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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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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淅淅沥沥下着,我缓缓睁开眼,感慨下雨天睡觉果然是最舒服的。
  我伸了个懒腰,把手放在被子外面感受清冷的空气。等到自己完全清醒后,我准备起床了。
  瞬间,我进入了一个十分奇妙的状态。
  当我还在联合军的两栖登陆舰上时,这个状态在跃迁的那一瞬间发生过。
  这一瞬间,我头顶的天花板,四周的墙壁,连同我身下的床,全都被黑暗吞噬了。
  我来到了一个一片漆黑只有我自己体表散发着光芒的地方。
  这个地方我来过——或者说,我来过相似的地方。
  我可以自由移动,但又不可以自由移动,因为这里没有任何参考物。
  紧接着,我居然一分为二。我面前出现了另一个完完整整的我。嗯?艾尔雅妲?
  我可以感觉到我和她的羁绊,即使在这里,我和她被一分为二,我却还是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智。我估计她也明白我的心智。
  但此时此刻,我和艾尔雅妲的心智是完全重合的。我相信,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也都是艾尔雅妲所想做的。
  忽然,四周亮了起来。
  人,无穷无尽的人群在我旁边亮起来,他们的意识,他们的心声,他们的情感……
  如此多的生命和我产生了某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无数人的心声在我脑海中想起,无数人脑海中的画面和我共享……
  我的意识也被拓宽到能够容纳并且处理更多的信息。我感觉到我突然可以一心多用,我感觉到我掌握了某种无与伦比的力量。
  最终,簇拥在我周围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消失不见,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一个穿着异人风格的裙子并且长着异人面容的小女孩站在我正面离我三个身高的位置。
  那种羁绊,那种意识被扩展的感觉,那种掌握力量的感觉在这一刻消失干净。
  小女孩笑起来向我挥手。[你好]
  我和艾尔雅妲面面相觑,然后转过头看着那个精致的小女孩,[你好]。这句心声带着重音,因为是我和艾尔雅妲同时发出的。
  [你们看上去像是改造人和纯血统异人的后代]小女孩继续微笑着。
  [对]
  [所以你们能来到这里还真是不容易。]
  [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
  [这里是无数异人的思想组成的虚拟世界——思乡。但这里是思乡的小黑屋,如果你们直接进入思乡,会触发那个法则,你们会被永远留在这里。无数代异人,无数异人个体在意志上的趋同性最终演化成为了我,我即代表着异人的集体意志,我就是这一片空间的管理员,或者说——神。我代表全体异人向你们表示欢迎,不论是来自地球的新生意志肖芷笙还是跨越漫长光阴最近才苏醒的冰封意志艾尔雅妲,我都欢迎你们,异人欢迎你们来到这里]
  我突然响起这本属于艾尔雅妲的身体里那一条染色体的作用了,我也猜到了那对于异人十分明显,但对于改造人来说十分不明显的缺陷在哪里了——改造人无法连接入思乡,不能和广大异人共享意志。
  [你们的猜想十分准确,而事实也正是这样。但异人的灵能染色体的功能可不止那些]
  [可是,纯血统的异人不是因为那一次灾难全部死掉了吗?]我和艾尔雅妲异口同声。
  [对,可以说是这样的,那一场灾难让所有血统纯正的异人都失去了于肉体的联系]
  [我们不懂]
  [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像灵魂出窍后再也无法返回身体了]
  [我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灾难]
  [你不需要知道。但你需要变强,我也需要你变强——全体异人异人需要你变强。你即将面对的敌人十分强大]
  [敌人?联合地球?]
  [那样的敌人可说不上强大,甚至算不上敌人]小女孩掩嘴而笑,[我们的敌人会因为你们自己觉醒了灵能而发现你们的存在。好了,时间紧迫,因为那条法则还在持续工作,你和我联系太久会因为被法则影响,从而失去与身体的联系。我需要告诉你的是,你们两个在同一躯壳里面构成了一个小型的“思乡”,如果你们两个不快点完成趋同化的话,就会被法则攻击。简要地说,你们两个意志必须尽快达成完完全全的共识,你们必须消除分歧,等你们忘记彼此的存在的时候,那时,你们两个就融合了。而你们意志的趋同性的部分就会彻底取代你们两个的意志,这时,法则对你们就失效了]
  说到这里,小女孩的身体开始渐渐被黑暗吞噬。
  [可是,前辈,我们应该如何变强?在哪方面变强?]
  [我已经为你们增幅了异人与生俱来的能力,你们马上就会感受到了。使用那伟大的力量,你们两的同步率会越来越高,最终合二为一。下次再见——]
  小女孩消失在黑暗中,而黑暗退散,天花板,墙壁,床再次出现,而我正保持着仰卧起坐到半空的姿势——这么久的交流,其实不过半秒钟而已。
  而那种在联合军两栖登陆舰跃迁时体会过的空灵而奇妙的感觉却还在持续。而这一次的感觉范围比起上次扩大了不少。上一次是以我的身体为界限,我可以感觉到我身体内部所有微观粒子的信息,而现在我发现,我不仅仅知道我身体内的情况,当我像现在这样注视着门把手的时候,门把手的情况我也知道了——我居然和门把手产生了一种羁绊……
  随着我的念头,门把手自己扭动起来把门打开了。
  [恭喜主人觉醒了异人的力量]璐西化说。
  [这,这不科学]我世界观崩溃了。我一定在梦里,或者我被催眠了,或者我还在“思乡”里面。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腰间,疼!
  [璐西化,我是不是被催眠了?]
  [没有任何人催眠主人。若是有催眠的药物被注射入主人的身体,璐西化会清理那些药物的]
  [所以说这是真的?难以置信!]我的目光又锁定在门上。
  房门因为锁被打开了而向外打开了。
  我念头一动,门被一只无形的手关上了。
  [门运动的能量又是哪里来的?还是说能量守恒定律被打破了?]
  [能量守恒定律当然没有被打破。而门运动的能量当然是主人身体的化学能转化的。如果主人能够和西格玛晶体建立羁绊的话,那么西格玛晶体就可以代替主人提供能量]
  [也就是说我现在能用意念做的事情必须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然的话就会因为大量化学能消耗而对身体产生影响?]
  [对]
  [看来这西格玛晶体的用处可不仅仅是作为电池那么简单!]
  必须要搞到西格玛晶体!我想。还有,如果联合地球这样的庞然大物都算不上合格的敌人,那怎样的敌人才算敌人,难道是一亿年前的那个野蛮文明?
  那经过一亿年,如果这个文明的传承没有断的话,那他们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话说到目前为止,人类有记录的历史也不过才六千多年而已。六千年,一个诞生于地球的渺小文明就征服了横跨两百光年的一百二十多颗恒星,六百多颗行星……那一亿年的沉淀下来,一个文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我不敢想。至少在技术上,人类是没有任何对抗优势的。看来得靠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灵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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