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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唯心神棍在银河 / 0016 部落战争的序幕

0016 部落战争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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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渎神者。
  顾名思义,指的是亵渎神灵的人。
  且不说是原始时期还是现代,假设神灵是真的,这个实际上真的存在神灵,也不意味着所有人都会信仰神灵。
  如今夏禾虽然是精灵传说中的唯一神,却并不意味着所有的精灵都会信仰。
  毕竟发展出智慧是一个漫长的时间,很多精灵可能早已经迁移到远远地看不到夏禾的地方,那么对于唯一神的崇拜就会变淡……当然,还有其他原因。
  比如说祈求神灵庇佑,却长久得不到回应,也会消磨崇拜程度,这就好比人类文明中的华夏文明,就是典型的实用性信仰文明,无论是什么神,仙人也好、天使也好、佛陀也好,只要对我有用,我才会信你,没用自然不会相信,甚至更多的是用的时候才信,不用的时候根本不去理睬的状态。
  这群渎神者……大致也是如此。
  夏禾能够从自己的信息储备中找到这些渎神者相对应的信息,不过年份都较为久远,最近的祈求也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
  而且按照时间推移来说。
  他们绝大部分都是从幼年的懵懂信仰,到少年的忠实信仰,再到青年的狂热信仰,最后到中年的怀疑信仰这样一个轨道链发展,之后没有再向夏禾祈求,恐怕就意味着失去了信仰,甚至仇恨?
  是了,渎神者头领应该是有这个意思的。
  哪怕夏启小姑娘的表现很完美,甚至带着一种压迫感,让渎神者头领因存在于血脉和记忆深处中对母神的信仰而产生一丝犹豫,但说出的话依旧带着很强的侵略性:“如果母神肯管你们,你们也不会死这么多精灵,更何况说……”
  他伸出很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她最长的枝杈,恐怕也够不到这里吧?”
  话落。
  他突然抬起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长的武器,就要刺向夏启。
  好在夏启一直防备着他,在他有动作的瞬间,整个身体后仰,非常流畅地做出后空翻的动作,躲过这个攻击。
  “杀!”
  不知是哪一边的精灵喊了一句。
  刷的一下,双方齐齐动手。
  以至于夏启都来不及制止,就被精灵群淹没,无奈之下只能向后退。
  几个呼吸的功夫。
  就有不少精灵倒在地上呻吟,渎神者的那四个人,有两个倒在地上,一直护送着那个头领从天桥藤上顺下去。
  嗖嗖嗖!
  大夏部落的精灵来到悬空山边缘部分,冲着下面的悬空石射箭;同样的,悬空石那里站着的渎神者,也冲着这里射箭。
  无论是哪一边,稍有不慎就会从边缘坠落下去。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长时间,从下午最暖和的时候,一直到日薄西山,大夏部落的精灵因为占据着天时地利,从悬空山一直往下打,将渎神者们从悬空石上驱赶下去,他们在天桥藤上跳跃、躲闪,箭矢用完了,就直接冲到对方跟前儿用石刀、木棒打斗。
  双方,很多精灵甚至根本不明白这场战斗的意义。
  或者说,他们每个精灵所理解的意义都不同,有的觉得最尊贵的夏启受到偷袭,发誓要报仇;有的觉得渎神者是异端,必须消减。
  无论如何,这是一场迥异于之前的家庭混战的战斗。
  一直到暮晚时分。
  渎神者们被驱赶下去,大夏部落的精灵们开始打扫战场,因为有过简单的知识教导,他们中最早加入部落的懂得不少文字,甚至还会数数。
  所以用了不少时间,计算出了这次战斗的损失。
  失踪9个,死亡21个,受伤67个。
