。。。”
　　停顿了几秒后，雪华将她们遭遇霉菌的过程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圣堂。。。。吧？”凛音歪着头思考了几秒后回答道。
　　“据说圣堂的牧师们对邪秽之物挺有一套的，而且他们也是少有的拥有信仰的组织，通过宝石中的暗能影响佩戴者的信仰从而产生一些不可描述的效果，避开了邪魔的侵袭。”
　　“这样吗？。。。。。”
　　说完了凛音看着雪华思考的样子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了这些都是我根据收集到的情报推测的真不真实我也不知道。”
　　“是吗，那下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魔术师中有没有人能够催眠或控制别人的性格的能力。”
　　“暗示能力对于魔术师来说貌似是基本功呢。”
　　“嗯，是我的表达不太准确，应该是把一个人格塞进另一个人的身体里，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两样，实际上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能做到这种现象的好像也不少，比如。。。。”
　　“那圣堂的人能做到吗？他们有没有这种实验室，在做有关这方面研究的实验室？有没有恢复的办法？”
　　“诶。。。确实魔术师中也有不少伪☆科学家，但圣堂在做活体研究还从没听说过，至于恢复的方法，如果原先人格还没消失的话还好，虽然我对此也是几乎一窍不通，但大概解铃还需系铃人吧。”
　　“好吧~”
　　雪华叹了口气，起身正要离开，这时听到凛音开口。
　　“那个，你说的那个人是你的好朋友吗？虽然有这份心意很好，但建议该放下还是要放下的好呢，毕竟以有些魔术师们近乎变态的道德伦理，希望有些渺小得可怜。还有啊，那个，我已经将所有情报都说出来了，你们什么时候能放我离开呐。.”
　　雪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样，之后又换成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谁知道呢？但大概跟你说的一样，得问那个把你抓进来的“人”吧。”
　　“啊哈哈哈这样啊。。。。”凛音面无表情地陪笑道。
　　“怎么样，这样可以了吧？”走出房间后雪华对白枫问道。
　　“呵呵，你可真是简单粗暴，多亏你这下可能连她有没有说谎都不知道了，”白枫说着划出了一个刚才那两人对话的影像，“这个你看一下和你的记忆有没有出入。”
　　“没有，完全一样。”雪华用四倍速度快进看完了不到五分钟的内容后坚定地回答道。
　　“大后天，就要对付sh的霉菌了，到时候由你带着步兵从正面进攻，没问题吧？”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没问题，但是就这么简单吗？确定不是拿我去当炮灰？”
　　“bingo，事实证明步兵永远只有当炮灰的命，到时候你只需吸引正面火力就行了，攻击将由空军来执行。”
　　“那舰上的霉菌呢，直接歼灭吗？如果凛音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他们八成也是受到了圣堂的人的控制才会做出这些举动的。”
　　“事到如今都杀了这么多霉菌了还说这种话，就算没有圣堂他们也会被爱国主义英雄主义等人类情感驱动来做出类似的事来，既然选择了参军就应该做好战死觉悟。。。。虽然这么说，做做样子在进攻前劝降还是会做的，此外考虑到对方的各种反应也准备了几个备用方案，总之你现在更应该操心怎么领导好三千多低级步兵完美协调地进攻，因为西方装甲部队体制的再次更新抽走了绝大多数的高级士兵及先进装备，剩下一些旧装备回炉重造效率不高，就让你先凑合着用了。”
　　。。。。。。。
　　待雪华离开一段时间后，白枫走进亮室坐到凛音对面，接着在她幽怨的眼神下一个科研人员拿来了一套全新的感应设备，知道自己处境的她只能乖乖将其戴上。
　　“然后呢，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枫说着地地道道的中文，经过凛音身上设备的翻译系统完美翻译成日语传到她耳朵里。
　　“她没有受到控制，没有被暗示，没有被入侵，没有人格缺陷，是个十分忠于自己的人，可以信任。”
　　“是吗。。。”白枫漫不经心的答道，从幸存者的记录来看雪华也是几乎从末日开始没几天就进入了机场和其他人一起合作收刮物资，根本没机会到sh那边去接触霉菌。虽说不排除国内也有魔术师的可能性，总之必须多想几个备用方案以应对以外的发生。
　　“我带来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凛音所说的人是指受她控制一起远渡重洋来到这里的那近百来号人。
　　“怎么了，开始想念自己的工具了吗？”
　　“不，我只是觉得既然自己将他们带出来自然要对他们负责，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应该明白那些人绝大多数都是社会各界精英，更应该着重利用起来而不是将其才能埋没掉。”
　　“放心吧，他们现在可是和其他人相处得很融洽，甚至渐渐占据了主导地位，只不过碍于你的能力他们必须受到全天候监控。”
　　“我已经重复说了好几遍了我已经将他们的束缚全部撤掉，现在他们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
　　凛音说着说着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次全球性的冲击使得人类数量暴跌到可能连1000万都不到，如果再不认真对待而是继续相互斗争的话恐怕再过不久人类真的要灭绝了，毕竟，不管是自相矛盾的人类也好，道德沦丧的魔术师也罢，除了这些，真正的威胁还是那些还在不断进化中的丧尸和更多的变异动物。如果我的推测不出错。。。。不，就算不用推理也可以想象今后人类的命运是多么的黑暗。。。”
　　“能说人话吗？”
　　“为什么，我看你并不像魔术师，那也不像是你的能力，但却能让这么多人对你近乎狂热的忠诚，而且那些对你忠诚的人看起来也好像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样的样子，难道科技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这样的话，说不定你真的能够拯救人类。”
　　“救不救得了人类不知道，但再过不久就要再次和人类自相残杀了。”
　　“这是什么意思？”
　　白枫见此，便将霉菌堵住长江口的情况大概讲了一下，凛音听完第一时间回答:
　　“我去，虽然不知能不能做得到，但请让我试一下，如果能因此减少伤亡的话，对双方都是有利无害的。”
　　“这可不一定，再说了你自己一人能对付得了控制了一整支舰队的那个家伙吗？”
　　“不清楚，不过已经有了些眉目，就算做不到全身而退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哦？”白枫神情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算了反正你去不去结果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太大区别，不过你可要赶快了，我们在三天后就会开始行动。”
　　。。。。。
　　白枫站在高高的围墙上，望着凛音上了直升机后向东方渐行渐远，在思索许久后接通了通信
　　“加快兵力部署，后天8点整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