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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洲市人民医院对面,华佗山。
这里绿树成荫,花草虽不算繁茂,但偶尔点缀着小堆鲜艳,那是高山特有的自然之美,有种一探方休之感。
夕阳西下,红霞照映着山头一片绿海,红绿交相辉映,令人心旷神怡。
的确是欣赏桐洲晚景的好地方。
“呼,呼……喂,你们两个,快停下……”
索铭肩扛着两箱啤酒,腋下还夹着一袋子食盒,艰难地向上爬,眼看着蒙异和毛玮已经到山顶了,他喘气如牛,干脆将东西扔到地上,罢工不干了。
这种粗活,哪是他这个二世祖干的,能搬到这里已经是奇迹了。
蒙异和毛玮对望一眼,都表示无奈,同样是那么多东西,怎么相差就那么远呢?还是少吃点山珍海味,多吃青菜才能强身健体啊,起码牛是这么吃出来的。
两人只好将东西放到山庙门口,走过去拉他一把。
“不行了,我胸闷气短,毛壮,你赶紧找个护士给我人工呼吸。”见两人来帮忙,索铭连忙拉着毛玮,把握时机撒泼起来。
“嘿,我还没认识几个,哪轮到你了!”毛玮冲着他屁股就是一脚,随后扛起两箱啤酒就走。
蒙异捡起食盒,冲着他另一边屁股补上一脚,笑着跟上毛玮。
最后,索铭还是坚持着爬到山顶,已经累得像死猪一样。
三人并排坐在庙前的石阶上,看着艳红的太阳,晚风习习,送来一片清新,沐浴其中,让人不自觉升起一股倦意……
“毛壮,仇匪会来吗?”蒙异双眼直直地凝望夕阳,说道。
毕竟是兄弟,蒙异还是很在乎他的感受。
“应该会吧,这是咱们的一次考验。”
其实他心里也忐忑,倘若是换作他,也不知道能否过得了这道坎。
“哎呀,没事就应该多念念佛,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展云舒。”索铭摇头晃脑说着他的为人之道。
突然看到半山腰上有一道人影,正快步的向这边爬来,他激动的指着说道:“快看快看,来了!”
不用他说,毛玮也看到,急忙冲下台阶去。
索铭并没有去,因为他不认识。
蒙异也没有去,因为心有愧疚。
眼看着仇昌离他们不远,蒙异站了起来正想相迎,仇昌原本在跟毛玮说着话,可当他抬头见到蒙时,猛地冲上来,走到蒙异面前指着他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看守所吗?”
忽然他似想到什么,怒极反笑:“好,好,还说不包庇,连强干罪都能说放就放,真的就没有王法了吗?”
蒙异一愣,索铭也一怔,就连追上来的毛玮出呆住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夏雪去撤诉不是仇昌从中说服的吗?虽然大家没明说,可这是唯一的可能了。
也正因此,毛玮才组织了这场山上聚会,原以为仇昌大度想开了,趁热打铁,修补兄弟间的裂缝。
可是……
“王八蛋,天不收你,我仇昌就替天行道。”仇昌没说两句,双眼赤红,抡起拳头就要打蒙异。
毛玮见状连忙阻止,一把抱住仇昌,将他抬到一边去。
“冷静点,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快让开,我要揍死这个混蛋。”仇昌极为愤怒,拼命想挣脱毛玮的束缚。
可无论他怎么挣扎,毛玮始终不让。
“哎哎哎,昌哥你消消气,不是你让夏雪去撤诉了吗?”索铭忍不住问道。
若是有心放过兄弟,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怎么可能,夏雪恨死他了,不可能会原谅他的,除非他坐牢,得到应有的惩罚。”仇昌不加思索地说道。
随后转头对着毛玮厉喝:“快放开,否则我连你也揍。”
“仇匪,难道咱们兄弟十几年相处之情就比不上一个女人吗?”毛玮也来气,大声地顶了回去。
这一声大喝,仇昌是冷静下来了,只是……
“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你是站在他那边的,好,好,好!”
仇昌连说三个好字,整个人突然变得冷漠起来:“若是知道你把他也叫来,我早就不来了,以后你也别再找我了,咱们就算了吧!”
说完,就想挣脱离开。
蒙异和索铭都惊讶,原来毛玮隐瞒了蒙异也来的实情。
毛玮有苦难言,只能拼命挡着仇昌离开。这若是真的放人走了,恐怕以后就再难相见了。
“仇匪,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蒙异尝试着解释,想挽回。
可是仇昌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不要叫我,我们不是很熟,既然你们玩包庇,那我明天一定会去问个清楚明白,不管是谁,以我仇昌的面子,我就不信搬不倒他。”
最终毛玮还是挡不住仇昌,他留下一声冷哼后,便下山离去。
三人就这么紧紧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沉默了……
夜幕降临,为满山的风景披上一件黑衣,一切都变得单调黯然,唯有不变的秋风送来阵阵凉意,却始终无法吹散三人头上阴霾。
索铭给蒙异递过一瓶啤酒,再给毛玮一瓶,两人都默不作声,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没两下就喝完了。
索铭又给他们各开了一瓶,可没两下又喝完了。
感觉不是事,一直下去不成了开酒生,干脆不理他们俩,自顾自地开了一瓶喝了起来。
当见到两人终于肯自己动手取酒时,索铭调和气氛道:“哎,你确定没有找只游魂附夏雪的身,否则她怎么就做出这事?”
蒙异一怔,复又仰头喝他的酒。
就在刚刚仇昌走时,他也曾怀疑过是不是小鬼干的,否则怎么刚好这个时间出现。
但是小鬼否认,以他天真的性格应该不会说谎,可他就这么确定蒙异很快就能出去?
不管如何问他,他就是不肯说,只说蒙异以后便会知晓。
蒙异猜测最大可能便是与巫玛有关,可若是光明正大的,倒无所谓,现在心中总有罪恶感。
毕竟……
想到此处,也只能一醉解千愁了。
毛玮一巴掌拍到索铭肩膀:“说人话,他要做,一开始早就灭口了,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毛玮最了解蒙异,那股狠劲他可是领教多次,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他要看紧蒙异,就是怕他狠过头了。
索铭被拍得几乎将刚喝的酒吐出来,幽怨地看了毛玮一眼:“我不会说,那你来啊!”
说罢,仰天就是一口干,他这才发现原来这样喝真的很爽。
毛玮见状,耸了耸那宽厚的肩膀,继续闷头喝酒。
三人你一瓶我一瓶的,很快就喝了一大半,每人脸上多少都挂着醉红,地上一堆食盒根本就没动过。
山上宁静,偶尔会传来小虫吱吱的叫声,除此之外,就是咕咚咕咚的喝酒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凉风飕飕,原本照亮的月光被遮挡住了,没过一会居然哗啦啦地下起雨来。
虽然有些醉了,但是下雨和撒尿还是分得清的。
三人急忙搬着剩下的酒菜,跌跌撞撞地进了庙里,用手机照亮一下,分别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便又继续喝了起来。
“就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缘尽又何必强求,顺其自然吧......”
“时,时间会冲淡一切......”
......
兄弟,何谓兄弟?
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爬过墙......就是兄弟吗?
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一个动作即可洞察深意......这是兄弟吗?
援手相助,互诉衷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兄弟吗?
或许只能用生命的大义来诠释!
记得某位伟人曾说过,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曾经的患难与共,如今变成同室操戈。
曾经的海誓山盟,如今变成冷言冷语。
只因一个意外,一次不听解释的陷害。
共同的方向,经不起海水的一波荡漾。
......
三人醉醺醺的,靠在一个石像旁,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