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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璀璨,月华如水,呼啸的北风吹个不停,让沉睡的姜文韬再次醒来,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望着月光下得草原目光闪烁,成默无言。
他壮硕的身体变得有些消瘦,让他的衣服显得有些松垮,不时便会在晚上被冷风吹醒,他的眼神更为有力,如同鹰的眼神。
这是离开寺庙的第三个月了,他们一路上沿着河流而下,风餐露宿、日晒雨淋,他们都一步一步的走来。
自从那天后,姜文韬便有一种紧迫感,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可能不多了,所以他抓住每个晚上找戒痴讨论佛法,每每都让他受益良多。
将衣服继续紧了紧,姜文韬坐在戒痴面前,为他挡住寒风。
.......
烈日下,两个身影正在前行,草地上开始出现灌木从,随后越来越多,直至眼前的树林终结。
河流绕过树林,向着更远的地方流去。
姜文韬二人穿过茂密的森林,耳边传来自然的呤唱,鸟儿歌鸣,猴儿伴奏,一些梅花鹿也不时的迎合两声,然而美丽的合奏背后是危险的降临,。
一只斑斓大虎从树旁绕了出来,双眼紧紧地盯着姜文韬,徘徊半响后,最后不甘的虎啸一声,跳进树林消失不见。
猴群安静下来,在树两边好奇的打量着两人,不时胆子稍大的幼猴跳下来想去拽拽戒痴的袈裟,还未跑到便被母猴一把捞到怀里,跳到树上。
正午,姜文韬找来一些水果与戒痴吃食,自从戒痴劫难开始,他便如同凡人一般,随智慧已在,但也需要有人保护,与之护道。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
伴随着歌声,一个樵夫的身影从小道走了出来,待看到姜文韬二人连忙停止呤唱,对着二人道
“你二人是谁,怎会出现在此地”
戒痴起身行礼道
“我二人是出世寻找佛国僧人,途中路于此地”
“他也是和尚?”樵夫指着姜文韬问道
“他是俗家弟子”
“哦,原来如此,你二人还是快些走的好,此地有一只斑斓大虎,专吃过路行人,你等还是快些离去吧,莫要命丧于此”
“多谢施主关心”
戒痴伸手行礼道,随后又问道
“既已知道有虎,施主又为何来此地伐柴”
樵夫听到大声笑,将右手伸出对着旁边的树木打去,瞬间碎块四溅,汁液流淌,将手拔出,一个深深的拳印便出现树干上,对着戒痴说道
“我是来拿官府的赏金,方才化妆成樵夫,你等还是快快离去吧,莫要扰的老虎跑了”
说罢,便越过劫持二人向着树林里远去。
“走吧”
戒痴转过头说道,便踏上了行程,姜文韬见此匆匆结束了吃食。
出了山林便看到了大片的农田,郁郁葱葱的庄稼让人喜爱,农户们还在翻种庄稼,忙碌的身影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又走了许久,路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接着远远的便看到了座城池,走到大门口时姜文韬望了一眼门上写着‘兴平县’三个大字。
虽已是傍晚,大门口依旧进进出出,好不热闹,进了城,街上还传来阵阵吆喝声,市场上一阵繁华景象。
经历过现代都市的熏陶,姜文韬对于城池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看到街上肮脏的环境有点不适应,而戒痴则完全没有在意世间的繁华。
戒痴带着姜文韬去化了些斋饭,不过并不顺利,化缘之餐馆直接被赶了出来,化缘布庄则直接被告知已吃果晚饭,让去别处化缘,其后几家都婉拒,最后找到了一户人家,化了一些斋饭。
随后在守门人奇怪的眼神中走出大门,在附近找了的一座小庙,这是座土地神庙,庙中经常有人打扫,一切都整理的干干净净的,贡桌上是一小捧的谷米。
旁边有专门为旅人准备的一个火坑,边上还放着一些柴快。
用火石将火引燃,姜文韬在火光的照应下吃完斋饭,又借着火光请教戒痴佛经,一夜很快便过去了。
第二日醒来,二人起来正准备上路,戒痴对着神像恭敬礼仪,感谢神庙的收留。
迎着喧嚣的清晨,看着大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姜文韬开始怀念现代生活了,或许这就是相思之情吧,将脑中莫名的情感掩埋起来,跟着戒痴继续前行。
“大师,大师等等我”
还未走出十里,一阵呼喊声便传出一个管家和一个青年模样的人从后面急匆匆的追了上来,由于长时间没有运动,等追上姜文韬的人时,青年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停下来喘了口气。
才对着戒痴恭敬的说道
“不知大师法号?”
“小僧戒痴”
“戒痴大师,我代表王家前来邀请大师做法”
“哦弥陀佛,施主节哀,不知仙逝何人”
青年人闻言,眼中泪花湿润了眼球,不过还是强忍着情绪,声音低沉的说道
“是家父仙逝”
“哦弥陀佛,施主请带路吧”
“多谢大师,还有这位师傅请”
在路上姜文韬通过二人的交谈得知了王家的情况,面前的青年叫王礼诗仙逝的时前任家主王书春,与昨日清晨离世,由于王家家大业大,所以第一时间封锁消息,经过家族的选定后,重新选定了现任家主王书秋,也就是前任家主的弟弟,王礼诗的二叔,方才向外宣布消息,同时寻找法师做法。
进入城内,街市穿梭的人们都在讨论王书春的死,看到王礼诗都相继让他节哀,语气中都带着无尽的惋惜,纷纷表示将去祭拜,王礼诗红着眼睛不断道谢。
到了王家,门前宏伟的建筑彰显着王家的财力,而洛洛不绝的人群则彰显着王家的声望,众人见了王礼诗又是一阵安慰,王礼诗一一回礼,便带着姜文韬二人进入了王家内部。
与门前雄伟的建筑不同,府内给姜文韬的感觉便是精致,你站在每一个角度都能看到不同的美景,真是千姿百态,春色满园,让姜文韬都有些看花了眼,不禁想到红楼梦里的描写,感叹阶级的生活。
到了正厅,只见一身书卷气息的王书秋正穿着丧服,虽是丧服在身,却依旧让人感觉十分洒脱的气息,像那种饱读诗书却又放荡不羁的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