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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中 这厢里嫣红悬未决 那厢里小魔来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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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锐一声唿哨,六架翼天龙陡然从三角阵列变幻为一条笔直的斜线,翼首对着五彩大球,犹似箭在弦上。不,箭已脱弦。只听一声低鸣,利箭划破蓝天。那天鸟星群机见势倒也不慌乱,四架向左三架向右疾拉,待翼天龙呼地穿过他们的阵仗后,它们高空一百八十度回转,向五彩大球合拢而去。
  那五彩大球显然已发现异常,它底端方才裂口正缓缓闭合,同时笨拙地开始悬转。那七架小飞机或远或近飘移着沿着它的外围,两者在寻找合拍时机,一个迅疾开门,一个迅疾掠入。然而,这种契合着实不易。翼天龙毫不留情地穿插在它们之间。
  吴锐心情大悦,他按了仪表盘上一个红色按钮,字正腔圆道:“做梦!”两秒种后,从冲箭号顶部勃然喷出一股红雾,那红雾像临池高手,在蓝天里龙蛇飞动,须臾,“做梦”两个大字便拓印在空中。立时通讯器里传来翼天龙飞行员们的笑声。
  吴刚回头看了一眼凝神注视着屏幕的汪芒维玺,歉意地苦笑。汪芒维玺倒未介意,反而饶有兴趣地微笑说:“有趣。”
  突地,六架翼天龙在空中急剧抖动,吴刚的屏幕沉入黑寂中。
  此时,翼天龙的仪表盘上所有灯光、数据拉成一片黑。吴锐唬了一跳,这五彩大球有猫腻。他一拉紧急掣动杆,耳际传来齿轮油压、咬合声,电光石火间,机头已弹出螺旋桨,在翼天龙失联下坠的两秒钟内,螺旋桨已高速旋转,翼天龙反坠为停。吴刚内联器同时弹出画面,他暗自嘘了一口气。
  汪芒维玺再次伸头望去时,画面里的螺旋桨已煽成一团雾,机身开始攀升。他们看到,最后停止下坠的那架翼天龙已在冲箭号下方近百丈之遥,可见冲箭号定力之稳。吴刚歉意道:“惊扰大将军!”
  汪芒维玺额道赞道:“还是我华风府的牛皮绳、铁桦树、玄铁在危急时刻起作用呢。”
  他说的没错。此时翼天龙的电磁系统已然失灵,完全依靠机腹内应急机械装置。这套装置有着复杂的手动动力系统,主要材料是产自华夏以北、高寒地区的极硬的铁桦木、产自昆仑山深处的玄铁,以及西南青藏高原的牦牛的牛筋,俱是结实耐磨、张力优秀的原料。它传自电磁应用之前的古代,到华风府设计翼天龙时,在有限的机腹空间里,保留了此套手动动力系统。当时空桑天庭动力师认为算理、傀技如此发达,此套系统完全画蛇添足,还给翼天龙平添不少重量。但由于华风府的坚持,主要是汪芒维玺的坚持,得以保留。
  对傀技的发展,汪芒维玺多少有点前瞻性的悲观。在他看来,人类能得心应手操控的仅原始动力,此外,诸如电力、磁力、核力,以至于现在他们正积极探寻的隐能力,皆为人类的机缘巧合,或者说上苍恩赐,不定什么时候被剥夺,也未尝可知。所以,他麾下将士除配备热武器,人人还必备冷兵器,比如汪承云所使用为传自黄帝的青铜大刘,吴刚是箭之好手,而汪芒维玺自己则腰配小剑,他的剑术,在空桑时业已列入华夏前三,可谓所向披靡了。
  但这套手动系统毕竟动力有限,无以与电磁系统支持的敌机长时间抗衡。吴锐发出指令,让翼天龙机群向五彩大球的外围拉去。他眼睁睁地看着五彩大球腹底通道门又缓缓打开,准备迎接那七架小飞机时,心一横,调整方向,就待冲入。耳际边传来一声干脆利落、斗志昂扬的声音:“锐将军,交给我吧。”
