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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随着男子将两名女子的嘴巴捂住,他直接将目光,看向任无休,那清澈如宝石般的眼眸里,没有畏惧,有的只是那无尽的兴奋:“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订的房间里。”
任无休躺于床榻旁,看似乏力的一笑,道:“借宿人。”
他说的好像很吃力,给人以已经毫无战力的感觉。
但是,只有任无休自己清楚,他此时的神经其实处于一个高度紧张的状态,只要对面的三人,有一点异动,那他便会强势出手,击杀三人。
“借宿人?”
男子眼眸一闪,嘴角泛过一缕肉眼可见的笑意:“有点意思。”
随着此语吐出,他下意识便打算走上前去,不过他刚刚抬脚,那两名女子,便是拦阻了他,她们道:
“笙公子,别过去,太危险了。”
“对啊公子,你看他浑身那么多血,指不定是什么大盗、恶贼,我们还是离他远点来的安全。”
...
她们各自出语相劝,显然是有些害怕任无休,害怕他是什么杀人恶盗,凶残无人性,会把他们都杀了。
“呵呵...”
笙公子满不在乎的一笑:“你们放心,有本公子在,没事。”
随着此语说出,他直接带着她们二人,大大咧咧的走到房间中央的木桌旁,坐下!然后,他饶有兴致的看向任无休,道:“那你和我说说...”
“你是为什么会受伤,又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借宿?你如果说的真实且动人,那我就收留你。”
什么?要收留他?
两名女子不由神色陡变,再度开始劝说笙公子,让他不要收留任无休,毕竟,任无休身份不明不白,还有着那么重的一身伤,指不定是什么恶贼,或者招惹了大麻烦。
在这种情况下,收留任无休,很可能会惹祸上身。
只可惜,无论她们怎么劝,笙公子对她们的话语,都置若罔闻,他只是自顾自眸带兴奋的看向任无休,继续道:“怎么样?你要不要说给我听?”
此时,任无休感受着他那兴奋的目光,瞬间便是看出来,眼前的这笙公子,是个身份不俗,且喜欢听故事的人,尤其对那种充满热血杀伐、侠骨柔情的故事,充满了兴趣。
所以,任无休心中微微一动后,便是于虚白的面颊上,扯出一抹淡笑,道:“我这一生,祸乱十三洲,树敌无数,所杀的人,骨可堆上九重天阙,血可染尽天下万河...”
“眼下,不过是一次失误,而被一群蝼蚁,得了志,这...又有什么可以多说的。”
他这话说的聪明,话语直白但却隐晦,将一切内容隐藏在了话语的后面,勾人心神,同时,任无休还故意没说自己是好人,而是用恶人来更好的勾起笙公子的兴趣。
毕竟,以笙公子这种喜欢听江湖故事的性格,所谓好人的故事,恐怕笙公子早已听得见怪不怪了。
所以,偶尔反其道而行,指不定能够取得极佳的效果。
而接下去,笙公子那眼睛里,变得更盛的光芒,也是证明了任无休这一点,是对的!
只不过,任无休猜中了笙公子,但却没有算到这两名女子。
这两名女子,在听到他的话后,对他的畏惧,进一步加深,所以,忍不住再度劝道:“笙公子,此人是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我们还是快点退出去,交给阿娘来处理吧。”
“对对,笙公子,兰儿说的对,我们还是快点换个房间,让阿娘派人来,把他给收拾了为好。”
...
她们不住地劝着,都希望笙公子能够带着她们离开这里,然后把这醉凤楼的那位‘当家的’喊来收拾任无休。
“哎,真是烦人。”
笙公子听着她们不听的絮叨,终是有些忍受不住,直接便是伸出手,强行把她们震晕了过去。
而后,他那清澈如宝石般的眼眸,看向任无休,道:“好了,现在安静了,你可以说了。”
此时的任无休,倒是没有料到,眼前这笙公子,竟然能够为了听所谓的故事,直接把这两名女子给震晕了过去,而丝毫不担心他对其不利。
所以,他悠悠一笑道:“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
“我的胆子,素来大。”笙公子颇为随意的耸了耸肩,然后催促道:“好了好了,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快点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吧。”
任无休看着他那半点不在乎、不担心的样子,心中掠过一缕波澜后,终于没有拖沓,开始编造起了所谓的经历,以及为什么会受伤的种种。
而在他这不断的叙述下,这笙公子也是越听越兴奋,到得后来,笙公子更是离开了木桌,来到了任无休的身旁,蹲了下来,安静的听他说‘故事’。
良久之后...
等到任无休将其中一部分,说的差不多时,那笙公子终于有些忍不住,激动哼声道:“哼,没想到,这所谓的正道人士,这么卑鄙...”