  这种损失,如果放在之前的氏族家庭阶段,肯定是无法接受的,甚至整个家庭都会因此而衰亡,但现在,和总的人数相比,这些损失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尤其现在是旱季,即便受伤也不会因为伤口腐烂死掉。
  在做出简单的命令,让精灵们自我运转的时候,夏启来到夏禾身前,通过尾巴链接那一条刚长出来的絮状叶子,上传这次的战斗信息。
  但是刚一链接,她就晕了过去,吓得周围的精灵急忙凑过来,待叶绿看清楚这是什么状态之后,就制止了其他精灵的靠近。
  “这是母神苏醒了。”叶绿瞬间从刚才的战斗悲伤中走出来,变得惊喜,“这个枝条是夏启带过来并种下的,没想到还有母神的意识……我们,我们把母神也带了过来。”
  周围的精灵立刻变得庄严起来,在周边走动的动作都尽量放轻,生怕惊扰了母神与圣女的交流。
  ……
  “你必须要重视起来。”
  “渎神者来自不同的精灵家庭,他们会号召其他的渎神者,组成强大的部落……”
  “他们还会使用火焰,武器的种类也在增多,一切都要多多注意。”
  夏禾确实有些在意。
  在精灵们战斗的时候,他一直在搜寻渎神者的事情,结果发现,在上千乃至上万年的时间里,一直都存在渎神者的踪迹,很显然,他们并不单纯的只是这一小波人,反而是一个不小的群体。
  当然,并非每一支都对夏禾如此敌视。
  数量更多的是怀疑信仰者,因为夏禾之前一直没有意识,哪怕他们将夏禾当做母神崇拜,但无论任何的祈求都不会得到回复,这种信仰意识自然就会变淡,甚至出现怀疑、质疑,一旦家中出现消亡性的事故依旧无法得到母神的垂怜,就有可能变成敌视。
  所以他才会在夏启刚一链接就立刻传达“神谕”。
  事实上,这种“神谕”他是尽量往夸大了说的,他不可能确认这波渎神者是否会和其他的怀疑信仰者联系起来。
  一切只是猜测。
  但战争消减文明的同时,也在促进文明的进程。
  刚才就有大夏部落的精灵被渎神者抓走,那么渎神者很有可能会拷问出这边的发展状况,自然也有可能会效仿。
  一旦效仿壮大——
  “部落战争可能就要来了。”
  ……
  太阳(新星)落下,双月(伏羲、女娲)升空。
  大气层如今还未被污染。
  整个天空被密密麻麻的繁星点缀,在它们中央,伏羲星在后、女娲星在前,大小月亮缓缓地自动向西运动,今夜它们无比地皎洁,而且完整如圆盘,晚风吹过,凉丝丝地,似乎从月光中吹来了悲伤。
  如今被命名为天空之城的悬空山上,火把的光芒闪烁。
  母神夏禾面前,陈列着三十多具精灵的尸体。
  有大夏部落的,有渎神者的。
  一开始对于将渎神者尸体平等对待这件事,大夏部落的精灵们很多持反对意见,是很抵触的,但夏启醒来之后,一个接一个地将所有尸体还睁着的眼睛抚弄闭合,让他们瞑目,说道:“母神惋惜于渎神者的桀骜,但包容他们的悔恨与死亡。”
  她环视众精灵,并张开双臂:“无论是谁,死亡之后都是火的子民。”
  精灵们停止了抵触,一个个匍匐在地上,向夏启和夏禾表示敬意,并感慨于母神的伟大与博爱。
  之后,在夏启的安排下,他们用火把将与尸体混合在一起的木柴点燃。
  大火吞噬了所有的尸体。
  这也是新的安排,在以前,精灵们的尸体往往是在家庭住址附近挖个坑卖掉,如果靠近夏禾的话,则会埋在夏禾的脚下。
  现在,夏启告诉他们,母神苏醒了,无论是谁,在死后都要埋在母神的脚下,回归母神的怀抱……但是不能直接掩埋尸体,而是让火的子民走向火焰,被火焰焚烧成灰烬之后,洒在母神的脚下。
  “火葬。”
  名字来自夏禾对夏启的启示。
  精灵们对此觉得是无上荣光,但夏禾这样要求,只是为了杜绝瘟疫等疾病的诞生。
  “在场的所有大夏子民。”夏启脸上尽是肃穆,她最后说道,“无论母神的胸怀是如何的宽广,但这些渎神者的存在,以及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们都不能忍受,也不再忍受,我已请求母神通知了地上的大夏子民,一旦见到渎神者,我们必将用手中的武器和火焰,将他们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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