  他往舷窗外一看,但见一白袍少年,戴着一副铮亮的银色头盔,跨下一头通体雪白的巨兽,正疾速掠过身旁,在小飞机尚向大球靠拢之际,抢先一步,从大球腹底之口,翩然而入。那巨兽巨大的黑缎子般的尾巴在太阳余晖映照下的眩目之光是它留在人们视线里的最后惊鸿。
  五彩大球几乎中空。汪承云只觉得自己进入一个漫射着七彩光芒的空荡空间。他仰头一望,自球顶下方凭空悬着一个“瞭望台”。瞭望台中部是个透明的操纵间,从外面能看到内部的仪器仪表,瞭望台外围被一圈立着齐腰高的栏杆的走廊围住。此时,一个满脸惊恐的小女孩正趴在栏杆上俯身向他的方向看来。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位老妇人。
  汪承云一拍虎白,人兽心意相通。虎白身形一晃,急拉上升。那小女孩只觉一阵劲风扑来,忙闭上眼,待睁眼时,近在咫尺处,虎白金色大眼正忽闪忽闪地盯着她,小眼珠子尤其瘆人,它头顶的独角配合性地发出幽幽的青光。小女孩“妈呀”一声扑进身旁老妇人怀中,不敢抬头。
  老妇人核桃般的皱脸上涌起一丝笑意:“好玩吧,鸣儿?”那女孩儿使劲儿把头往老妇人胸口扎了扎,不住地点头,半晌听得周遭没有动静,方怯怯地露出一只眼,正与一动不动悬在眼前、静静观看自己的汪承云对上眼,不觉又吓一跳,蹭地一头拱进老妇人的怀里。汪承云看她那浅绿色的眼珠子灵动流波,狡黠中透着童稚,分外可爱,刚才一冲而上的怒气竟消失了一大半。
  那叫鸣儿的小女孩终于从老妇人怀中直起身抬起头,转向汪承云,立刻含上一脸怒气道:“你是谁?为何擅闯我的刀光剑影天遁球?”声音婉转如云霞,每说一句话,太阳穴两边的小肉角就随着声音轻轻摇动。她的额前覆着厚厚的刘海,下覆一对较小的眼睛,小眼睛下才是跟人类一般正常的双眸。此时,她那对小眼睛躲在刘海后面,与双眸一起,好奇地打量着汪承云。
  汪承云哭笑不得,道:“分明是你这天鸟星人擅闯我涯霄之境,你到来兴师问罪,天条安在?”他顿了顿,问道:“你是九黎部的鸣儿?”
  那小女孩惊叫道:“你怎知我叫鸣儿?可是我不是九黎部的鸣儿,我是五黎部的鸣儿。”说这话时,她那额顶的两只小眼不安地分向两边,滴溜溜转了半天,又一起聚到中央,和下面一对双眸看定了汪承云。
  汪承云道:“既不是九黎部的鸣儿,就不该偷了九黎部的刀什么逃遁球来涯霄之境的大宁捣乱。”
  鸣儿抓不住重点,分辩道:“九黎部没有鸣儿。只有五黎部才有鸣儿。这不是什么逃遁球,是天遁,行走天宇,如疾如飞!”遂又恨恨地跺了跺脚:“莫道偷字!莫道偷字!”说完,她俯身往腹底裂口看去。但见裂口处一片云雾缭绕,球内七彩光芒正慢慢地向汪承云处聚拢,球内开始变暗。她“咦”了一声,对汪承云的惊惧一下忘到九霄云外,她噌地窜回身后操纵间,两手在操纵台上一阵乱摸。两只大眼随手而动时,刘海下的两只小眼不忘盯牢汪承云。只听她边摸边高着嗓门嚷嚷:“我的小飞机,我的小飞机。它们怎么不见了?”
  汪承云一阵哈哈大笑,并不回答她。那叫鸣儿的女娃娃涨红了脸,急道:“你别走,等着我,我跟你没完。”说完,她三步并作两步奔出操纵间,飞冲上栏杆,径自往下一跳,反倒吓得汪承云大惊失色,“虎白虎白!”他边拍边叫,虎白急速展开翅膀,然而他俩终究慢了一步,那一直站在栏杆边的老妇人唰地撒出一个大网兜,像渔网一样兜住了那女孩。小女孩倒栽葱扎在网兜里,兀自徒劳地挣扎,口中咿咿呀呀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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