“竟然,利用你的家人,来对付你,还使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亏他们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了苍生正道,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他说到这,直接一拍任无休的肩膀,露出一副义薄云天的豪迈模样,道:“你放心,今天有我在,绝对不会让这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害了你的。”
任无休闻言强扯出一抹淡笑,没有说话。
笙公子见此,忍不住催促道:“快快,接下去,和我说说,还发生了什么。”
任无休有些虚弱的抬起那,不知何时已经浸满鲜血的手,无奈道:“我想,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只能先和你说一句,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了。”
“呀...”笙公子看到任无休手上的鲜血,有些像女子般,下意识一惊:“你怎么留了那么多血。”
直到此时,他才是反应过来,任无休为了和他说所谓的经历,不知不觉间流了很多血,整个人也因此变得非常虚弱。
甚至,连任无休那整张面颊,都在此时白的似张透薄的纸,毫无血色。
“快快...”笙公子有些愧疚,所以他急急反应过来,将任无休扶起:“我先扶你躺到床榻上,给你治伤。”
然而,因为有些急,所以,他在将任无休扶起的时候,一个没有站稳,导致他自己和任无休,都扭倒在了床榻之上。
啪叽...
这一倒,任无休的身子,直接压在了他的身子之上,然后,任无休的胸膛,直接便是感受到了,一团软绵绵的物体。
“你是女的?”
任无休眉头一皱,黑邃的眼眸里没有半点邪念的凝看向笙公子。
笙公子闻言娇容瞬间浮上一抹酥红。
然后她直接推开了任无休,慌乱的走至一旁,背对着他道:“那个...我看了眼,你的伤多是皮肉伤,没有怎么伤到肺腑...”
“所以,你只要自己敷敷药就可以了...”
她说着,将两瓶极为精致的紫色镶金瓷瓶,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道:“这两瓶药对治你这种伤,很有效,你自己看着用吧。”
话落,她便急急朝着房门走去,打算离开这里。
“你要去哪?这是你的房间。”任无休看到她慌乱离去的模样,下意识喊住了她。
“我去隔壁,我在隔壁也订了一间房。”
笙公子停在房门前,说了一句后,便匆匆打开房门,打算离开。
不过,她在要走出房门前,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顿住了脚步,背对着任无休道:“还有...刚才的事,你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直到这话说完,笙公子才终于走出了房内,并随手关上房门,离开了这里。
“这丫头,倒是有趣。”任无休看着她慌乱离开,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他才缓缓回过神来,解下自己身上的衣袍,开始敷药治伤。
而这一敷,他也是足足敷了个把时辰,才全部敷完,包扎完。
足见,任无休所受的伤,是有多重。
随着这伤口的尽皆处理好,任无休低头看了眼,缠裹了半个胸膛的布带后,便是盘膝而起,开始运转起融天经,来进一步疗伤,恢复力量。
只不过,他这举动,持续到后半夜,便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而有些扛不住,从而直接倒于那床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
夜,万籁俱寂。
月光打在任无休的体躯之上,映照着他那苍白的脸颊,显得尤为虚弱。
而就在此时,突然有着一只似猫非猫的小巧身影,跃到了那半空的窗户上。
而后,它以那散发着荧光的兽眸,凝看了躺于床榻上的任无休一眼,便是于窗户上一跃而下,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房内的地板上。
随着它落在地板上,它那模样终是在月光的照耀下,彻底显现而出。
那通体雪白,个头小巧似猫的模样,显然,不是别的异兽,正是任无休在点星完成后,于回来的路上,捡到的那只所谓灵兽、年糕!
这段时间,由于任无休自己的事比较多,所以,它几乎都处于放养的状态,只是在每天夜里,时辰差不多的时候,重新回到任无休的身边。
今夜,它便如往常一样!依靠着它的方法,找到了任无休,回到了他的身边。
只不过,稍有不同的是...
此时的它,看向任无休的兽眸,比平时少了几分纯澈,多了几分异样的深邃波澜。
“受伤了?”
它站于月光下,静静地凝着任无休良久,好像在确定任无休究竟是否身负重伤,又是不是已经彻底陷入沉睡。
许久后,年糕终于确定,任无休的确受伤,并且是沉沉地睡过去了。
而有了这个确定,年糕的兽眸,直接变得深邃、凶煞,然后,它那素来只会轻声叫唤的兽嘴中,破天荒的口吐人言,幽幽低语:“终于...是时候了!”
随着这句话的说出,它直接迈开那小步子,悄无声息的朝着那,躺在床榻上的任无休,靠近过去。。
它边走,那身上洁白如雪的绒毛,边于月光下发生变化,化成了那诡邃的幽洞深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