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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悲起-逃亡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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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乌云蔽日,狂风像海浪似的汹涌在地面上,城中大大小小的街道小贩都手忙脚乱地拾掇着摊位,有的顺着风推着小木车跑的飞快,更多的是顶着大风艰难地前行着,末日般的苍穹上偶尔闪着蜈蚣状丑陋的紫电。
  “这生意可怎么做,都连着一周了,老天爷也不开开眼”正卖力推着豆腐摊小车的臃肿妇女剽悍地咒骂道,连着七天断断续续的鬼天气,使得她一块豆腐也没卖出去,自己一家反倒吃了一周的豆腐。
  同样恶劣的天气也笼罩了整个永雪国,整个国度都弥漫开来压抑的气息,十三年过去了,这个国家依旧贫瘠,依旧人口拥挤,依旧下不完的雪。丞相府中,依旧不平静......
  长公主端坐在正堂上座,冷眼旁观者一个疯癫的女人在不停质问着自己的夫君,女人手腕沾满血迹,单薄着轻衣,哆嗦着唇,不停质问道:“我儿子呢,你答应让给我见他的,他在哪”。
  宗嗣脸色铁青,他以那婴儿的性命威逼,以团聚为名利诱稳住了这女人十余年,不成想这女人自己先成了疯子,几声闷雷过后,竟也不管自己和那孩子的死活,非要问出个结果。长公主就在旁边,他只能回答:“那婴儿......夭折了”
  女人浑身硬生生抽了几下,整张脸扭曲到了极致,宗嗣离得近,不禁吓退了一步,女人脸上闪过异样的潮红,手舞足蹈地在地上滚打着,然后坐在地上磕头傻笑,最后站起来赤脚跑到庭院里抱着一棵结了冻的假山石,不停说着:“儿子,儿子......”
  宗嗣沉声招来个下人,生拉硬拽给疯女人送回了屋里。
  “她活着也是生不如死,你刚刚何不成全她”长公主端起茶盏,小口抿着茶水,平淡说道。
  “夫人哪里话,这里一砖一瓦都是我们的家,沾不得污血”宗嗣对于眼前这女人显然也是有一套,他接过茶盏又招呼下人去添上新茶。
  长公主似乎非常满意,她自小就养尊处优,手握权势,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更是要拿捏的死死的,她的东西,就是毁掉,也绝不容许被别人夺走。
  “本宫知道,那是你的竹马之交,你舍不得,我不怪你,免得夫君你说我气量狭小,但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也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那是自然,夫人啊,我前几日命人摘了些新鲜瓜果,我去让下人门准备准备,待会儿给你尝尝鲜”宗嗣满脸堆笑,能让眼前这女人青睐是件又惊喜又惊险的事情。
  宗夫人摆了摆手,见男人出了堂门,又怔怔沉思了半刻钟,诡异地冲着空旷地堂内喊道:“反正那贱人迟早会死,你去给我搜搜她的记忆,看看丞相大人有没有骗我”
  虚空中的闪过波动,就像高温炙烤大地时蒸腾的空气一般,不过只维持了片刻。
  宗夫人揉着太阳穴,阖目养神,自语道:“宗嗣......,你可别让我再对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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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氏夫妇成了一单生意,傍晚回到家中就传来沐空仔细讲述着这单生意的前前后后,他打算再过几年,家里的生意就开始交给儿子来接管,所以每次成交一单生意,他都会把整个过程详细地讲给沐空听。
  “知道了!爹,胆大、心细、诚信为本。对不!”沐空急忙总结出关键词,他刚教会了沐怜儿下五子棋,那边估计该等急了吧。
