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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正是库库拉六轮值监控中心,他走到星象图前上下扫视,问那2号监控仪:“是谁求救?具体位置?”那2号监控仪略带抱怨口吻道:“求救人与位置尚未精准确定,信号即已消失。”库库拉六自语道:“难道飞舟遇难了?谁去星之光海做什么?”他立刻接通司兵部救援中心:有人疑似在星之光海发出求救信号,请派无人飞舟前去搜寻。
此时,在星之光海里,马哈福兹摸出一副千里眼,戴在头上,仔细观察着淡金色的嫣红,良久方道:“就嫣红目前状况来看,星之光海的异能,也就是隐能,储量算是最大的了。好了,现在可以让嫣红回来了。它回来后,我们也该离开此地。事不宜迟。”
听闻此言,阿姮一哆嗦,她结结巴巴地说:“我不太想要那只嫣红了。”马哈福兹明知故问道:“为什么?”“那个,那个是妖怪。”阿姮双眸盈泪,带着哭音道。
“怎么会呢!星之光海那只嫣红来自异域空间,是以能感知同样来自异域空间的能量。阿姮姑娘,打你一上得涯霄之境时,马叔叔我就感受到了嫣红体内的特质,但这东西一直在嫣红体内沉睡,没有露出真面目,所以马叔叔不知道这异域之物究竟为何。只有异域之能能唤醒它。事实上,异域空间与我等所在的三维空间之间到处充斥着褶皱、缝隙什么的,也就是说,三维空间与异域空间,呃,当然,有人称它为高维空间,其实是相通的,可惜大多数通道都异常渺小,渺小到根本无法传递能量,故而,对嫣红的异身根本没有影响。而这星之光海的异能足以唤醒它。它既然已到三维空间,再想回异域空间,有点难度。所以,现下,我们去把它逮回来。”马哈福兹第一次大胆地直视着阿姮说道。
“我去。我去逮。”马哈福兹话音刚落,凤凰就欢呼雀跃道:“我踩着虚清球去。”汪承云扑哧一笑,挠挠凤凰如丝秀发,笑道:“等你回来就成老太婆了。”他转而亲昵地抚摸着虎白白缎子般的皮毛,说道:“这么远的距离,还是得劳驾我家虎白跑一趟。虎白乖乖,你去把那个嫣红抓回来。记住,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哦。”话甫落地,许是虎白受不了他那肉麻的“虎白乖乖”四个字,已奋蹄飞将出去,雄姿英发,如一道闪电,陡然不见了踪迹。
四人目光紧追向浅金色光点处。阿姮虽然害怕异身,但不自觉间却也流露出万分的关心。她抱紧嫣红,踮起脚,不住顾盼。马哈福兹见状,便把手中的千里眼递于她,道:“阿姮姑娘,用这个看吧。清楚些。”阿姮倒也不客气,把嫣红往凤凰手上一塞,接过千里眼,一头扎进去,便不再理睬众人。
千里眼里,但见那原本在流动的星星中欢愉地蹦来跳去的嫣红突然像被什么追赶似的,发了狂般失却了风度,乱跑乱蹿,有几次它还贴到小星星表面一动不动,想必是在隐藏自己。阿姮不觉叹了声气,掩耳盗铃,真的好傻。看见原先只知睡觉的兔子像疯子般四处游走,阿姮知道它这是在抗拒虎白的捕捉,心中五味杂陈,既希望虎白捉住它把它带回来,又希望它能逃脱虎白魔爪,如现在这般自在地在自己的领域里玩耍。
终于,那嫣红安静下来,闪着淡金色的光,呈一条直线、匀速向他们这边滑来。
一会儿,金光隐入黑暗中。阿姮情急道:“怎么不见了?”汪承云呵呵笑道:“阿姮姐姐,它俩进入虚空了。你看,你嘴上说不想要它,其实很担心它的嘛。”阿姮忽地飞红了脸颊。汪承云拉上凤凰,对阿姮道:“我们去接它,你和马叔叔稍等一下。”于是,汪承云弹出一个小虚清球,从四人所呆的大虚清球中缓缓滑出,两人手拉着手,迎向虎白与嫣红所来的方向。
