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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肖宏博,现在隶属于特遣舰队下辖的陆战营。
整个营没有过多时间磨合就被装船了。看来上边的人不太在意是否形成战斗力。这让所有人都不禁觉得前途渺茫。
一支全罪犯的队伍,去执行一个不为人知的任务。
我的信念被动摇了。我参军前夕,我其实是做好了觉悟的。尽管当时天下太平,但我还是告诉我自己,必要关头临危一死报家国。但是,要死那也得是以士兵的身份去死而不是以囚犯的身份去死。如果我在这次任务里阵亡了,我的家人会收到阵亡通知书吗?有没有抚恤金?还是作为罪犯的处决证明?亦或者是在是任务中失踪?
尽管我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不吉利的事情,但我就是心里长毛了。我不敢去死了。
接下来我们就在两栖登陆舰上待着。
舰上时间中午十二点。
我准时到食堂就餐。我的舍友们跟在我身后。我拿了食品后独自飘一边去了。我并不想融入那罪犯的群体。虽然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那毕竟是我醉酒后做的,不能代表我清醒的时候。
这时,杰西卡飘过来,挥挥手引起我的注意。“你都不问一下我为什么也在这里?”她带着一丝责怪说道。
“哦!对啊,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怎么就忘了这件事情!
“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为什么?”
她撕开面包的真空包装,咬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像河豚一样。咀嚼两下放下面包任由它飘荡在空中,在面包飘走之前她咬住牛奶盒的奶嘴吸了一口,等食物咽下去后再吸了一口牛奶漱口,这才开口道:“我当时在擦舱盖,结果你好像和你那认识22年的女朋友起争执了,我就过来看看。然后我跑过来看,看见一个女人向你的女票发射麻醉镖。那个时候你已经被麻醉了。我还以为敌人潜入运输舰绑架机师,冲上去就和她打起来,结果,结果她也给了我一枪,然后我就在这里了。”她拿回面包,但为了说话方便不再吃。
“嗯?你是说我不是醉地睡过去了,而是被人麻醉了?等一下,和我认识22年的女朋友?我今年才22岁啊!这女朋友难道在娘胎里就和我好上了?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哪知道?我当时离你们比较远,就你喊出来的我们认识了22年那句话我听清楚了。”
“先别管这个,那个麻醉我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比我高一点点,瓜子脸,黄种人面孔,而且她还戴着眼镜。”
黑丝眼镜娘的形象瞬间闪入我的脑海。毕竟这年头戴眼镜的人可不多了。眼镜近视或者远视重新矫正一下就好了,不需要戴眼镜的。
我眯起了眼睛。脑海中几个念头闪电般掠过,但很可惜,我却抓不住重点。
“怎么了,那个女人很重要吗?”
“我……我也不清楚。先别说了,安静吃饭,我头都大了。”凡是关于肖芷笙的问题我都觉得十分头大。
也正是因为肖芷笙,我现在才在这里。我这样想着心里不由多了一些怨恨——我说不清楚我这是恨我自己还是恨肖芷笙。
我闷头咀嚼着。我终究还是太年轻了。我自以为自己在感情上会无比强大,但真的出现我在意的人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在情感上居然不堪一击。
吃完后我把包装袋塞进垃圾桶,手脚并用在舱壁上借力向机库飘去。
就在我刚刚钻出餐厅的门,我就和侧面来的一个人撞在一起。
我们的速度都很快,矢量叠加后,我们一起飘向洗手间。
我被撞了个七荤八素差点把才吃的饭吐出来。而且这一下撞在我的肋骨上,当场挤出了我肺里的所有空气,还让我的肺罢工了——不论我如何努力,它就是不扩张了。
我捂着胸口拼命想吸入空气,也管不上调整什么飞行姿态了。
撞我的人估计撞得晕头转向,半天反应不过来。
我们俩就这样飘进了洗手间。
终于,我的肺重新上线了,它开始扩张,吸入空气——虽然就几秒钟的事情但我感觉就像去地狱走了一遭一样。“你个小猪佩奇(粗口)!走路不长眼啊!”
“你才是小猪佩奇,你全家都是小猪佩奇!”撞我的人没有丝毫理亏的样子直接怼回来,“要我说,走路不长眼的人应该是你吧!”
我擦嘞,还倒打一耙!
就在我们互怼的这会儿,我俩一起飘进了一个“雅间”。
空间狭小就方便借力,我很快就和撞我的人分开。
撞我的人是一个留着板寸头的女孩纸——没办法,星舰里要是任由长头发乱飘的话是违反军纪的,所以星舰里的女孩纸们要么留板寸头要么把头发盘起来塞帽子下面。但女孩纸怎么啦?女孩纸就可以不讲道理啦?
嘶——不对啊,这事情就说不明白到底谁没长眼睛吧?走开走开,老子现在不需要理性思维,老子想吵架!
“你个小猪佩奇,差点撞死我——”我说出这句话后意识到自己差点又没喘上气,连忙停下来,等气顺了再说。
再看板寸头,她从怀里摸出一个DIY信号屏蔽装置,打开,快速而小声地告诉我,“别生气了,我故意撞你的。我有要事告诉你。这次任务执行完后我们全部都会被杀掉。想活命的话我们要配合起来。”
“什么鬼?你怎么证明?”我艰难地说。
“因为外骨骼装甲的关节锁程序打开了。我估计你们的机甲里也有同样的程序。”
关节锁程序,顾名思义,是一个控制关节活动的程序。行会战争以前,外骨骼装甲的核心技术全在地球手中,为了防止装甲被那些独立分子盗取利用,就给装甲加入了这个程序。但后来行会战争开始时,独立分子的黑客攻破了装甲的防火墙,激活了关节锁程序,让联合军损失惨重并且丧失先机。行会战争爆发后这个程序就被全军卸载了。
如果这一次真的有这个程序的话——那就比较危险了。
“好了,我先给你通个消息,具体事宜还得见机行事。还有,不要告诉其他机师,你的前座武器官最好都别说,到时候聪明人自然明白。”说完,她收起信号屏蔽装置就走了。
我在“雅间”里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得去检查一下机甲才可以。
如果之前我是因为我即将以罪犯的身份参加战斗而感到不安的话,现在我心里就有一种被人当炮灰使用的感觉。
反抗命运?怎么反抗?一想到要和国家机器对抗我就心慌意乱。如果我侥幸逃脱,那我也会被离席审判为叛国罪,虽然现在没有连坐制度,但肯定会给家人造成困扰。如果没有逃出去,我就会以叛徒的身份死在战场上,或者被俘虏后被绞死。
我怀着一丝侥幸离开了洗手间向机库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