  “没错,这个胆大就是指......”沐平川一脸欣慰,于是打算再拓展的更详细一点。
  “哎呀,我要出恭,肚子痛,爹!,您太劳累了,早点歇息。”沐空煞有其事地捂着小腹,佝偻着身子,焦急地说道。
  “唉......去吧去吧”沐平川很无奈,自己儿子哪儿都好,就是有点......耍滑头。
  午夜,除了蝉鸣就蛙叫,反而衬的幽静。
  沐空展示着丑陋的睡姿,呼哈熟睡着,沐怜儿则是因为连赢了两局棋而开心地睡不着。她觉得自己更开心看到哥哥傻傻的样子,比如输棋的样子,又比如现在......酣睡的傻样。
  她偷偷“波”了一口,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睑。
  “咔...咔”,门轴由于连天的阴雨生了锈,所以打开会出声音。
  沐怜儿以为母亲又来帮他们掖被角儿,揉揉眼起身向屋门处看去,只见一人提着附着血的短刀,她颤抖着用力摇醒沐空,可沐空仍像一头死猪似的丝毫不为所动。
  提刀人冷声说道:“他们都睡了,你为何不睡”,没有回应,他又继续说道:“看来你要比他们多受点罪了”,那人甩了甩刀,走了过来。
  沐怜儿缩到床的角落,死命拽着沐空,想把他也拽过去,可是沐空就像块吸铁石紧紧吸附在原处,沐怜儿急得几欲昏厥。
  转眼,那人便到了沐空的旁边,竖握刀柄就要扎向出眼前躺着的少年,少年眯着的双眼徒然睁开,抓起一把棋子往前掷去,抄起小桌上用于镌刻棋子的刻刀冲了过去。
  那人被少年反常的行为惊了一瞬,又被迎面的棋子遮了一瞬,感觉人冲过来,下意识斜刀砍出。
  电光火石,沐空左肩中了一刀,同时他也送出了一刀,扎在了眼前人的肚皮上,带血的长刀散着凉意贴着他的脸侧激起了凶性,沐空双手把住刀,硬下心往下一划到底。
  那人立刻松了刀柄,捂着汹涌而出的腹部,没退两步就倒下没了动静,他瞪大双眼,怎么也想不通会死在一个孩子的手里。沐空左肩刀口先是苍白一片,脱刀后乍然往外涌着鲜红的血。
  他扯起被单裹了裹,右手拉起呆滞的沐怜儿出门往后院跑去,那里有运货的马车。
  “驾!”后院骤然惊起驭马声,马车上叮铃哐当也响起陶瓷碰撞的声音,幽静的夜仿佛也被划开道口子。
  就在马车冲出后门不久,又一人冲了出来,望着不远处狂奔的马车,搭弓拉箭,瞄了数秒,羽箭骤然疾射出去,他不放心,继续循着奔走马车的方向追了过去!
  沐怜儿紧紧贴在沐空背后,双手死死捂住其左肩血流如注的伤口,哭了出来。
  沐空枯唇轻启安慰了几声。
  “没事了,别怕,我会保护......”不等他说完,一支羽箭破风穿来,从后往前将他们两个钉在了一起。
  “哥,疼......”沐怜儿说完随着马车摇晃,双手逐渐松开了肩膀,沐空顾不得左肩,急忙用被单固定住那双手。嘶吼道:“驾!驾!”
  马车剧烈的摇晃使得那支羽箭不停撑开伤口,沐空疼的厉害,他知道沐怜儿必然伤的更重,可是此刻他没有任何办法。
  “驾!驾!快啊!,快跑啊......”沐空疯了般吼叫着。
  前前后后,一人追着一车,距离缓缓拉开。
  ......
  常安寺外紧闭着庙门
  “迂!”沐空拉紧缰绳,踉跄下了马车,艰难背着沐怜儿上了石阶,没有空闲的手用来拍门。只能一边高喊呼救,一边用额头磕着门,他什么也顾不得的。
  他额头磕破了血,喉咙也嘶哑了,后面的人也追上了......
  “沐怜......,对不起,我好像赌错了......”这是他临死前的遗言,他以为方丈应该会帮到他的,他一直相信那老方丈是个高人......
  “沙沙沙......”车轮声没了,磕门声没了,呼喊声没了,自然就有了扫地声......
  沐空却听不到了,他失血过多昏倒在门口。。
  赶到的黑衣人搭弓引箭想再补一刀,于是弓弦拉至满月,悄然射出,这咫尺距离下的一击足够他完成任务。
  只是失望的是,那羽箭射在两个孩子身上就像射在铁板上,弹了开,他以为眼花射偏到了石阶,然后出了第二箭,这第二支剑飞至空中......陡然倒转,穿了黑衣人自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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