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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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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之上
  成千上万盏琉璃灯将整个殿堂照得雪亮。
  不管是内监侍卫还是王座上。
  都空无一人。
  ·····
  “进来吧。”
  声音的主人颇为慵懒。
  “喏”
  秦舞阳踏上台阶,转过一扇玉门。
  进入内廷。
  一派繁忙的景象。
  一块巨型的白玉石壁横亘眼前。
  这是一幅巨大的山河地里图。
  地图之大,七国的面积加起来也不到整个图的三分之一。
  其上无数的山河水系,城池关隘。
  细致的令人惊讶。
  殿宇的横梁上,垂下大大小小数百个竹筐。
  密密麻麻的工匠拿着刻刀像忙碌的蜜蜂一般,在玉壁上自习雕琢。
  凿刻完毕再用黑墨将线条注满,涂抹均匀。
  这块玉璧太大了,几乎已经触到十丈高的横梁顶部。
  玉璧下面,一个身材魁梧,足有两米多高的皂衣大汉在不停的翻阅面前堆积如山的书帛。
  “右上角的画工,辽水的支流有三条,汝为何少画了一条,廷尉何在,枭首示众!”
  那画工须发皆白听闻,身子抖了一下,随后便颤颤巍巍的在竹筐之中,回头看向地面。
  他脸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
  竹筐缓缓下降。
  老画工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直至被廷尉带出宫殿。
  皂衣大汉低下头继续查阅地图。
  不时的指出工匠的疏漏,神色极为认真。
  一旁的胡床上,一个白龙鱼服,相貌英武的男人正在批阅文书。
  “你就是学宫的信使?”
  男人抬起头瞥了秦舞阳一眼,随后又低下头不停书写。
  “学生秦舞阳拜见秦王,学生正是学宫信使。”
  秦舞阳躬身道。
  “很好,既然如此,鬼谷先生的口信可曾带来?”
  嬴政似乎并不在乎秦舞阳的身份。
  随口问道。
  “回禀大王,学生不能说,也不敢说。”
  秦舞阳正色道。
  “呵呵,叛逆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学宫的使者也敢冒名顶替,左右,将此人拿下压入死牢,命廷尉细细审讯,是否是刺客余党。”
  嬴政冷笑一声。
  堂堂学宫会排一个黄阶六级的小子做信使?
  如今的叛逆也太嚣张了。
  这种小角色也敢派来?还敢冒充学宫使者,不知死活!
  “大王且慢!学生曾听鬼谷先生和荀夫子相谈,其间有件事的答案或许您会感兴趣,您听完再将学生处死不迟到!”
  秦舞阳再次躬身。
  面对两厢的禁卫,言语平静。
  他不能表现出半分慌张。
  荆轲失败。
  说明荆轲所期望的人选并不在此。
  况且此是内廷,并无学宫出身的重臣在侧。
  不会有人替他求情。
  独独一个阉官在旁,形式危机。
  荆轲所说的四个字,他不能说,说了必死。
  如今唯一能够求生的办法就是自证身份。
  只有能让秦王相信自己学宫弟子的身份,他就能有一线生机。
  “哦?何事?”
  嬴政轻声道。
  抬手示意禁军暂退。
  又将面前杂乱的文书稍作整理。
  眼下要签发的军令甚多。
  燕太子丹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派人行刺,原本是想趁着冬日大雪,逼降燕王,如今看来。
  不犁庭扫穴是不可能了。
  如若不然,天下不知会有多少乱臣贼子会心生效法。
  “夫子说,这个天下将不属于大王。”
  秦舞阳的声音虽然轻。
  但在空旷的内廷之中却格外清晰。
  “当当当·····”
  此言一出
  玉壁之上,数十把刻刀纷纷落地,叮咚乱响。
  正在作画的画工个个面如土色,有的甚至将玉璧给刻碎了。
  就连在一旁监工的皂衣大汉也惊得将手中的地图掉在地上。
  “放肆!!大···胆!竟敢诅咒我秦国国运,诽谤大王!廷尉何在,速速将此贼拖出去杖毙!”
  皂衣大汉听罢面露凶光,高声叫道。
  瞬间左右各有数十名黑衣禁卫鱼贯而入。
  拔剑将秦舞阳团团围住。
  “赵高,谁让你多嘴的?画工全都退下。”
  嬴政放下手中的文书,抬起头看向秦舞阳。
  “是,大王,发什么呆,全都退下!”
  大汉连声道。
  嬴政摆摆手。
  “你也退下。”
  “是····”
  ······
  “鬼谷先生和荀夫子究竟如何说,你一五一十的给朕道来,朕不杀你。”
  嬴政的脸上露出些许好奇。
  已经许久没人敢对他这样说话了。
  如果不是个惊吓过度的傻瓜。
  那就太好了。
  赵高也立在嬴政身旁。
  冷眼瞧着秦舞阳。
  就等他言辞露出破绽,便要动手。
  “是,大王,学生定当如实道来。”
  秦舞阳施了施礼朗声道:
  秋祭日,山长与夫子于树下对弈。
  众学生旁观。
  夫子捡起棋盘上的一片落叶笑曰:有些人没有见过汪洋,以为江河最为壮美,而有些人通过一片落叶,却能看到整个秋天。
  山长闻言曰:“所以,你是后者?”
  夫子又曰:“行万里路,才能见天地之广阔,况曾见过辽阔之天地,山脉之尽头,汪洋之彼岸,苍穹之变幻,与如此雄伟之天地相比,区区秦国的命运也并不难预料。”
  “哦,对了,不如我说一件大王并不想知道的事情吧。”
  秦舞阳突然岔开了话题。
  “何事?”
  “你会死。”
  “你说什么!”
  秦王猛地起身,目光如电,磅礴的气势瞬间笼罩住整个大殿。
  一旁
  赵高的身形如同跳跃空间。
  直接出现在秦舞阳面前。
  锋利的指尖已经割开了秦舞阳脖子上的皮肉。
  流出殷殷的血来。
  “山长说这是命中注定。”
  秦舞阳不动声色继续说道。
  丝毫不在意脖子上的伤势。
  “命中注定?你是说,天地间真的有一种超越凡人的力量,在冥冥中掌控着命运吗?”
  嬴政连声问道。
  “有。”
  秦舞阳回答。
  “那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天地间那种超越凡人,在冥冥中掌控命运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当时夫子也是这么问的?”
  秦舞阳道。
  嬴政神色稍缓:“鬼谷先生如何回答?”
  秦舞阳清了清喉咙:“
  高山变成深谷,沧海化为桑田
  夏冬的枯荣,国家的兴衰
  人的生死,真的是神秘莫测么?
  十年可见春去秋来
  百年可证生老病死”
  千年可叹王朝更替
  万年可见斗转星移
  凡人如果用一天的视野去窥探百万年的天地
  是否就如同,井底之蛙?‘’
  “这就是答案?呵呵,这番话也只有鬼谷先生那样的圣人才能说得出。”
  嬴政低下头,叹了口气。
  “赵高,引学宫使者去馆驿居住,好生款待,不可轻慢。”
  “多谢大王,学生告退。”
  秦舞阳俯身拱手,退出内廷。
  ·······
  “大王,就这样放此人出宫?内卫来报,此人身份不明,是否需要彻查?”
  赵高跪在地上,将掉落的文书捡起,膝行至卧榻旁摆放整齐。
  “不必了,退下吧。”
  嬴政叹了口气,取出一支碧绿色的洞箫。
  轻声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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