凤凰双目含春,面若桃花,喜滋滋地足下生风,与汪承云一起驱动虚清球,游动出去。未走多时,迎面遇着虎白的大脑袋从虚空中笑嘻嘻地探出,口中衔着一只巨大的金球。那金球不安地滚来滚去,但始终脱离不了虎白大嘴巴的两尺距离。看见凤凰抱着嫣红,那金球更是着急,用力向嫣红的方向拉扯着,把自己扯成了橄榄形。汪承云笑道:“虎白你还不出来干嘛!别把人家急死了。”话音刚落,但见虎白从虚空中小心翼翼地踩出两只前爪,而后,一个蹦哒,后面两只虎爪已然已回到此三维空间。它顾盼自雄、洋洋得意,仿佛凯旋的猛士。
凤凰伸手摸了一下金球,但觉那金球空若无物,好像稍一用力手指就能洇进金球里面一般,有点害怕。她道:“汪承云,这好像不是那嫣红的异身的真身,这么大,怎么能塞进嫣红的身体啊。”
虎白闻言,用嘴吹动那金球。金球先是不情愿地被推转起来,后来好像刹不住脚一般越转越快,最后竟舞成一团金雾。接着它开始缩小,一边转一边萎缩,一会儿的功夫,便只有一只滴溜溜转的鸡蛋大小的浅金色小球在虎白口中悬浮飞舞,好像也密实许多。虎白上下牙一合,咬住那金球,吓得凤凰失声道:“小心别咬坏了它。”汪承云伸手取了过来,道:“没事的,它结实着呢。我们回吧。”他摇晃了一下金球,道:“你把兔子抱紧些,这球我也握好了,先回去让阿姮姐姐认认,再让它俩合体。”
回到大虚清球后,汪承云把攥在手心的金球展示给阿姮,只见那金球非金非玉、非木非石,看似质地透明,实则密不见内。阿姮似喜非喜地站在那里,半晌方道:“异木之珠。”
马哈福兹挤上前来,问:“你确信是异木之珠?”
凤凰毕竟年少喜事,她眉飞色舞地低头盯着金球,惊道:“就是你重哥哥送你的、三千年才孕一颗的异木之珠?不是说采自昆仑山下吗?马哈福兹怎么又说是异域之物?”
马哈福兹撇嘴道:“那是她重哥哥骗她的。”说这话时,丝毫未想到要照顾一下阿姮的心情。总之,马哈福兹自从成了马叔叔以后,先前对阿姮的畏惧之情业已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凤凰宛若恍然大悟般,道:“阿姮姐姐,你上得月球来的那天,以为异木之珠丢失了,现在看来,应该是嫣红吞食了异木之珠,你俩才得以飞升月球。”
阿姮脸上阴晴不定,忧喜交加,瞬间已心绪万千。此刻,她并未在想这珠子,而在想重哥哥。重哥哥为何有这个珠子?为何又把这只珠子送给了自己?
汪承云像她肚里虫子一般好像明白她之所想,适时地问马哈福兹道:“马叔叔,阿姮姐姐的重哥哥会不会来自异域?”这问题入得阿姮耳朵,她的心怦地一跳,她抬头紧张且迅捷地答言:“怎么可能!我重哥哥!”
马哈福兹嘿嘿一笑,并未答腔。阿姮从汪承云掌心接过异水之珠,摩挲了一会,摊开手掌,但见那异木之珠滴溜溜地飞舞旋转起来,转着转着,突地一道金光乍开,众人眼前一花,它已闪入嫣红身内。正在打盹的嫣红如受电击般疾睁二目,红眼炯炯地盯着众人,突然它张开两颗大门牙护着的丑嘴,“昂----”地一声长叫,声若莽牯,漫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唬得众人往后一弹,凤凰更是吓得一手堵耳一手抚胸,嫣红失去托物,吧嗒掉在地上,阿姮泪眼汪汪中惧极反笑,扑哧一声笑过,她终于哭出声来。